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庭送的,生日禮物。”
盛臨眼底光芒微動,笑意溢了出來,這樣啊,“庾柯真找你了嗎?”
“找了,我拒絕了。”
“唔,易總是有特殊待遇的。”
他冷哼。
盛臨失笑,抱著又親了一口,“你啊。”
他不去,回到家裡,盛臨轉而就收到庾柯的信息,問在乾什麼,方便出來嗎?反正想著兩人應該沒辦法同時約出來,加上最近忽然傳出來緋聞,所以一個不行轉戰另一個。
可惜當時盛臨在洗漱,不知道,易渡拿來她的手機,冒充本人,一言拒絕。
……留那邊的庾大導演黯然神傷,男女主在一個晚上都拒絕了他,這可不是正常現象,他的主角對導演的態度,真的是淩駕之上,不應該呀。
果然請熟人拍戲,話更不好說。
盛臨出來的時候,易渡已經從彆的臥室洗漱完和著浴袍過來了,發現她自己吹乾了頭發,他邊把浴袍帶子係緊邊悠悠道:“搶我工作乾嘛?”
“……”她走過來撲上去,他頭發倒是濕噠噠的,滴落她一身水,“你會感冒的,你個病人。”
“你再說一句試試,一晚說我不行,一晚說病人。”
盛臨臉頰滾燙,咬唇,“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可惡。”
易渡放開帶子,伸手捏捏她柔滑似水的小臉,“可是寶貝,我現在特彆想把你吃了,你這麼說不太好。”
“那我不說了。”
易渡輕笑低頭:“那我可以吃嗎?”
盛臨噎住,踩他一腳,明明是你自己不願意,非說這種話來調戲她,混蛋。
易渡腳上一陣撓癢癢的痛,她連脾氣都不敢發,怕傷到他,畢竟腿也是斷了的,雖然住院很長一段時間了。
盛臨想到他們要去度假,到時候不知道他身體能不能自由行走,現在是還不宜走太多路的,“我們,什麼時候去玩啊。”
“十天後。”
她眼底當即晃過憂心神色,不確定著什麼。易渡看著她想了想,微微眯了眯眼,忽然伸手打橫抱起了她。
盛臨一個驚嚇,整個人失重起來,腦袋似乎天旋地轉,“易渡。”
他抱著人往幾米開外的大床走去,她緩過來跌在他懷裡,穩穩撞入他寬大的胸膛,卻呼吸紊亂,很緊張,“易渡,放我下來,你的傷。”
易渡跟沒聽到似的,一步一步慢悠悠走到了床邊,彎身輕輕放下,伸手調暗壁燈,高大的身子往床上纖細柔軟的人覆蓋了上去,掀開被子蓋住,一眼不說地就去親她,“我真沒事了,可以隨便給你撲倒的盛臨。”
他的小盛臨,怎麼能那麼可愛,生氣都不舍得動手。
盛臨埋進他胸膛,深深呼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你個混蛋……”她眨眨眼,心又疼又癢,有種感動在滋生開來。
這一夜又在玩玩鬨鬨中最後被哄睡著過去。
庾柯的信息是在五天後盛臨才發現的,每天消息太多,他的對話框早就被排到下麵,那天她無意中劃到,感覺最後的對話有點陌生,就點開了,才看到那晚庾柯找她,被某人拒絕了。
她拿來他的手機看,也是那樣的拒絕,她失笑,這個混蛋,她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庾柯就破天荒地被易渡約出來了,雖然某人很不情願。
庾柯沒時間了,就再次約了盛臨,這次美人不知為何,就相當給麵子了,一口就應了……也不怕他還約了她緋聞男友。
談完了新戲開機的事,再休息了幾天,離開前,盛臨那天約了經紀人見麵。
餘青霜坐下,抱歉地說:“有點塞車,怎麼約在市區。”
“就我自己,約哪裡都可以。”
餘青霜微笑起來,點東西,“也是,某惹眼的男神又不在。”
盛臨望了望四處遊走偶爾會遠遠偷看她一眼的侍應生,又看看窗外樓下的車水馬龍,忽然想起那天他說的,被娛記拍了也沒事,他會解決。
確實,他們為了自在一些,沒公開,已經低調了這麼久了,所以,現在偶爾被拍到正麵也正常的,私下解決就好了,不用那麼費儘心機去躲。
因為他是一直無所謂的,也知道她現在也沒關係,所以,即使現在被拍了正麵,沒攔住照片不小心被爆出來,他們也不太介意了。
盛臨微微一笑,撐著下巴看對麵,“我要去度假,明天的飛機。”
餘青霜微愣,“和男朋友嗎?”
“嗯,後麵我沒什麼工作了,廣告是回來後的那段時間拍,電影節我中間會去參加,電影上映前的宣傳我也安排好時間了。”
餘青霜笑起來,“那你還用得著找我出來嗎?”這個人一直相當敬業,從不遲到也不敷衍人交給她的工作。
“我……肯定要跟你說啊,不然跟誰說。”她眨眨眼,理所應當地道,隨後端起咖啡輕抿一口。
餘青霜看著人,也端起來喝,也是的,這麼多年來,她算是她的半個家人了,眼前的人很依賴她,解約到現在,從來沒憂心過後續工作的事,知道她在,直到最後的時間了,那天隨口問了她一句,你覺得,我去哪裡好,除了倫約,其他都可以考慮,你替我決定就好了。
這樣一個人,出門玩,不跟她說跟誰說。
隻是她覺得他們既然在一起,易渡是在這方麵極其擅長的,就隨口問問他,她沒問過你的意見嗎?然後才知道某男神已經為她操心很久了,早就做了準備,不會放手讓她又陷入一個不自由的環境。
正喝著,有個外國女孩子溜過來要簽名,盛臨微笑放下杯子,接過筆和手機,對麵餘青霜用外語問小姑娘,“你是她粉絲?”
盛臨勾劃兩筆,簽好遞過去,小女孩滿心開懷捧著,轉身愉快地說:“不是,易渡的粉絲,但我愛屋及烏。”
盛臨:“……”
餘青霜默默看過去,忍笑忍得相當痛苦,“靠,你們還沒曝光啊,怎麼就這個情況了,亂拉cp。”爆出來還了得。
喝完咖啡正好下午四五點,盛臨也沒戴口罩了,走著下樓,上車準備回自己家拿點東西。
臨近傍晚的這一段,路況有些複雜,路上鳴笛聲與汽車刹車燈交纏在一起,整個城市繁華喧囂。
盛臨開到中間一個CBD大廈的廣場中央,曬著淺薄日光踩下刹車,有娛記跟在不遠處最邊的車道上,她注意到了,微微一笑,這麼近,躲不了了。
身後幾米外的一輛奢華黑車裡,易渡坐在副駕駛座看著她的車,發信息過去。
盛臨收到的時候,馬上看了看後視鏡。他去和應談見麵了,有跟她說大概這個點會回去,但她忘了。
易渡車裡,司機也注意到她那邊的娛記,轉頭看他目不轉睛在盯著,就說:“要下車嗎?她自己開,這麼被跟可能會有危險。”但這麼下去,就自動落入所有娛記攝像機中了,得費點錢了。
外麵起風,易渡搭在車門上燃著煙的手指被煙霧纏繞起來,他慢條斯理地,緩緩收了進來。煙蒂掐滅在黑色煙灰缸裡,他伸手摸了摸安全帶,推開車門,繞過車頭。
遠處跟著兩輛車一路出門回去的娛記,全部靠了一聲,攝像機對準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