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看她,聲音低低繚繞在耳邊,“嗯?陪我看嗎?”
盛臨被他那個“陪”字撩了一把,頭一暈,想都沒想轉身就走近裡麵的偏廳,拿起大衣揚開穿上。
走了幾步,又轉回去桌上找了找,拿走邊上早前一直被她拿在手裡玩的一個黑色打火機。
她不玩他就不會忘記帶走了。
易渡手抄在口袋中,看著她一步步朝他走近,心口火熱。
打火機從她手心落在他掌中,帶著一股細膩的餘溫。
易渡把她的帽子戴上,打開門攬著人出來。
雪停了,外麵冷風蕭瑟,車子飛快地馳騁在雪白的馬路上,霓虹閃爍。
她趴在了車窗上,側臉倒映著外麵無限夜色,時不時看看他,再看看風景,微醺的眼睛裡漸漸沒有惆悵的神色,變得一片明亮。
兜風轉了一大圈,倫敦繁麗夜色粗略看了一半,最終車刹停在一處市中心廣場。
盛臨身心被一種異樣感覺竄過,這個點看電影,怎麼有種浪漫感呢。
易渡推開車門,伸手把人接出來。
盛臨迷迷糊糊,下了車看著人給她拉好大衣,朦朧地抬頭望了望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臉。
“你明天要回去,為什麼不休息啊?”
“酒喝多了,不困。”
她沒意識到他隻是敷衍地隨口一說,是專門陪她。
但是,盛臨看著眼前的人,心口翻湧。
最後怕他看出她眼底的神色與臉紅,紅唇揚了揚,仰頭看天上。
淩晨兩點,廣場上隻餘三三兩兩的人,天上星空靜靜閃爍。
進了影院,盛臨窩在身邊高大的男人身後,看他買票後自然不已地給她買零食,東西放進她懷裡後,把她黑色的大衣帽子順著戴上。
她抬眸,傾身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是一貫的低著中帶著磁性,在夜裡像一縷風,直鑽人心,“乖,彆被認出來了。”
盛臨驀然想栽進他胸膛去。
“認出來就認出來了。”她真的伸手放在他腰上,和他傳緋聞是她剛剛許的願望之一……
易渡看了眼身上的手,喉結滾動,真的喝多了。
他對這個喝多的人的話沒放在心上,把她奪目的臉遮擋嚴實了,摟著進去。
他的電影是密鑰延期,已經放映了快兩個月,最近片排的少,很幸運才真的看到了。
兩個小時,盛臨目不轉睛盯著電影裡的男人,心思卻基本在身邊的人身上,他也不時會看看她。
仔細一回想,她還有點沒真實感。
和第一次在婚宴上見麵一樣,他給人一種不真實感。
這個時間讓她在外麵玩,不是一個人在家裡喝酒,她驀然鼻頭一酸。
四五點的天星光還閃閃,冬天的夜沒那麼快亮,易渡帶著人去吃東西,她一晚上下來似乎酒醒了,眼底神色透著一股澄澈,純淨,徹底恢複了以往的神采了。
吃完東西盛臨終於困了,上了車倒在椅子裡,漸漸地又蹭到旁邊的人身邊,假裝說了兩句話,最終成功靠在他肩頭。
那瞬間,被她枕著的人僵著身子,一顆心卻軟成水,以為她困迷糊了。
下一秒,脫了外套給她蓋上。
隨後易渡拿出手機看登機信息,晚上的飛機。
盛臨困倦著眼瞥了瞥身上的衣服,也僵了僵,又看看他的手機。
默了默,她念了兩個導演的名字,一個國內,一個國外,隨後低喃,“哪個好?”不分伯仲的戲,但國外按以往的話,肯定是她的首選。
而此刻,似乎也必須是,在這可以兼顧合約的問題,可以不用費周折回國,國內的導演她也沒合作過。
要回去,隻能是因為他,回去撲倒他。
可是有他……就夠了。
早前還有猶豫,這會兒一點都沒有了,他讓人沒法猶豫。
盛臨轉過身裝作不清醒地一頭埋進他懷抱,低喃,“我要睡了,好困。要是國內的,你登機等我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開《栽了也就栽了》專欄裡第一本,勞煩喜歡的小可愛收藏一下,麼麼噠
[文案]
一張男女共騎一乘策馬奔騰的照片走紅網絡,照片裡瀟灑馳騁的男人容貌顛倒眾生,他背後緊摟著的女人即使蒙著飄揚的麵紗,依舊看得出貌美傾城。
這樣的浪漫視覺衝擊,讓整個網絡都在拚命找尋照片裡的男女主。
那天,頂級攝影雜誌給集影做專訪。
集影在攝影圈早早就已經風聲水起,所過之處獎項遍攬。
她不止身上都是藝術細胞,臉孔都是美貌,還有一腔熱血與善心,借著攝影做過的事情收錄進正版教科書。
訪談中記者問她:攝影歲月裡有沒有遇到過不舍得放出來的照片影像,是拍的什麼。
她含笑沉思片刻,點頭:有,在遙遠的國界邊遇到的,一個人。
記者聯想到網絡上爆紅的那張照片,借機想打探她的感情狀況:什麼人?方便透露下嗎?
集影默默道:一個無所不能,誰都傾倒的人。他有女朋友了。
記者一愣,為她瞬間憾惜。
雜誌出來那日,集影在風和日麗的國界邊曬太陽,某個誰都傾倒的人一上車就把她壓在後座裡,邊親邊笑:我隻為那個叫集影的傾倒,你認識她嗎?嗯?
她調皮道:不認識。
肖熠咬著她的唇懲罰,光天化日,集影立馬紅著臉哼哼求饒。
“晚上去草原騎馬吧我們。”
“乖乖讓我吻,我吻夠了晚上在那兒過夜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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