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臉都被他按扁了,往旁邊挪了挪,挪開了好一段距離,才問:“我們怎麼又睡一起去了?”
她和師尊相依為命這麼多年,都沒在一個房間呆著過夜。
現在才多久,就和他躺一起好幾次了,這樣的巧合,讓她不得不懷疑他就是隨疑。
尤其是想到剛才那個夢,夢到了他後背有一條傷痕,想到山洞那晚,自己確實碰到他後背有一些痕跡。
心想,如果他後背有傷,那他應該就是隨疑吧。
她的圓溜溜的眼睛,開始瞥向他的後背,但是他是麵對著自己側躺著,完美地擋住了後背,沒有給她看的機會。
隨疑感覺她還赤.裸.裸盯著自己看,勉強地睜開眼,低頭看了眼鬆了些的領口,伸手拉好,手撐著頭,慵懶地半躺著,漫不經心地解釋道:“為什麼躺在一處?那是因為昨天你生病了,纏著我不鬆手。”
宛茸茸:“……”纏著不放手?
“我覺得,我應該不是這樣的姑娘。”宛茸茸揪著手指,眼巴巴地看著他。
隨疑輕嗤:“那你覺得我是那樣的男人。”
宛茸茸眼睛瞅著他,弱弱地點了點頭。
隨疑知道她膽子不小,長臂一伸,直接扣著她的下巴,突然湊近,帶著十足的侵略感。
他盯著她黑亮的眼睛,被蠱惑了一樣,指腹故意壓在她的唇上。
柔軟濕嫩的觸感,讓他覺得自己的指腹被燙了一般,啞聲說:“我對你,倒也沒有非分之想。”
“我也是呢。”宛茸茸張嘴就要咬他壓在自己唇上的手指。
唇畔的熱意,讓她愈發認定眼前的人應該就是隨疑。
以前他就很喜歡□□她的嘴巴!
宛茸茸急忙伸手推開他,一把坐起來,本想直接問他是不是隨疑,但是怕沒有十足的把握,造成不好的後果。
而且就算揭穿他是隨疑,似乎對她也沒好處,現在他裝著自己的師尊,自己的性命至少沒有危險。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把話都壓了下去,故意轉移話:“師尊,我昨天生什麼病了?”
她也沒乾什麼,怎麼會突然生病呢?
她想到這裡,猛地記起,自己還沒確定自己懷沒懷孕,急忙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脈搏,認真地感受了下,並沒有懷孕的脈象。
“嗯?”宛茸茸對自己的脈象點困惑,她變回原形的肚子是鼓起來的,難道真是因為吃很多嗎?
她看向隨疑,試探地問道:“師尊,你給我診脈的時候,有發現其他異樣嗎?”
隨疑聽著她的話,也是正色回道:“除了一點體虛,沒什麼異常。”
他本想說封印的事,想到她身上的封印是宛無源設的,若是她問自己這麼封印如何解,也是麻煩,便改口了。
沒有異常?
那她沒懷孕嗎?
宛茸茸呆愣地坐在那裡,深思了許久,想到自己之前聞到血腥味就嘔吐。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很平坦,確實沒有懷孕的痕跡,跟原形肚子鼓起來不同。
這樣的情況,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亂想的。
“瞎想什麼?”隨疑看她傻乎乎的樣子,大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就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讓外麵的空氣吹進來,問道,“早飯想吃什麼?”
“隨便吃點吧。”她現在被自己的身體搞的暈乎,重新躺下,暫時沒有吃飯的欲望。
隨疑以為她沒睡醒,嗯了聲,就離開了房間。
宛茸茸一個人躺在床上,神情安詳,伸手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就能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她很喜歡這股氣息,手按在肚子上,腦子裡想著這段時間身體的異常。
除了嘔吐還有什麼來著?
她正絞儘腦汁地回憶,就感覺覆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心,被頂了下。
她渾身一僵,不敢亂動,感受手心那頂起來的力道。
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吃完魚後,自己肚子也動了,當時她以為剛吃進去的魚複活了。
現在她細細地感受了下,覺得這細微的力道,好像是胎動?
宛茸茸伸手又給自己診了個脈,還是沒有喜脈的脈象,眉心不由地蹙起,萬分不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靜了會,才意識到自己脈象可能不對,掌心直接按在自己肚子上,閉上眼細細地感受,沒一會她就發現,確實有很微弱的生命在自己的肚子裡。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潛意識裡肯定自己懷孕了。
宛茸茸完全沒想到,自己肚子裡居然揣著一個小家夥,頓時欲哭無淚:“完了,我真的懷了隨疑的孩子。”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