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跪在地上:“微臣願意即刻前往邊關,求皇上恩準。”
傅璽蹙眉。
生怕傅璽會拒絕,江凜又說:“這個機會太難得了,邱麗儲君未立,若此時派兵攻擊,一鼓作氣,說不定就有機會打邱麗一個措手不及!”
“你說得沒錯,這個機會的確難得。”
雲瓷推門而入,昨兒她也想了很久。
實在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她衝著傅璽認真地說:“邱麗帝野心勃勃,重創又算得了什麼,等邱麗恢複之後,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反擊,咱們,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江凜望著雲瓷,激動不已:“那娘娘的打算是?”
...
舒芳閣
“嗚!”謝昌言躺在榻上翻來覆去地翻滾。
體內似是有一團火在燃燒,緊捂著心口,疼得臉色泛白。
整整一夜的折騰,渾身早已折騰得大汗淋漓。
體內的疼痛慢慢散去,意誌逐漸恢複。
“來人!”她喊。
小宮女趕緊進來:“太夫人?”
“二姑娘呢?”
“回太夫人,二姑娘還沒起,奴婢這就去找。”
“等等!”謝昌言喊住了小宮女,掀開被子下地,她要親自去看望。
推開門,她一眼便看見了榻上早已昏迷不醒的錦挽。
“錦挽?”她上前搖了搖。
可錦挽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渾身同樣大汗淋漓,濕透了。
“太夫人,二姑娘這是怎麼了?”宮女被嚇壞了,誰能想到一晚上而已,錦挽竟暈過去了,生怕被問責,宮女趕緊解釋:“太夫人,二姑娘不許奴婢們近身伺候,昨兒晚上早早就將奴婢們打發了。”
謝昌言不耐煩地說:“夠了,彆解釋了,出去吧。”
將人都攆走。
謝昌言摸了摸錦挽的手腕,果不其然,也發現了她體內中了一模一樣的毒!
猶豫片刻後,她將食指咬破,掰開了錦挽的唇,將血滴入她口中。
過了會兒,錦挽緩緩睜開眼。
“太.....太夫人?”錦挽滿臉惶恐,緊緊的攥著謝昌言的衣袖,還嘗到了一股血腥味,驚愕道:“太夫人,我這是怎麼了?”
“好孩子,你受苦了。”謝昌言將人攬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錦挽,你離開臨安吧,去邱麗好不好。”
“那太夫人呢?”
“你先走,我晚幾天再走。”
謝昌言摸了摸錦挽的臉頰:“你乖乖聽話,留在宮裡隻會越來越難,她們的目標是我,沒了你牽製,反而不能拿我怎麼樣,你現在體內有毒,到了邱麗,自然會有人給你解開。”
在謝昌言的勸說下,錦挽點了點頭。
謝昌言揚聲喊來宮女,叮囑她好好伺候錦挽梳洗打扮。
在宮女轉身之際,抬起手輕輕在宮女後脖子上一摸。
撲通!
宮女倒在地上。
“太夫人?”錦挽詫異。
“先彆問這麼多了。”謝昌言指了指房梁:“將人換上你的衣裳掛上去。”
錦挽一副被嚇傻了的樣子,在謝昌言的幾次催促下,手忙腳亂的照辦。
兩個人折騰了足足一個時辰。
“你留下一封書信。”謝昌言道。
錦挽點點頭,立馬聽從寫了一封不願苟活的書信。
又在謝昌言的指揮下換上了小宮女的衣裳,隻是剛套進去,眼前一陣陣模糊,腦袋就像是被狠狠敲擊過的狀態,昏沉沉的。
她仰著頭看向了謝昌言,滿臉不解。
謝昌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神色冷漠,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錦挽,我曾告訴過你,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你不該背叛我的。”
謝昌言神色複雜,沒想到錦挽竟然會背叛自己。
她是真的想給錦挽安排一個好的去處,衣食無憂。
可現在,她想要離宮就必須有人犧牲,將這件事鬨大。
剛才還昏迷不醒的小宮女睜開眼,快速地將衣服重新換回來。
恭恭敬敬地站在了謝昌言身後。
“太夫人?”錦挽大驚失色,臉色慘白如紙地想要辯解,可謝昌言根本不給她機會,將她的脖子上套著繩,一點點地懸掛在房梁上。
錦挽掙紮,使勁兒踢腿,眼裡滿滿的驚恐求生欲。
謝昌言手裡攥著一串佛珠,輕輕地轉動,嘴裡念叨著阿彌陀佛。
眼看著錦挽掙紮力氣越來越小。
再慢慢地停下來。
嘎!
佛珠停止轉動,謝昌言摸了摸錦挽的脈象,然後眼底不自覺地浮現了悲傷。
小宮女會意,立即衝了出去,嘴裡嚷嚷著:“快來人啊,二姑娘上吊了。”
門口的侍衛不敢耽擱,趕緊派人去請太醫。
消息很快傳開,雲瓷詫異不已。
“錦挽上吊了?”
這絕對不可能,謝錦挽是個聰明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侍衛第一時間去找太醫,但還是晚了一步,仵作也去檢查了,二姑娘身上沒有傷痕,屋子裡沒有打鬥痕跡,還留下遺書,的的確確就是主動上吊的。”夏露道。
雲瓷雖沒見著錦挽是怎麼死的,但越是看上去合情合理的,就越是有貓膩。
“太夫人被嚇得犯了病,驚動了不少人,皇上已經去探望了,江老將軍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