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渡剛好中場休息, 推門進來就抱著車裡的女朋友在懷, 低頭親, “盛臨。”他聲音溫柔得滴水, 把人放到膝上, 她白裙鋪開在他黑色休閒褲上, 視覺格外美豔。
半天沒見,他想她想得不行, 早上離開時她還困倦, 小聲窩在他臂彎下呢喃, 有點心疼地說, 小心點哦, 不要傷到了,聽得他一顆心都被打濕了一樣,想陪她睡到自然醒。
所以來了幾個小時,一直想著她,關鍵她這會兒還一副雲遊天外的模樣,沒看他,一臉悲傷。
易渡眯了眯眼, 眼底神色微緊,“怎麼了?誰惹你了?”
她回頭,僵著聲默默道:“易總,好像知道了。”
“嗯?”
他看了眼她的手機, 隨後心微鬆下來, 勾唇, 道:“這是你的貓?這麼圓了?”
“……”
盛臨回頭,明明那麼可愛。
易渡看她茫然的眼睛,溫柔逗了句:“我都沒認出來,他怎麼認出來的?”
“他送我的。”當然認識,剛剛輕飄飄問她,盛臨,怎麼我送你的貓跑易渡家吃喝去了?你男朋友和他認識啊?
她差點一頭栽倒。
易渡扯了扯唇,他當時就應該報仇,“沒事,知道了就知道了。”
“唔,他說他明天過來看你,讓你做好準備。”
“……”易渡回神,輕描淡寫地關了手機,把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喂她吃水果,吩咐司機去餐廳,“前兩天我已經打算告訴他了,沒事。”
“那他來了,見他嗎?”
“你想見嗎?”
盛臨其實一直以來隻是怕他們這些製片人圈子大,酒後容易暴露,加上易大製片總喜歡開玩笑、和她有合作又是某人的哥哥,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瞞著瞞著,就成了一種習慣了。
隻是庾柯,易庭這些人,喜歡開玩笑之餘,對她其實都很好,是朋友,也是兄長。
她對他們沒有防備的心裡,後來覺得……也不需要不放心什麼,和應談一樣。
但已經習慣了。
想到這,盛臨發現還有一個應談也習慣性沒說,心酸了。
得找個機會和他坦白了。
“見了易總他會感慨他的貓到頭來被你養大的。”
易渡徹底失笑,“養大就好了,管它吃誰的飯,而且,是他當初自己不養的。”
“也是。”
拍完這場戲,易渡就收工完事了,幾天下來身體也恢複得比剛出院時要好,機票是十天後的,第二天晚上天氣很好,春風陣陣,盛臨和易渡吃完飯,戴著口罩逛街去。
倫敦街頭漆黑的燈柱一盞一盞,光線箭一般筆直淩厲,音樂從四處流竄過來,她看到自己的廣告牌,一笑轉頭。
明明她是這裡常駐的,從小到大,可他卻路況熟悉非常。
“你是不是也在這裡待過呀?”
“工作不時會來。”
“可你看上去,很熟很熟。”她感慨,“不過,也可能是我不熟,我後來都很少出門四處逛,工作都忙不過來。”
易渡側眸,把牽著她的手伸過去摟她的腰。
她戴著白色口罩,一身嫩黃色的裙子上披著白色風衣,頭上低調地壓著棒球帽,隻露出那副明媚動人的眉眼輪廓。
“那時候我們住在這條街後麵的一處房子,很安靜,很漂亮。”
易渡定定看著她,她眼底的光芒微動,看著長街,風拂過臉頰旁的長發,整個人在風裡發著光,“後來我住學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住學校,住了很多年,再後來我自己買了房子。”
易渡眼眸微動,喉結輕轉,“我應該早點來,早點認識,早點娶了。”
盛臨回頭,一笑,“可我不嫁。”
“晚了。”
“你還沒求婚。”她負隅頑抗。走了幾步,望著那個方向,她又聲音低低說,“但那個房子,我還進得去,沒換鎖。我沒換,也沒人去換。所以我偶爾會去。”
易渡摟過她到身前來,避讓身後的人群,周末的晚上行人不斷,很繁華熱鬨。她從他懷中抬眸,如夜空璀璨的眼底灼灼閃著光,“易先生。”
“嗯?”易渡穿過她的腰繼續往前,“我還不知道你的底細。”
底細?
易渡失笑,抬眸,望了望前麵一家咖啡店,盛臨站在他身前,有種上次來和他還不熟的時候,那晚和庾柯吃完飯要回去,也是在這樣一條街,她一直走在他身後,讓他護著她的感覺。
轉眼,盛臨越過他肩頭,看著身後寬闊的馬路對麵,一臉黑色商務車停下來,車門推開,一個和她一樣穿著黃色裙子的貌美女人從車裡出來,吩咐身邊助理到對麵買杯咖啡,說完視線不經意間落在她這裡,頓了頓。
盛臨隔著十米寬的馬路與她遙遙對視,兩秒後,回頭。
易渡摟著她的腰,慢悠悠拐進咖啡店旁邊的奶茶店,他盛臨適合甜甜的奶茶。
剛走出來,盛臨就聽到某人手機響,他看信息的那會兒,她發現有人發現了他們,她把口罩摘下了喝奶茶,所以,有人馬上拿出這手機拍照了。
“被人認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娛記,有沒有認出你來。”盛臨去晃他的手。
易渡抬眸,一笑,摟過她,“沒事,拍到了就拍到了,跟了這麼久,總得給點甜頭吃。”
“甜頭,他們會找你嗎?你花錢解決?”
“會,照片不會流出來,放心。”他引誘:“不想花錢的話,進我懷裡來,拍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