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村乾部們就被人叫了過來。
這時,蘭縣刑警隊長道:“老劉叔啊,我們過來是找人的,你彆讓人鬨事。乾擾警方辦案,這是犯法的,我們有權把人都抓起來。你勸勸村民們,彆乾傻事。”
那個老劉叔道:“同誌,我們村村民都是奉公守法的,從來沒有乾過犯法的事。你們是不是查錯了,不是我們村的?”
刑警隊長道:“沒有錯,人就是你們這邊一個叫劉賴子的人,把人買過去的,他買的那個姑娘,並不願意,人家爹娘找過來了。”
老劉叔心裡一驚,嘴上說:“不可能,劉賴子家的事,我知道,女方家人都同意把人嫁過來的,我們還出了兩百塊聘禮,這事是不是你們搞錯了。我們出聘禮,女方家嫁女兒,這是天經地意的,你們不能因為仗著自己是官,可著勁兒地欺負我們老百姓啊。”
蘭縣刑警隊長一陣頭疼。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事。
無名村一向以明媒正娶為理由,從來不說自己買了人。
男方出聘禮,女方嫁人,這是天經地義,隻要兩方父母不改口,他們也沒有辦法。
但是……
人家父母都找上門來了,這事已經立了案,他們就算說到大天去,這事也是無名村無理。
他們立了案,自然是要辦案的。誰敢阻撓,最後都要法辦。
好說歹說,但是人家村民就是不肯讓。
蘭縣刑警隊長道:“人家父親都在這,你們強行買人,這就是犯法的。老劉叔,彆乾傻事,人家姑娘的父親都報案了。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把人家姑娘買過來的,但人家父親報了案,這事我們就會一管到底,你們就是攔著我們也沒有用。今天,我們必須把人帶回去,誰阻撓,就抓了誰。”
最後蘭縣刑警隊長也惱了。
這些村民,怎麼都不乾人事,他都說這份上了,還不讓。
還一直攔著他們,吵著鬨著。
這邊,蘇三河惱了。
他終於相信蘭縣刑警隊長說的話,這邊真的是太難纏了,竟然還攔著公安同誌的車,不讓進的。
他們人多,公安同誌又怕真的傷了這些村民,行事上就有顧慮,一時半會,竟推進不了。
這時,蘇三河拿下自己彆在腰間的手.槍,朝著上空猛地打了一槍。
這槍,是他一直配戴在自己上的。
他出去任務,自然是帶著槍的,又是緊張危險的任務,子彈還不少。後來他和敵方發生衝突,後來又傷了,被送到陸軍醫院,後來轉到軍區醫院,這槍一直都在他身邊。
這次他從醫院辦理出院手續,就直接回了家,並沒有回到單位,這槍自然也一直沒有上交,帶在他身上。
這次他過來找人,也想到了這些難題,這一槍,就派上了用場。
這一聲槍響,頓時就震住了那些村民。
村民們確實被這一聲槍響給震憾住了。
蘇三河道:“我過來是找女兒的,我不想生事。誰敢阻撓,這就是乾擾警方辦案,我就斃了誰。”
蘇三河的聲音很冷,表情更是陰沉得可怕。
倒真把人唬住了。
村民們鬨,是因為他們仗著公安同誌不敢把他們怎樣。
這樣的事情,已經很多次了,哪一次公安的同誌不是乖乖地回去,不敢再找什麼人。
他們也有理由,他們又不是乾那等非法的事情。他們買來的媳婦,那都是正當理由的,都是姑娘娘家自己願意的。這不叫賣,這叫娶。
他們出了錢的。
但是這會,突然來了人,說是姑娘娘家的人,說女方家不同意,是被他們騙過來的。
這就有點兒問題了。
有人生了怯意,也有人也蠻不講理。
“怎麼,你們還想打死我們嗎?那來啊,朝著這打。”那人,跟劉賴子家沾親帶故的。
蘇三河卻沉著臉,“真的以為我不敢?”
那人倒有些怕了,不是怕蘇三河手裡的槍,隻是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兒可怕。
蘇三河常年參加任務,身上自然帶了血煞之氣,普通人還真不敢跟他對視。
這會,他又怒瞪著眼,那神情,還真的有點兒嚇人。
老劉叔道:“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這真的不乾這樣犯法的事。”
正說著,村中突然響起一聲慘叫。
聽聲音,好像是劉賴子的。
村裡人頓時安靜下來,齊齊往那邊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
那方向,就是劉賴子家的方向。
又沒一會兒,又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聲音,讓蘇三河的臉鐵青,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他女兒咪兒的聲音。
他也管不了這許多,推開這些人,就往發出聲音的地方奔了過去。
還沒到地方,就看到劉賴子抱著蘇咪兒,那張臭哄哄的嘴,就要往咪兒的臉上拱去。
他頓時怒了,管不得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就把人一頓揍。
後麵跟上來的人也都怔住了。
這劉賴頭,似乎不對勁。
渾身帶著血氣,神情也不對,像個野獸似的。
後麵跟上來的老劉叔等人,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不好了。
感覺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