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小印對於它們,有著要求。可不就需要人多力量大,來為她搜集嗎?
褚明玉便找到了這次武林大會的主持者,白正先白老爺子。
這個老爺子,可比劉博安的分量,要重得多啦。他的兒子弟子,也是個個不凡。勢力大,羽翼多,在江湖上說話的分量都是擲地有聲,震動四方。
白正先一看褚明玉前來拜訪,立刻就讓人請她進來。她一進來,他便問道:“褚姑娘所來,為何事啊?”
褚明玉是個姑娘家,雖然穿著男裝,不也是很明白的事情嗎?
這點白正先清楚得很,可他對於褚明玉的到來之意,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褚明玉這幾天可是炙手可熱的很,人人逢迎著她呢,都指望從她手裡,拿到那把疾風劍。
她順心如意得很,能有什麼煩心事?就是與劉嬌嬌有些許矛盾,這些天不也沒了下文。
白正先心裡盤算了半天,沒算出什麼來。
褚明玉聽了,淺淺一笑,說著:“白老爺子,我這次找你來,可是有一件大事情,想托付給你。”
白正先一聽,有些異樣,心裡在想:什麼事情啊?彆人辦不了,褚明玉要求到他這裡。
這幾天褚明玉的受歡迎程度,他可是看在眼裡,覺得她有難事,哪個不是立即給辦了。
但不管心裡如何想,白正先他沒說什麼,卻做出了洗耳恭聽的姿勢。
褚明玉便說:“我是想請老爺子,你為我主持一下拍賣疾風劍。您德高望重,正正能為。”
這算什麼事?他當然能做。
既不難為,也是大有麵子的事情。
白正先沒有意見,答應下來了這件事。
又不是個個是冷斯生,隻求劍到手就好。
在眾人矚目下,寶劍投主,才叫風光無限呢。
褚明玉說完了,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白正先他便也靜靜坐著,等著聽下去。
於是,他便聽見褚明玉又說著:“我祖上傳承下來的鑄劍絕藝,好歹沒有被我辜負。總算是被我找到了兩塊極好的隕鐵,打造出了這吹雪、疾風兩柄寶劍。”
說著,褚明玉不由一歎,顯出了極為辛苦不易的表情。
白正先心聽了,心中卻是有一動,不由問出:“這劍都是褚姑娘,你打造的呀?”
雖然這樣問,白正先卻是信了的。不然呢,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突兀地就出了兩把寶劍。
以前也不曾聽聞過古代有這樣的遺留。
他便讚歎道:“那兩柄長劍竟是出自你手,當真是可歎可敬,年輕有為。”
“褚姑娘一定是有著家傳絕學在身,祖上也是如此不凡,才能如此卓絕。”
白正先是大大吹捧了一番。
褚明玉聽得連連點頭,笑的含蓄,實則卻是自認當得起。
表麵上謙虛,自負高傲都在內裡呢。
白正先看她的表現,不由心中一笑:到底是年輕人!
可是,褚明玉這樣的表現,他卻是對她有著鑄造之術,深信不疑了。
有沒有底氣,這時就能體現出來了。
沒有實力的人,這時候恐怕隻有忐忑不安,怕被拆穿的份。
可不像褚明玉這般,自得不已。
白正先這樣想,顯然褚明玉把一個初出茅廬、身懷絕藝的姑娘演的十分到位,連這塊還算辣的老薑都給糊弄過去了。
褚明玉順勢感歎道:“我自覺空有一身絕技,卻沒有用武之地,難免有時候也覺得很是可惜。”
“這吹雪、疾風兩把寶劍的鑄造而成,已經耗儘了我手頭上所有的隕鐵。”
聽到這,白正先點點頭,表示非常理解。鑄劍嘛,沒有消耗,怎麼可能?
那隕鐵可是原材料,沒有鑄劍失敗,就是好的了。
見此,褚明玉便道明了她真正的意思:“我隻想鑄劍,也隻會鑄劍。”
“若是有人可以將奇珍異鐵,交由我打造,我必不會辜負他的好意。”
費用沒提,褚明玉卻曉得,大家不會少了她的加工費。
這不是正常嗎?她可是被求的對象,誰還能少了她的好處?
白正先因此一驚,道:“褚姑娘的意思是……”你要公開為人鑄劍?
白正先沒把後麵半截說出來,兩個人卻是都曉得的。
褚明玉點點頭,說:“沒錯,就是那個意思。”
“所以,我想請老爺子,替我宣揚一聲。”
“隻要有人拿著適量的隕鐵,或者是彆的好鐵材上門,我便可為他鑄造寶劍,或者是彆的兵器。”
此話一出,白正先是真的沒有料到。
褚明玉此舉,太出人意料了。
可是,細說起來,也好像不是壞事。
白正先想到,他家也藏著幾塊比較大的千年寒鐵呢。
若是經過褚明玉的手,做成寶劍或者是寶刀,褚明玉不是說了,她能夠鑄造刀劍,彆的兵器式樣也行,也應該不會差吧。
反正神兵利器,不論什麼樣式,有都很好。
白正先便答應了下來,承諾替褚明玉宣傳。
他這等級的內力修為,也不怕一兩柄寶劍或者說旁的神兵利器的威脅。
且,隕鐵寒鐵之物,說不上奇珍,也是罕見。哪裡是人人可得的?
說到底,還是他們那堆人手裡握著大半,剩下的散落在外,也是少數中的少數了。
相反,有了這些利器傳家,就是自家子弟武功差一些,將來也沒甚可憂慮的。
那是大好事,反正白正先決定多多支持。
說到底,習武之人,誰不渴望一把趁手的兵器?
褚明玉這麼做,自然是為了貪汙了那些上好的鐵材了。
她哪裡會鑄造什麼刀劍武器,但隻要有個樣式,都可以一樣捏出來,照樣是鋒利無比。
不過都是靠著小印罷了。
但是啊,那些隕鐵之類的,褚明玉用不上,可以用普通的鐵替了。
那她不就可以悄悄吞了?
這些奇異的鐵材上,有些許特殊的物質,正是小印需要的。
隻要褚明玉拿出來的東西,是好東西,不就夠了,可以把人打發了。
褚明玉打的主意,就是讓人給她出力。
彆人也不吃虧嘛,得到的東西確實是他們想要的東西,保證童叟無欺,貨真價實。
他們也就是付出了隕鐵和一些加工費而已。
褚明玉自覺,她自己是一個公道的人,交易也很公平,還是講究你情我願。
難道不成嗎?
當然是可以的。
白正先他在眾人麵前一說,大家都是吃驚不已,又心中歡喜。
武林大會呀,還辦什麼辦,不辦了。
大家趕緊四處去搜羅那些奇珍異鐵,奇異的鐵礦石,難得的鐵材去了。
就算是大家都交與了褚明玉原材料,她也要時間鑄造不是?
還不是要講究一個快字,快快快,誰先輪到誰嗎?
褚明玉不也表示了,公平對待,先來後到。
結果就是,好好的一個武林大會,就這麼被褚明玉給破壞了。
劉嬌嬌本來看朱明玉不爽,見她現在這般交遊廣闊,誰都能說得上話,影響力大。
又看冷斯生跟褚明玉除了那吹雪劍交易之外,再無交流。
她也就懶得去管褚明玉了,一門心思往冷斯生身上使力。
劉嬌嬌再也沒有在褚明玉麵前折騰,就是偶爾瞥見了對方,也是各自很有默契的避開。
褚明玉就這麼熱火朝天的開始了這門前途遠大的生意,財源滾滾,不請自來。
她在欽州起步,也就在欽州落戶了,就坐等著彆人上門,給她送禮。
褚明玉要在欽州安家,當然是不肯住在彆人的家裡。儘管白老爺子熱情邀請,她還是自己修了個小莊子,似模似樣地搞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鑄造爐。
就此安頓了下來,人家找她,也有一個固定的地方可去。
隨著隕鐵等物源源不絕而來,小印一日一日的變化大了起來。
那層黃色從底部漸漸地升起,一層層上湧,直至覆蓋了整個小印的印身,它裸露在外的所有部分。
當然,內裡也少不了發生了極大變化。
褚明玉買來伺候她的丫鬟小月眼見著,這位莊主小姐越來越超凡脫俗,縹緲出塵,恍若神仙中人,天宮妃子,令人不敢直視。
褚明玉自己,也體會到了一種變化。
她能看見空中的微塵,水中的浮遊,以及葉片上那些脈絡裡麵的東西。
佛說,須彌納芥子,芥子藏須彌。也許微塵中也有許多為人所不知的奧妙。
褚明玉甚至還可以看見人臉上那些細小的毛孔,瑕疵的部分。
說句實話,不怎麼好看,看著竟然有些怪惡心的。
再美麗的女子,再英俊的男人,都有著缺陷,不是完美無缺。
這些都逃不過褚明玉的眼睛。
真比較起來,她還是看自己最舒服。
但是這是她的能力,終究是可以控製的。
褚明玉維持著原來的狀態,不受到影響,也就沒什麼。
就像是所有的細微的聲音,褚明玉都可以聽入耳中。不知什麼時候,她就能聽到一點奇怪的讓人尷尬的聲音。
晚上要休息,睡覺的時候,褚明玉若是聽到了聲音,不也很難以入睡嗎?
可她能把自己控製到一個正常的水準,也就不礙事了。
除了有這些困擾之外,褚明玉終於覺得,她的安全程度又上了一個台階。
誰想偷襲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褚明玉就算是自己沒有用心,心思飄忽不定,不曾專注。
那種本能的警醒,也讓她越發地感應強烈了。
就連小月,想要悄悄走近一趟,在褚明玉入睡之時,為她掩一掩被角,也會被褚明玉發現。
若是沒有惡意,也就罷了。可要是真有惡意,褚明玉自己就會轉醒。
經過時間的流逝,隨著從褚明玉手裡流出的神兵利器越來越多,褚明玉這個小莊子,也被大家稱為神兵山莊,冠了一個大名頭。
被人所景仰傾慕,名聲在外。
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上門的惡客,不願意規規矩矩地遵守流程,但是褚明玉她也不是吃素的呀,通通都給打發了,無人得逞。
有人想起了她在武林大會上,那可是全戰全勝的曆史。隻是被她鑄造的光輝形象給掩蓋了。
頓時,大家都知道了她的實力,那是一點兒不弱,也就沒有人再動什麼歪心思了。
這天,很是平常的一天,褚明玉把彆人定製的一把鐵折扇,給交付了。
卻有人,上門來請她,去彆的地方做客。
要知道,褚明玉是從不外出的。給人鑄造兵器,都是彆人把原材料送過來,然後等著她交付。
客人呢,褚明玉是給他一個時間,讓他按時來拿。
這突然有人上門來請她外出,不就奇怪了嗎?
自從褚明玉展示了她的武力之後,這樣的事情已經沒有了。
可這回來的人卻不一般。
他拿出來的幾塊冰晶以及幾瓶萬年石鐘乳,雖不是小印喜愛的鐵材,卻也引起了它的跳動。
它是對這些天材地寶,也有著需求,可以吸收的。
褚明玉隻聽得那個上門的黑衣男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道:“這些隻是定金,我們雖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但也足夠褚姑娘你用了。”
出手著實大方,褚明玉從他身上感應到了一點點、極細微的和小印類似的東西。
當然,真和小印比起來,那可就是天壤之彆了。
可這點,到底引起了褚明玉的好奇之心。
究竟是這個神秘的組織,沒錯,看黑衣男子不是單獨上門,跟著一堆人在後頭,衣服上還繡著不尋常的圖案,就知道了,這是一個有規矩的組織。
它是有和小印一樣的東西,還是有彆的古怪呢。
因著這不可言說的心思,褚明玉一反常態地答應了。
她交代了小月一聲,暫停了山莊的生意,便隨著男子,也就是自稱安振軒的人,一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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