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被突然的騰空,嚇的露出一個腦袋,驚恐地看著隨疑:“你抱我乾嘛?”
隨疑抱著她坐在桌前,認真地說:“哄你。”
宛茸茸:“?”什麼鬼?
隨疑看她不懂,唇微抿,想了下措辭才說:“方才是我的不對,你生氣了,我自然要哄你高興。”
宛茸茸聽他這話,覺得有些奇怪,一時間琢磨不出來奇怪在哪裡,想了下才反應過來,隻有戀人之間才會抱著人哄的吧?
她一時間有些語默,心想,隨疑是不是又看什麼奇奇怪怪的書了!
“你先放我下來。”宛茸茸咬著唇,覺得麵對麵說這件事有點不自在,而且他剛才也不是故意的。
“嗯?”隨疑看她還沒有笑意的樣子,心想,難道宋輕雲的方法並不可行?
宛茸茸如實說:“我不習慣坐彆人懷裡!”
隨疑一聽像是明白過來,他應了聲:“好。”
宛茸茸以為他要放開自己了,沒想到下一刻本來好好的人,突然變成了一條大白蛇,用身體將她圈住,說道:“這樣也行。”
宛茸茸:“……”
她轉頭看向正認真地看著她的大蛇蛇,盯著他大大的眼睛,好看的像兩顆紅寶石,她第一次覺得隨疑特彆可愛,沒忍住笑了起來。
隨疑不解地問:“笑什麼?”
“沒什麼,你變回來吧,我不生你的氣了。”反正就被親了下,又不是沒被他親過。
隨疑變回了人形,見她沒不高興,將晾好的魚湯舀了勺到她嘴邊:“喝湯。”
宛茸茸也不習慣這麼親密,眼睛斜他:“我能自己喝。”
但是他沒動,隻是舉著勺子,她覺得自己不喝,他能僵持等著,隻能張嘴把湯喝進嘴裡,本想再說要下去,但是他一勺接著一勺,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等一碗魚湯喝完了,隨疑又問:“真不生氣?”
宛茸茸覺得要是自己敢說一句生氣,他可能會直接把她喂的撐死,急忙點頭:“嗯嗯。”
隨疑這才滿意地鬆手,將她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宛茸茸一脫離他的懷抱,覺得心跳都緩下來了,鬆了口氣,將身上的被子扯下,放到一旁,拿起碗筷開始吃飯,心想,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學的這些。
隨疑用碗弄了碗魚湯,放到烏龜麵前:“喝。”
烏龜立刻興高采烈地伸出腦袋,埋頭喝起了魚湯。
宛茸茸看他給自己喂完湯,還不忘給他龜兒子一碗,覺得隨疑這人凶是凶,但是真的挺會照顧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沒被人照顧,所以下意識地知道怎麼照顧彆人。
隨疑注意到她的目光,視線瞥過去:“想說什麼?”
宛茸茸意識到自己盯著他看了會,急忙找理由,舉著碗給他,說:“我要吃飯。”
隨疑接過給她添了碗飯,這裡的碗比較小,隨疑怕她吃不飽,還壓了壓。
“不要這麼多!”她剛說完,隨疑又壓了一勺,才滿意地遞給她。
宛茸茸看他喂豬的架勢,覺得自己最近長肉了,他是罪魁禍首。
不過她嘴上雖然說不要這麼多,還是吃了乾淨。
等再次吃飽喝足,宛茸茸為了消食,就在屋內瞎溜達起來,看看這樣,翻翻那樣。
隨疑正坐著看雪陽的地圖,想著可行的路線,雪陽現在很多人,巡邏密集,若是不小心規劃,計劃的這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等他從地圖裡抬起頭,發現屋內安靜的厲害。
看了四周,想看看宛茸茸去哪裡了,就看到她正趴在矮塌的茶幾上,午後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在她身上渡上了一層暖金色的光,看起來恬靜又漂亮。
他起身走過去,立在一旁,看到她一側臉頰被壓著,柔軟的紅唇似乎被擠壓著,微嘟起來。
腦海莫名想起之前那個意外的吻。
抿了抿唇,覺得自己有點想遠了,彎腰將她抱起,打算把她放到床上,就看到她手下壓著一張紙,上麵寫著‘糯糯’‘糕糕’幾個疊字,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將她抱放到床上,低頭就看到,她肚子已經能明顯看到懷孕的痕跡。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按上去,就感受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在活躍地動著。
隨疑感覺到掌心的觸感,唇角緩緩地舒展出一點笑意,心想,還有不久,這個小家夥就能出生了,希望那個時候一切都順利解決。
宛茸茸感覺肚子被什麼壓著,側著身子躲過,動了動就重新歸於平靜。
他將被子給她蓋上,走到茶幾前,想把那幾張紙收起來,他看著那些字,手突然一頓,心想,這是取的名字嗎?
隨疑看向安靜地躺著的宛茸茸,神情凝重起來,難道她真的發現了?
宛茸茸這一覺睡得有些長,一直到夜幕降臨,也沒醒。
宋輕雲敲門,隨疑讓他進來。
他一進來就朝他說:“今晚沈宵打算舉辦宴會,宴請各方到雪陽的仙尊。”
“他的傷這麼快就好了?”隨疑將地圖放下,冷諷地笑了聲。
宋輕雲坐在一旁,看他做了標注的地圖:“沈宵傷的不是很重,漆離嚴重些,躺在床上還掙紮著要起來,說要殺了宛無源。”
隨疑這時神情凝重了些,問:“漆離當初和宛家的事查了沒?”
宋輕雲點頭:“查了,漆離年少的時候被宛家收留,好像是宛家的劍侍,後來被趕了出來,就去了魔界。”
“劍侍?看來不是家仇,是愛恨情仇。”隨疑大概想明白了。
在修仙界,一般隻有身體孱弱的世家子弟才會用劍侍,因為他們怕劍氣太過淩厲,會傷了身體,所以靠劍侍來幫他們養劍。
當初宛家隻有宛家兄妹,宛源深的劍從來不離身,漆離大概率是宛源蕪的劍侍。
衝漆離在雪陽大門說的那番話,就看得出他對宛源深有多恨,對宛源蕪就有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