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上前喊他，曲蕪的眸子有些閃爍。
時隔多年看見曲譜，還是會想起他讓自己遠離曲淩的場麵。
曲譜輕嗯聲，與宋嶼痕等人碰了碰拳，“曲淩呢！怎麼沒見他。”
即使是發現了氣氛的微妙，曲譜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他有事沒來。”江北解釋，眼眸瞧了瞧曲蕪。
曲譜沒多問，心下似乎明了。
“蕪蕪，醫學係最近很多課業吧，我看我哥考證什麼的都要瘋了。”
“是的，我也要瘋了。你看我頭發都快薅禿了。”順著蘇明月的話茬子接下去，曲蕪儘量調節著周圍的氣氛。
她原以為明月和曲譜前來是好事已成，可是當看到明月擁抱老肖的那刻，她才驚覺腦容量不夠用。
蘇明月被她太過刻意的動作逗笑，扯著袖子遮住嘴笑道：“蕪蕪，你看出來了吧！”
曲蕪點頭。
蘇明月狡黠發笑，眉毛挑了挑，“如你看到的那樣，我這次過來是同意和老肖試著在一起。”
曲蕪怔怔，腦子有些亂。
這什麼跟什麼？
這刻，曲蕪真不知道該說該問些什麼。
“那曲譜呢…”斟酌著發問，她緊盯著蘇明月的反應。
蘇明月漠然，低垂著眉眼。
“我追尋他幾年，他也返回來追了我一段時間。可是不知怎麼，我好像沒那麼喜歡他了。”
不是突然沒那麼喜歡了，是經曆太多事情，由最初滿心的愛意流逝到現在的淺淺。她明白，淺淺的愛意不會長久，所以寧願不要了。
見曲蕪屏息想著什麼，蘇明月又道：“我沒有淺夢那麼有勇氣在一個人身上砸得頭破血流。”
“嗯，自己想清楚了就行。”
蘇明月點頭，挽上她的手腕，“我對老肖是認真的，不是玩玩。”
曲蕪靜默，又在想著措辭，“那我大哥這次跟過來是因為什麼？”
“大概是不甘心吧，畢竟他沒想過他回頭我會放棄。”
很多事情不是回頭就能解決的，如她和曲譜而言，這種落幕已經算是完美了。青春裡麵的愚昧無知，就讓它永遠都停留在那一刻便好。
“鄭讚這兩天在乾什麼？”
聞聲，不等曲蕪張嘴，池預搶先，“他這兩天跟著淺夢的舅舅去了。”
瞬間，兩人額前都感覺到了黑沉沉一片。
“人啊，果然到徹底失去後才會幡然醒悟。”
有感而發，蘇明月的聲音很大，前方的人紛紛停下看過來。肖路淵最先動作過來牽起她，“明月，我不會那樣的。”
蘇明月怔住，反應過來後緊扣住他的手，“嗯，我相信你。”
看著這一幕，曲譜思緒混亂結成一團網，越網越緊，直至疼痛蔓延全身才作罷。他抽著嘴角，連起碼的笑容都消失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