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但是宋輕雲有點迷糊,看向還睡著的宛茸茸,問隨疑:“這麼說,小美人是漆離的女兒嗎?要不然她師尊對她怎麼這麼狠?”
“宛茸茸是妖界鳳翎鳥的後代,漆離不過是一個入魔的普通人,想什麼?”隨疑覺得宋輕雲這腦子是越來越不好用了。
宋輕雲更茫然了:“不對啊,宛家還存在的時候,鳳翎鳥已經滅絕,怎麼會生下一隻鳳翎鳥呢?”
“可能是鳳翎鳥的遺留。”隨疑現在很好奇,宛家當初到底經曆了什麼事,宛源蕪到底是不是宛茸茸的母親。
兩人說了一通,宋輕雲又回到原話:“這些事以後再慢慢查,今晚的宴會你去嗎?沈宵要我叫你,說是今晚給你賠罪。”
“不去,懶得應付那些狗東西,你一切小心。”
隨疑叮囑了一番,宋輕雲才離開,去參加宴會。
一時間屋內又隻剩下一片寂靜,隨疑走到窗邊,打開一點窗,看夜空稀疏的星辰,心想,沈宵臨時在雪陽舉辦了宴會,參加集論會的人,肯定大部分都去,今晚或許可以先試著找一找。
畢竟那些守衛不算什麼。
他站了會,就聽到床上傳來動靜。
宛茸茸睡得有些累,醒來揉了揉眼睛,沒看到隨疑的身影。
“出去了嗎?”她慢騰騰地坐起來,看著正趴在床邊的烏龜,龜龜還在,應該沒走吧。
她下床,看了看四周,看到他站在窗戶邊,那旁邊是矮塌。
宛茸茸猛地記起,自己下午無聊時,在紙張寫了幾個小名。
這段時間她無聊的時候,總是想著要給孩子取一個可愛的小名,想了好久都沒想到滿意的。
她怕被隨疑看到,急忙走過去,將桌上的紙一收。
隨疑聽到動靜,轉頭看向她,看到她臉上的慌張,垂眸看了眼,她手裡拿著的紙張,故意問:“寫了什麼?”
宛茸茸把紙張給藏起來,心虛地說:“沒什麼,就想給龜龜取個好聽的名字。”
她說完故意轉移話:“現在什麼時辰了?”
“戌時。”隨疑將窗戶關上,看她這心虛的樣子,目光又瞥了眼她捏在手裡的紙。
心裡大概已經有了定論。
他一時間有點摸不透她的心思了,既然知道自己懷孕了,為什麼還要瞞著他?
她在顧慮什麼?
宛茸茸沒想到自己睡了這麼久,有些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隨疑又故意問:“我也發現你最近嗜睡,吃的還多,身體不舒服?”
“沒有沒有,長個呢。”宛茸茸滿口否認,恨不得把頭搖掉,心裡緊張不已,心想,這段時間她確實比之前睡的多,隨疑怎麼也注意到了。
“安全起見,我給你診診脈,看是不是你身上的封印有問題。”他伸出手想抓她的手腕。
宛茸茸急忙躲開,說:“真沒事,我好餓啊,你吃飯了嗎?去吃飯吧。”
她說完就退開,走到飯桌前,坐下就暗暗地鬆了口氣,心想,隨疑這是發生什麼了嗎?
隨疑站在原地看她的背影,心想,她是怕他知道她懷孕嗎?
他開始好奇這隻笨鳥是怎麼想的,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而且他就在她身邊,她還一聲不吭。
邁步走到飯桌前,看她緊張的小口吃飯的樣子,目光暗暗地瞥向她的衣服,這才注意到她最近把衣服都換成了齊胸襦裙,
腳下穿的鞋都是軟底的,看來她早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隨疑沒想到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己居然被她騙了這麼久。
這笨鳥好像也沒那麼笨。
宛茸茸感覺有一道冷風從她身上吹到了腳下,瑟縮了下,朝他說:“隨疑這屋內怎麼冷颼颼的。”
隨疑將目光收回,淡聲說:“可能是死了不少人?”
宛茸茸:“……”閉嘴。
隨疑看她被嚇到的樣子,失笑,夾了菜到她碗裡,堆了小山高的飯菜,又補了句:“就算有鬼,你吃飽了就睡,他們也打擾不了你。”
“你當我豬嗎?天天吃飽了就睡。”宛茸茸白了他一眼。
隨疑看她吃飯吃的臉頰鼓鼓的樣子,就想到她隆起的肚子,不自覺地伸手捏了下她軟乎乎的臉:“確實挺像小豬的。”
“我頂多是小肥鳥!你才小豬!”宛茸茸打開他的手,感覺自己想錘死他了,奈何打不過,隻能泄氣一般,轉頭咬他的手腕上。
這點疼,他不在意,任她咬,眼中還帶著些縱容。
他沒想到,她也希望他們兩的孩子出生的,還細心地保護他,給孩子想可愛的小名。
宛茸茸咬了會,覺得太硬了,就放棄埋頭乾飯,乾完飯,她抱著烏龜在屋內溜達,看向在給她的小鳥秋千旁搗鼓的隨疑,心想,隻有一張床今晚怎麼睡?
苦惱地轉悠了幾圈,就被隨疑叫去沐浴,等洗完,就看到鳥窩秋千旁,又多了個新的小秋千,在半空晃著,看起來還挺可愛。
她看著在地上爬著的龜龜,明白過來,蹲在地上朝它說:“龜龜,你老大給你也做了個小秋千耶。”
龜龜瑟瑟發抖:“……”不敢要,不敢要。
她想把烏龜放上去坐,但是發現新做的小秋千太小了,隻能放下一個小拳頭,烏龜進不去。
“不是給你做的嗎?”她有點不解,“難道是給他自己做的?”
宛茸茸躺回到床上,想到他變回小蛇的樣子好像也盤不進去,嘖了聲:“他已經無聊到瞎做了?”
她想完扯過被子,打算閉目養神,順帶修煉修煉,她現在修為已經到了金丹了,更要加緊修煉。
但是她剛閉上眼睛,就感覺身旁多了個人,睜開眼,就看到剛沐浴完的隨疑正躺在她的身旁,一副要睡覺的架勢。
宛茸茸一驚:“……”不會真要跟我睡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