這次是五個字。
容行還記著上一頁的四個字,看到這新跳出來的信息又冷冷地問謝眺:“五個字,它又寫了什麼?”
謝樓主看著那五個字,又感到自己被針對了:“……”
“上麵寫了什麼?”慕成雪把杯子好好地放回桌麵上。
楚向晚扭頭,就見他唇上掠過一絲冷笑,聽他說道,“我盲狙一下,上麵說你沒有姓名。”
少堡主跟小黑麒麟兩個小寶貝一起迅速地心算了一下,你、沒、有、姓、名,還真的是五個字。
容行眯起了眼睛,問道:“是不是?”
一副如果是的話朕就要鬨了的樣子。
“不是——”謝眺一個頭兩個大,這場讀書會他被《警示錄》針對也就算了,為什麼容行跟慕成雪也要給他添亂?
楚向晚看見慕成雪唇邊的笑容擴大了,透著一股嘲諷:“看來我還真說中了?你可真不受《警示錄》待見啊,容行。”
少堡主覺得慕右使真是太剛了,而且有仇必報,還要反複報。
不過看著謝眺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作為這場讀書會的苦主,楚向晚還是大度地發話了。
“慕右使。”
慕成雪感到他扯了扯自己的袖子,聽他小聲道,“還是放過謝樓主吧,他還沒讀完呢,要是崩潰了怎麼辦?”
謝眺正在灌容行茶,好讓他醒酒,聞言看了楚向晚一眼,說道:“楚少堡主,我聽得見。”
“那上麵寫的是什麼?”少堡主立刻抓住機會問道。
謝眺看了他片刻,最終說道:“不是‘你沒有姓名’,是‘你把手拿開’。”
跟第一句“莫挨老子”意思是一樣的。
慕成雪嗤笑出聲。
等到容行的目光重新變得清明起來,謝眺才收了手。
經此一役,他打算一口氣把剩下的全部讀完,不再留下空隙了。
《警示錄》在他手上飛快地翻頁,回到了他念到一半的地方,謝眺深吸一口氣,再次朗讀起來:
【當天下午,我便離開追雲堡,動身前往西北城。
我戴上了一張銀色麵具,沒有選擇乘坐龍鳥,而是憑著記憶直接自己飛行,傍晚時分便到了西北城。
在拿出路引跟入城費用之後,我便隨著人流走了進去。
第一次來這邊陲重城,我不由得將這裡跟記憶中的皇城相比較,覺得西北雖然不如皇城繁華,但自帶肅殺。
我超著人流密集的方向走,片刻之後便來到了一座名為萬花樓的青樓前。
我站在萬花樓的牌匾下,怡然自得。
這抹身影落在招攬客人的姑娘們眼中,她們看到在這燈火闌珊的夜裡,戴著麵具的少年仰頭望著萬花樓的招牌,唇邊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整個人就如同在這黑夜裡發光一樣,令所有的星辰燈光都黯然失色。
一時間看得愣住了,沒有人上來招攬我。
“萬花樓。”我用比山間流淌的清泉更澄澈的聲音念了一遍牌匾上的字,嘴角一勾,露出勾魂奪目的微笑,“這個名字不錯。”
我收回目光,邁步走了進去,對上前來迎接我的人說道:“我找你們的老板。”
我被引到一間廂房裡,一邊喝茶一邊等我要找的人。這房間裡的布置雅而不俗,萬花樓的實力果然雄厚。
我選擇西北城不是沒有原因的。按照我之前收到的信息,西北城的萬花樓正要聯合西北的幾大家秦樓楚館舉辦花魁大賽,要在短時間內混進青樓站穩腳跟,有什麼參選花魁最快捷?
廂房門一動,一個紅色的身影走了進來:“聽說公子有事找我?”
我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美人搖著扇子走了進來。她沒有修為,但是顯然駐顏有術,所以上了年紀依然充滿風韻。
“姚大家?”
“是我。”
我看著她來到桌前,款款入座,開口道:“我就不繞彎子了,我今天來是來參選花魁的。”】
“……”
這段劇情可真是讓人想吐槽都不知該如何下嘴。
在座各人忍不住代入了一下自己來讀這一段,紛紛感到極度窒息,楚向晚更是慶幸這次正卷用的是第一人稱。
再次滿場死寂之中,依舊隻有小黑麒麟發言。
它睜著又大又圓的眼睛,滿眼稀奇地看著在它腦中完全被代入的謝眺,然後奶聲奶氣地感慨道:“你好騷啊。”
謝眺:“……”
楚向晚:“——!!!”
要不是被固定在座位上,中間還隔著一個慕成雪,少堡主都要撲過去按住段——周——隨便什麼世賢的嘴了!
所有人看到他尷尬得臉都紅了,向著坐在高腳兒童餐椅上的小黑麒麟抓狂地道:
“周麒麟!!你還是小孩子啊!!!你從哪裡學來的這種東西?小孩子不可以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