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把自己卷成一團,恨不得把自己直接給卷沒了。
畢竟第一次經曆懷孕這種事,她覺得自己小小的年紀沒哭,已經是最穩重的表現了。
她在床上滾來滾去,最後有氣無力地攤在那裡,心想,算了,反正有了,就安心接受吧。
畢竟她也不會傷害一個剛在肚子裡的孩子。
不過讓宛茸茸犯愁的是,自己會生出個什麼東西,隨疑是蛇,她是鳥,這樣的後代,也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
如果是條小白蛇,她想到隨疑是小白蛇的樣子,好像挺可愛的。
或者跟她一樣的小肥啾,也不錯。
她掌心溫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唇角揚起一點笑意,想著肚子裡的小家夥,都能動了,也不知道已經懷了多久,小聲地說:“不好意思,我有點糊塗了,這麼久才知道你的存在,幸好沒有傷害你。”
肚子裡的孩子像是聽到了她的話,頂了頂她的掌心。
她安撫地摸了摸,心想,我知道了孩子的存在,隨疑知道嗎?
她覺得按照隨疑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大概連懷孕是什麼都不知道。
宛茸茸正腹誹著,隨疑就走進來,她被嚇了一跳。
隨疑看她一副受驚的樣子,走到床邊,微微彎腰,調侃地問道:“還在回味昨晚的夢?”
宛茸茸想到自己昨晚做的夢,都是和隨疑滾一起去了,臉蹭的一下就紅了,高聲說:“我才沒有!”
他看她臉突然紅了,低頭湊近瞧了她一眼,薄薄的眼皮微垂,伸手扣著她的下巴,抬起些,眼眸帶著好奇盯著她泛著薄紅的臉,嘖了聲:“那你臉紅什麼?”
宛茸茸隻覺得自己臉發燙,沒想到紅了,看著他咫尺之距的臉,晃了晃腦袋,躲開他的手,就利落地往後退了退,擁著被子,看著他哼了聲:“被子悶的。”
她說完就急忙下床,裹著他的被子就溜走了。
隨疑瞧她落荒而逃的樣子,愈發好奇她昨晚到底做的什麼夢。
宛茸茸急忙滾回了自己的房間,縮在床上,被自己拱成鴕鳥一樣,把臉埋在枕頭上,也不知道自己臉紅個什麼勁,一個夢而已。
等她平複了心情,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就看到那隻‘小王八’正趴在她的枕頭旁,手腳都縮了進去,隻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
宛茸茸:“……”
龜龜:“……”
兩人大眼對小眼,莫名讓她想起在無妄山那個山洞裡的龜龜。
她伸出手將它拿捏在手裡,看了看,心想,它真的不是龜龜嗎?
如果師尊是隨疑裝扮的,就衝他這麼護著他的龜兒子,這小王八肯定是龜龜。
她看著它縮進去的腦袋,小聲喊道:“龜龜。”
烏龜聽到了呼喚,正想冒出頭,猛地想到自己瘋子主人的吩咐,立刻一動不動的。
宛茸茸見它動了下又不動,伸手敲了敲它的殼:“龜龜,你不認識我了嗎?”
烏龜:“……”不能認識。
宛茸茸見自己都這麼問了,它還無動於衷,心想,難道隨疑真把他的龜兒子給燉了,換了個王八兒子?
畢竟之前他在山洞裡就總看烏龜烹飪技巧,這從那裡出來,肯定要實踐他的多年的學習成果。
她看了多久,烏龜就忐忑不安了多久,畢竟自己身上還背負著不能暴露的重任。
宛茸茸看著手裡的‘小王八’,撅了撅唇,沒看出什麼,也沒為難一隻王八,畢竟這‘王八’的命運,可能也是被燉。
鬆了手把它放到一旁。
龜龜立刻就扒拉這四條腿,飛快地逃離,重新縮在角落,隻想默默地看這兩人‘秀恩愛’。
宛茸茸沒看出什麼有用的,歎了口氣,正打算起來洗漱,就先聞到濃鬱的香味。
她伸出腦袋,就看到隨疑從她的門口路過,手裡還端著一個大砂鍋。
那香味就是從砂鍋裡冒出來的。
饞的她都要流口水了,急忙下床,走到門旁看著他把砂鍋放在外麵吃飯的桌上,好奇地問道:“早飯是什麼?”
隨疑將鍋放到不遠,一本正經地說:“小鳥粥。”
宛茸茸知道他在調侃自己,哼了聲:“你才小鳥!”
不悅歸不悅,美食總是比較吸引人,她走到桌邊,掀開砂鍋的蓋子,就看到是魚肉粥。
也不知道這次他又從哪裡搞來的魚。
想到上次魚複活,她就覺得自己當時蠢的可以,尤其是他也信了她的話。
宛茸茸瞥了他一眼,心想,是隨疑吧,是他吧。
如果能看到他的後背,就好了。
可以不用糾結,他到底是師尊還是隨疑了。
隨疑見她拿著鍋蓋,又暗戳戳地瞥自己,也不知道想什麼,長指敲了敲桌麵。
宛茸茸急忙回過神,有點心虛,想跑路,但是被他一把抓住了衣領,沉聲問:“瞧我做什麼?”
她回頭瞥了他一眼,急忙說道:“師尊,我是看你一早就如此的俊美無雙,就多看了幾眼醒神。”
隨疑想到她在夢裡喊自己大醜蛇,現在又誇宛無源這張臉俊美,臉色陰沉起來。
“俊美嗎?”他冷聲問。
宛茸茸對危險的感知能力極強,覺得他語氣很恐怖,心想,難道還不能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