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返班級後她的狀態變了,蘇明月連靠過來問她怎麼了。
“我看到李夢了。”
聞聲,蘇明月靜了下來。
李夢算是蕪蕪來小橋縣的第一個陰影,也算是蕪蕪開始變化的最早轉折點。所以蘇明月對她印象極深。
“高三下學期她竟然回來了?”
五六分鐘後,蘇明月喃喃出聲。似反問自己又似同曲蕪說。
曲蕪拽緊手中水杯,吸了吸鼻子,一股不安的情緒占滿腦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李夢在這個時候回來沒那麼簡單。
回班級的路上,曲蕪跟著學生會主席去了綜合樓學生會辦公室拿榮譽勳章。
辦公室裡人多,她就沒進去,在樓梯口等主席。
“噠…噠噠…”
寂靜的樓梯裡幾聲不輕不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她的麵前。
亮如星辰的雙眸往上抬,她鴉羽似的睫毛眨了眨,“李夢,有什麼事。”
李夢盯著她看了圈,而後笑出了聲,“看來你這段時間過得很好。”
“好不好不關你的事!”
曲蕪的口氣很衝,側身躲避著李夢的繼續靠近。
李夢有幾秒怔忡,恢複後眼眸如鷹隼般淩厲,“曲蕪,記得李可吧!”
曲蕪目光抖動,上下頜張了張,話沒出口。
顯然是感受到不對勁的地方。
對於曲蕪的反應,李夢十分滿意。她後退幾步挑了挑眉,再次開口時語氣陰冷,“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轟……
驚雷落地,起爆點在耳邊,而後蔓延至心間腦髓。此刻的曲蕪就像被人扼住喉嚨,半個字都發不出來。
“如果你不害我妹妹進去那麼不好的地方,我也許就不會回來了,但…”
省略後麵的話,李夢給足曲蕪遐想的時間,但這種情況實際是給夠曲蕪驚慌失措的時間。
她喜歡看曲蕪害怕又不敢表達出來的樣子,那種感覺就像看到瀕臨死亡的動物一般。
想自救又無能無力的樣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曲蕪開口了,“我並不認為是我害了你妹妹!她做錯了事,難道就不該付出代價嗎?”
言語上雖是犀利無比,但其藏在背後的手卻出買了曲蕪。白灰被她從牆麵扣得掉了下來,灰撲撲的。
李夢一眼就看穿來但沒點破,她勾著玩味地笑下了樓。
早在她用指甲鉗劃傷曲蕪時,她就知道曲蕪不過是故作鎮定而已。
曲蕪其實很害怕麵臨這種被欺淩似的場景,所以這次回來,她要將曲蕪放在‘馬戲團’裡好好玩耍,最後再來個一擊致命。
李夢下樓幾秒,主席拿著一堆東西走了出來。
“曲同學,你身體不舒服嗎?”喊了幾次都沒反應,主席有些慌。
曲蕪回神搖頭,捧過主席手上的東西走了。
主席看著落了滿地的白灰,又看了看牆上的痕跡,摸著腦袋低喃了句,“這是曲校花扣的?她等得這麼無聊啊!”
沿著長長的走廊往連接教學樓的通道走,曲蕪腦中清晰浮現出剛剛李夢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種笑容意味著什麼她清楚。
那是‘戲耍’她前的警告。
這段時間儘量避開李夢吧!帶著這個想法,她的腳步快了些。
課間活動,班級裡麵很熱鬨,都在討論這個學期學校要舉行的成人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