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臨撲進去,仰頭一笑,然後拉著人就跑了,“走了,家裡安全。”
易渡笑了,牽住人回來:“先不回去。”
盛臨抱著奶茶抬眸,“嗯?”
“易庭來倫敦了,找我。”
盛臨默了默,想到昨天某位易總的那句——盛臨,你看這個你認識嗎……然後發了她的小貓圖片過來,那個腹黑。
她默默問:“然後呢?你準備怎麼解決我。”
易渡眼底忍不住劃過笑意,勾了勾她的下巴,“和我一起去。”
“不了吧,易先生……”她不敢,“易總會把我拉黑的。”
“他敢。”
易渡開車,把人放進副駕駛座喝奶茶,驅車往易庭在倫敦的住處開去,離這不近,有二十分鐘路程。
盛臨聽著歌一口一口咬著珍珠,唇齒間蔓延過香甜味道,精神極為滿足,對此程的危險性也就沒什麼在意了。
她起初還聊著天,說奶茶很好喝,隻是說完沒多久,開車的人等紅燈間隙就過來親她,說也要喝,後麵她就閉口不言了,不給自己挖陷阱了。
到了易庭那間房子,盛臨笑了笑下來,易渡在伸手攏著被吹開的風衣,她還不怕死地走上前去按門鈴。
大門望進去,有一排淺淺的灰色階梯通往一棟歐式建築,兩邊都是翠綠的草,花園景致不錯,易總是個有錢人,新婚房子也是格外精致氣派。
很快走出來一個傭人模樣的人,出來引著兩人進去。
裡麵的門剛開,易庭就要出來的模樣,見了他們,唇角扯了扯,喲嗬一聲,問:“這都誰啊?路上湊巧碰見啊?”
盛臨差點轉頭就走,被易渡拉了回來。
易庭的新婚夫人走過來笑著拉了拉他的袖子,嗔怪,當事人目光從戴著棒球帽一臉緋紅的女神身上停了兩秒,哼笑一聲,轉看了邊上一身墨色風衣帥氣高大的男人。
易渡抿唇,冷冷開口:“適可而止。”
艸,易庭眯眼,“我認識你嗎?真影帝啊,這睜眼說瞎話的伎倆我怎麼學都學不來……還圈外人。”
盛臨抬眸:“我不跟你們混一個圈子的,不算圈外人嗎?”
易庭:???
易渡低頭看她,易庭深呼吸一口氣,“怎麼你還要劃清關係啊,這就不是一個圈了?真把你自己當外國人了?”
“那倒沒有,但我確實和你們圈子沒有關係,”她平時確實多混的歐美圈,和國內同行都不熟,如果沒有應談和庾導,她可能也拍不了國內的戲,人的力量有限,“而且,你要這麼報仇的話,我劃一劃也正常。”
“我不該報仇嗎?”
“你報不了。”
“…….”易庭眯眼,“那你們來乾什麼?”
易渡扯唇,摟著人不看他兀自進去,“差不多了,話不說兩遍。”
易庭在門口玄關處深呼吸一口氣,他夫人笑著拍拍他,“可以了哦,易總。”
他輕哼。
“你不是要出去?”他夫人問。
易庭眯眼掃了掃她,捏捏她的臉,“明知故問,”他要出去迎他們,“晚上再收拾你。”
揉揉眉心,他轉身回來進客廳,那邊兩人已經落座在一張沙發了,頭頂吊燈墜下來一地光芒灑在兩人身上,一個黑色風衣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摟著人,臥入沙發、一個黃白相間,明眸皓齒。
他輕嗤了聲,他其實早就惋惜過了,如果不是有女朋友了,要是兩人在一起就好了。
結果呢。
傭人倒來咖啡,易庭隨口道:“倒什麼咖啡,一個手裡有奶茶,一個不喜歡咖啡,去泡茶。徹夜聊一聊。”
盛臨默默低頭看著手上喝了小半的奶茶啊,再看看一臉氣還沒消的易總:“我喝茶並不會睡不著。”
“那是你沒喝過我家的茶。”
“….…”
易渡抬了抬眸,眼底冷光輕描淡寫掃過去,那邊的人難得嗬了一聲,沒理會。
易渡收起手機,“不喝了,隨便說兩句,庾柯也找我了。”
“你試試看帶著這位女神去他不會把你埋了。”
“那讓他再去找男女主。”
操,易庭想了想,他們那部戲已經開機迫在眉睫了,前一陣是他親自打電話給庾柯說的,時間儘量延後,可不能拍個戲讓他的傷二次加重,他確確實實的心疼與愧疚的,當然,這四個字永遠不會說。
說到底因為他的戲受的傷,易庭眯了眯眼,一身張狂淩厲的氣焰忽然就像被風吹散,轉頭回來,捏起杯子喝了口水,“身體怎麼樣了?”
“那麼客氣。”盛臨看他。
易庭掃她,眼底神色莫測,一副大人看小孩的樣子,“你老實點盛臨,我氣剛消,還惹我。”
盛臨疊著腿閒閒坐著,一笑:“跪求我養貓的時候,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易庭:“……”那不是舍不得那隻小可憐剛出生就在寒夜裡挨凍嗎?因為他夫人喜歡小動物。他剛要開口,對麵易渡斜睨他,薄唇微動,眼光如電:
“你再說一句。”
“……你想打架是不是?”易庭箭頭對上他,放下杯子,“就你這剛出院的身體,平時打戲雷厲風行,這會兒以為有幾兩勝算。”媽的,那麼猖狂。
“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易渡坐直起來,右手鬆了鬆左手的風衣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