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大概就是被人吸走了血氣,用來供養一件法器了。”
“血氣,精氣,元氣,反正是一個意思,和你的健康有很大關係。被吸乾了,就是一個死。”
“不過背後的人有點腦子,沒有把你吸成真正的人乾,有了外表撐著,暴露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都以為是一種罕見的不為人知的遺傳病呢,不然怎麼就你家這樣!”
“原因?沒有原因。或者說,是你家的基因挺好,命也好,有錢吃補品補身子,能提供更多的血氣。”
“沒辦法,沒有靈氣,不這樣用人養法器,隻怕法器就會腐朽了。”
“為什麼隻盯著你們家?不能解了契約啊。環境太苛刻,一旦停止供養,法器就會毀於一旦!”
明玉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終於讓司南明白了,清楚了,了解了。
然後房間裡又陷入了寧靜,這是給司南思考的空間。
明玉清楚,這隻是必要的步驟,司南最後一定會同意的。
他都走投無路了,沒有什麼不能失去的。
而且了解了這麼多,不信他不怨恨。
要是明玉知道她被人當成肉雞,世世代代挨宰了,都會恨得牙癢癢,就想跟仇人拚命呢!
司南的家族曆史可沒斷了,記得那叫一個清清楚楚,那種不甘和疑問,代代相傳,刻骨銘心。
果然,不出明玉所料,沒過多久,司南就說:“我同意了!”
“周小姐,法器給你!”
“隻是,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明玉頭一揚,示意他說。
“我的病會好,對嗎?”明玉點頭。
“那超出常理的人或物,你可以替我解決嗎?我可以……”付出代價。
沒等司南說完,明玉就說:“份內之事!”
“這本來就是我該替你解決的,為顧客做事要周全。”
“何況,人肯定是沒有的。物嘛!看他們夠不夠狠毒了!”
司南一聽,心裡一寒,神色就冷了。
擇日不如撞日,明玉說:“你看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不等司南開口,她又說:“現在可以嗎?”
九點半,挺早的。
司南當然願意了,他肯定希望越快越好。
所以兩個人一起出了酒店,司南叫來了一幫下屬、保鏢,壯壯聲勢。
順著吸血的黑線,明玉帶著司南他們一行人,一路指點方向,開車來到了一個地方。
那是一間幽深僻靜的四合院,古樸雅致,除了在明玉眼中,被濃重的黑氣籠罩之外,當真是一個充滿了古色古香氣韻的好地方。
而是司南還挺熟悉,這是他的隔壁鄰居家,也是世代交好之家。
因為司家人都短命,沒少從他們家得到照顧。
司南以前,也很尊重這家的長輩。
還留了遺囑,主要就是給他家。
聽司南一說,明玉無語了。
這就讓人有些齒冷了。
明玉指了指這家,向司南示意,說:“就是這裡了。”
司南心下抽抽,這是處心積慮,用心良苦啊!
聽司南說他家就在這裡,明玉也就沒有闖進去,改進了司家。
司家院子也不差,古韻悠悠,彆有一番精致。
院子裡還有一棵桃樹,枝繁葉茂,看起來生機勃勃。
就在桃樹下,明玉用手抓住了司南頭上無形無質的黑線,順著線一扯,一個黑漆漆的羅盤掉到了地上。
司南頓時身體一鬆,仿佛卸去了千鈞重負。
心知,這羅盤就是那個法器了。說不出心裡什麼感想。
但羅盤掉落在他的腳邊,他也不忌諱,立刻彎腰撿起來,毫不猶豫地遞給明玉。
明玉接過來,羅盤就消失在她的手裡了。
邪氣深深的東西,她可不願意多碰,收到芥子空間裡,還特地和其他東西隔開來。
這一幕落去司南眼中,他瞳孔一縮,卻沒有說話。
反倒是明玉交代道:“他們家已經沒有有能力再弄那些歪門邪道的了。失去了那個羅盤,就什麼也不是了。”
司南聽在了心裡,明玉又說:“接下來,能不能收拾得了他們,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看呐,不難!他們全都想著用邪術解決問題,世俗的手段一竅不通,懸著呢!”
“對了,你還可以查查,他們肯定還做了彆的壞事,不可能沒有留下痕跡。”那麼濃重的黑氣呢!
“彆的就是你自己找個好醫生,最好是中醫,好好的進補,食補藥補,調養一下身體。”
“差不多就這些了!那就這樣吧,你看著辦,我先走了。”
話音一落,明玉就消失在司南眼前了。
她有心顯示手段,警告一二。
若是司南動了彆的心思,就不能怪她“不教而誅”。
不過一直到明玉搬進來她的房子,司南除了送來了禮物和一筆錢,也沒有任何動靜。
或許是知恩圖報,或許是忙著收拾仇人吧。
不管如何,當時司南那滿腔的感激是真的。
隻是不知道,人的想法會不會變。
明玉也就不想那麼多了。
躺在自己的窩裡,到底比酒店舒坦。
自己的地盤,彆有一種徹底的放鬆的感覺,仿佛一個自由的避世的小天地。
特彆是方便快捷的各種現代化服務,更加加重了這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