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眼:“這是盛臨的房子。”
“嗯,可我這會兒在這。”
“你找打是嗎?”他冷冷挑眉。
易渡扯扯唇,似笑又完全沒有,“你這語氣,是來解決問題的嗎?”
應談眉目都是冰,看了眼樓上,“那你製造什麼問題?”
易渡雙手放入口袋,帥氣精致的臉上表情一如對外的清冷,淡淡道:“製造什麼問題了?我喜歡她。”
應談微怒:“她不是一般人!”
“那有什麼關係,有我在。”
“你再說一次,你有種瞞了那麼久現在說這些廢話。”
易渡慢條斯理又沒感情地挑眉,“廢話?你第一天認識我?”
“我第一天把你埋了乾脆。”
“說正事。”他抿唇,想打待會兒吃完再說,早餐都給她做好了。
“做都做了,還說什麼?”應談一肚子火,想弄死他。
她什麼人你就招惹,平時在花枝招展的娛樂圈裡看都不看,怎麼轉身就看到他藏在身後的小盛臨了,不是找死是什麼。
易渡雲淡風輕的,“不然呢?我就看著?做不到。”
應談冷光掃了過去,“你他媽再說一次。”
“——喜歡就追了,太早讓你知道,我估計也追不成。”
應談眉眼輪廓燃起一片森冷與火氣,他不這樣明知她不合適還先斬後奏,他不會那麼不安。
“盛臨還在休息?”他摸索著黑色襯衣的袖口,慢條斯理看著他,“那正好。”
易渡眼底泛過一片淡若無痕的笑意,冰冰涼涼的,像冬日結冰的海麵上日光反射,仰仰頭看看廚房的方向,轉動手骨。
盛臨抓狂半晌捂住耳朵下了床,躲進浴室洗漱,水潑在白皙的臉上,濺濕臉頰旁的發絲。
洗漱完出來重新一秒鑽入被子裡,蓋住腦袋,幾秒後,聽見樓下各種混亂聲後,徹底安靜了下來。
她一頓,再等了一會兒,發現確實沒聲音後馬上跳下去打開門跑到樓梯口,入眼,差點昏厥,一臉迷蒙。
她赤著腳踩下樓梯,已經沒有那個一身黑色休閒裝的高大身影了,她哥哥不在,剩下那個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的人,此時坐在一張沙發邊,一手手肘撐在膝蓋上,一手搭在沙發扶手。
見了她,麵部表情絲毫沒有的男人眼底迅速泛過笑意,伸手,一看到她赤腳,馬上要起來過去抱她。
盛臨自己避開杯子和碎物過去,被他一把抱起來放到膝上,手掌裹在她腳上暖了暖,又掃了掃,“不穿鞋。”
盛臨看看他的臉,沒掛彩,還好,不然怎麼拍戲,庾柯要恨死了,“我哥哥呢?你有沒有哪裡受傷啊?”她和他四目相對,眼神焦急。
“沒有。”
“我哥哥呢?”
“死了。”
“……”
盛臨跳下來就要去隔壁,被人攔腰重新壓了回去親,他的吻如雨點一樣鋪天蓋地地落下,像一方密網,瞬間壓得眼前密不透風。
“唔……”
易渡不放過她,壓在膝上臂彎裡,深深吻住不放,抱在懷裡才能緩解疼痛,放走立馬抽疼。
終於吃完早餐,某男人弄完廚房出來收拾殘局,踢了踢腳下的碎物,撿起一張她不知什麼時候的拍戲通告單,微笑。
盛臨溜去隔壁,卻關著門,喊了聲,沒在家,某人女朋友、她好友也不在。
打電話過去,應談說在公司,語氣平靜無常,恍若清早是去喝了半杯茶……
盛臨噎住滿腔語言,問他受傷沒有的話不敢出聲,怕又掀開了這層怒火,他不放心她到為她動手。
昨晚鬨騰著她到兩三點,下午易渡閒來無事看著要午睡的人,笑了笑也躺了下去陪著。
今日一整天的好天氣,拉開著窗簾的玻璃在床邊灑落濃濃的日光,盛臨卷縮在他懷裡舒服地睡了兩個小時,醒來時見他難得還沒醒,一點點,想起來早上那場拳打腳踢。
她左右看看他的手,摸摸他的腰,怕他才徹底康複一個月的身體,這麼一架打下來,又裂開了。
肋骨好像沒事,摸著他毫無感覺,肩膀也一直壓著她抱,靈活自如,她眼眸轉了轉,視線一下子落在他纏著她抱在懷裡睡,因此腳也和她纏在一起的小腿,浴袍剛好蓋在上麵一分,小腿中間部分一片拳頭大小的紅腫青紫,及其駭人。
她抽了口氣,果然受傷了!真的受傷了,居然說沒有,她手動了動又縮回來,都不敢碰,那模樣,可能傷到骨頭了。
經紀人打來電話,盛臨回神,下一秒被男人的手裹入溫熱懷抱,他一手抱著她一手去給她摸手機,聲音沙啞,“寶貝,醒了。”
“唔。”她心疼地親了他一下,接過電話,假裝不知道地問他,“你到底有沒有受傷啊?有要告訴我。”
“沒有,你去隔壁問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