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放開的, 她全程被謝觀星帶著跑,全身上下包括腦子隻有一個想法。
阿讓人看起來這麼單純,這接吻可真是太猛了。
她被抬著下顎, 視線往上,看見謝觀星濃密的長睫毛, 他身後是路燈, 光暈鋪灑得又寬又廣,將謝觀星的表情暈染得溫柔和令人沉醉。
令人短暫的迷失, 也令人忽略他掐住溫染下巴時候的力度,握在腰上恨不得扣進去的指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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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染,你脖子上是什麼?”楊小曼本來在玩遊戲, 直到溫染從洗手間出來,在椅子上坐下護膚的時候,楊小曼就那麼不經意間的一瞥,瞥見了溫染頸後紅色的指印。
分明是人的手掌從後麵掐住溫染的脖子,還有些用力, 不然不至於留下痕跡。
溫染一愣,她將爽膚水慢慢拍到臉上,然後側過頭, 儘量讓自己可以看見後頸部位。
可是沒人能夠將脖子轉個圈,她隻能看見一部分,但儘管隻有這一部分, 也完全夠了。
剛剛好, 幾個紅色的指印出現在鏡子裡她脖子上。
溫染伸手觸上去, 那指印似乎還帶著它主人灼熱滾燙的溫度。
“好像是, 晚上和阿讓一起不小心弄到的。”溫染其實也有些不確定, 總覺得謝觀星不應該會這樣會下手那麼重, 留下這麼明顯的印記。
楊小曼小聲“啊”了一聲,“小學弟掐的啊?你確定不是你自己掐的?”
“”
溫染覺得楊小曼的設想有點離譜,她回過頭,“你在想什麼?”
“溫染,問你哦,”楊小曼一臉好奇,“小學弟技術怎麼樣?”
溫染想了想,笑了一聲,故意說道:“你指的是哪方麵的技術?”
“你在和我開車?”
“本人駕齡十年,你確定你要和我開車?”
“我是問你小學弟的接吻技術怎麼樣?”
溫染:“”
“或許你可以找一個對象,然後我們一起探討比較。”溫染靠在椅子上,懶洋洋提議道。
楊小曼將頭發甩到腦後,笑得有些沒心沒肺,“你想拿小學弟和我哪個對象探討比較?”
“”
楊小曼的感情觀和溫染是不一樣的,她沒有固定的對象,自上次跟前男友度過一夜之後,她就慢慢開始回應她那些追求者了,注意,是那些,而不是那個。
“你知道,我仍舊相信愛情,比如,我和中年富商的愛情,又比如,等我成為了中年富商,我和青年小狗的愛情。”
“不過,看不出來哦,小學弟竟然這麼生猛。”楊小曼跟人在聊天,沒抬頭,嘴裡卻沒閒著。
溫染摸著脖子,下意識為謝觀星辯白,“還還好吧。”
楊小曼豎起手指搖了搖,“不不不,以小見大以管窺豹,就我這些年的經驗看來,接吻比較猛的,在其他方麵,也很猛。”
聽完楊小曼說的,溫染立馬就又覺得脖子後邊開始發起燙來。
燙得人太陽穴和心臟都亂七八糟地跳。
真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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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彙演結束後幾天後,落淵在鬆南市的一家五星級會員消費製的酒店舉辦了一場酒會。
消息基本上全封鎖,隻有收到請柬的人可以進入。
而收到請柬的人,不外乎都是時尚圈和模特圈跟落淵有合作關係,又或者說是跟落淵關係比較好的朋友。
溫染也收到了。
她能看出來,落淵有意將她往時尚圈引。
請柬是灰色的,上麵的字體用燙金筆手寫,右上角還用金色的絲帶綁了一個精致又袖珍的蝴蝶結。
上邊有地點時間,還寫了溫染的名字,也說明了可以攜帶一名男伴或者女伴。
楊小曼湊過去,問道:“你可以帶小學弟一起。”
溫染將請柬丟到一邊,“他那天一整天的課”
說著,她頓了一下,一字一句說:“到晚上十點半。”
“醫學院教務處排課的瘋了?”楊小曼無語道,“我在表白牆看見好幾次他們醫學院的學生抱怨課太多太滿了,到晚上十點半,還有一堆作業,第二天早上六點二十還要跑操鍛煉身體。”
溫染看了一眼手機,上邊是跟謝觀星的聊天頁麵,最後還停留在謝觀星下午上課的時候給她發的消息。
[學姐,我上課啦,下課了我可以給學姐打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