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心裡來了火,“你以為自己是什麼香餑餑,什麼人都想碰一下!”
瞧著那人又躺下了,蘇曉掀開被子,叱道:“起來,去屋裡睡!外麵這麼冷,感冒了就沒人乾活!”
“滾!”何建平冷眸看著她,眼神令人發怵,就像是山林中的野獸一般凶惡危險。
蘇曉懵了一下,反應過來有些惱怒,“你凶什麼凶,我好心讓你回屋睡,你凶什麼凶!要不是看在婆婆和公爹他們的份上,鬼才懶得管你!”
“行,你樂意睡這就睡吧,我不多管閒事。”蘇曉怒火中燒,咬了咬唇,將被子狠狠摔到他身上,“這是你自己要睡外麵,可不是我趕你出來的,若是被公爹他們看到了,你自己跟他們解釋,休要牽累我!”
混蛋,王八蛋,不知好歹的家夥。
蘇曉氣呼呼地回屋,一回頭,就看到後麵跟了條尾巴。她白了他一眼,也不管門,直接上床睡覺。
不一會兒,剛才在院子裡的席子被褥又搬回了屋內,當然,他還是睡在地上。
蘇曉看著那人的動作,嘲諷地冷嗬一聲,何建平假裝沒聽到。
房間裡的煤油燈沒有滅,蘇曉看著那被夜風搖晃的火焰,眼睛慢慢失去焦距。
這樁婚事是原身設計來的,兩人沒什麼感情,所以兩人一直沒有圓房。但是自結婚以來,何建平一直都跟原身在一個房間,就是原身哭鬨都沒把他趕出去。這次回來,他怎麼這麼抵觸跟她一個房間,情願睡外麵都不睡屋裡,蘇曉疑惑地瞄了地上的某人,該不是這家夥在外麵有人,這才對她如此厭惡。
想到這裡,蘇曉冷嗬一聲,對著躺在地上那人道:“狗男人!”
剛才她就不該讓他進屋,讓他在外麵凍死算了!
原本因為那張劍眉星目的臉而升起的絲絲萌動,就這樣啪嘰一聲沒了。長得好又有什麼用,性子不好人品差的男人,她可看不上!
蘇曉狠狠剜了眼地上的人,翻身背朝著他睡覺。
何建平聽到床上沒什麼動靜,這才睜開眼睛,朝床上望去,片刻後,他嘴角含著諷刺,裝得善良又如何,他早就看透了她的虛偽和惡毒。
夜風透過窗沿縫隙鑽了進來,火苗搖曳,地上的人額上冒著冷汗,眉頭擰緊,像是陷入可怕的夢魔中,怎麼掙紮都掙紮不出來。倏忽,他猛地睜眼,坐起來喘息。眼角微微泛紅,舌頭發乾發苦,何建平偏頭望向床上,眼中帶著一股恨意。
此時的他已經醒來,但是夢中的那種悲痛心悸還殘留在胸腔中。
上一世,他在接到母親離開的噩耗就立即回家,可是等他回到家,才知道母親離開,罪魁禍首是他娶的媳婦。是他有眼無珠,娶了個禍害回來,毀了他們家。
聽到蘇曉跟人跑了,甚至還將家裡的錢都卷跑了,何建平沒有對她產生恨意。可是當知道母親被她害死,兩個小家夥被她打得渾身是傷,甚至還留下了一輩子的陰影時,何建平真的好恨,恨不得將她抽筋剝皮。
當初死皮賴臉賴上他,結婚後又將他害得那麼慘。
何建平的拳頭捏緊,恨恨地盯著床上那惡女人,滿腔怨恨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