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蕪和曲淩出國這天,宋嶼痕和鄭讚他們也被安排出國。自此他們在小橋縣的分隊徹底各奔東西。
五年後,小橋縣東站。
“蕪蕪,我派去接你們的車牌發你微信上了,你仔細看看,不要上錯車了。”
蘇明月略帶聒噪的聲音在聽筒裡傳來,曲蕪好笑應著,白皙手指敲著出站口的一台奔馳車玻璃。
車窗降下,她瞬間忘記動作,反應過來後笑著打招呼,“哥,明月派來接我們的人是你啊!”
五年不見,蘇傅月的麵容比之前更加精致了幾分。
他望過來的眼眸自帶深情之色,讓人不知不覺沉溺其中。要是用一句話形容他的話,大概就是變得很勾人了。
聽明月說他繼承父業,現在是業界新貴。
沉思間,蘇傅月已經下車來給她拉開車門,“天冷,先上車。”
低沉磁性嗓音響起,蘇傅月抬手要為她整理帽沿,她驚得後退幾步,自己擺正帽沿。
“我自己來就好,謝謝哥。”
彎身進入後坐,她的眸光向後張望幾眼,“哥,等一下曲淩,他去拿行李了。”
這次回來,她不打算走。
“好。堤寂,把車內溫度調高些。”
麵前的人鼻尖臉頰通紅,顯然是被冷到了。
曲蕪將圍巾和帽子摘下,眼神看向名叫堤寂的男人,“你不用調高,我是熱的。”
臨下飛機前,曲淩硬要給她帶上這保暖四件套,最主要的是這個款還是最厚實的。
倚靠車站著的男人蹙了蹙眉,嘴角帶著淺淺苦澀。也是,她在曲淩身邊,曲淩自然會將她護得很好。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曲淩帶著一堆人出現在蘇傅月麵前。
兩個同等身高的男子互看幾眼,都客套地說了句好久不見。裡麵坐的人快被那低氣壓淹沒,連出聲喊曲淩。
曲淩回神彎膝坐進車裡,盯著麵前人裹露在外的脖頸和雙耳,臉色頓時變了。深色瞳仁突閃不停,“你把它們摘了乾什麼。”
曲蕪抿唇,扭著頭不看他,“這麼熱,我還不能摘啊。”
說完,她哼哼幾聲。
“我不是怪你,主要是你身體不好,不能冷著。”輕言哄道,他將帽子耳罩疊放整齊放入背包。
曲蕪繼續冷哼幾聲,閉著眸子不看他。
他探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臉上溫情脈脈,“小刺蝟,不生氣了。”
“那你保證下次不凶我了。”
“成。”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全然沒注意前方的人。蘇傅月幾次想出聲,都找不到合適的插話口。
國外五年,曲淩應該付出了很多,否則不可能將瀕臨死亡的人拉回來變成這個模樣。
車子緩緩駛入一座半山腰上。曲蕪疑惑看著,想著明月說的搬家就沒多問。
今天是明月的婚禮,她和淺夢是伴娘。
停在一棟莊園麵前,門口的傭人紛紛迎上,“少爺,先生讓你先去書房找一下他。”
“好,你帶他們去明月屋。”遞上外套,蘇傅月的口氣很是沉穩。
曲蕪聽著全然不同的語氣,心中感歎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