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果然來了!
那種奇妙的感覺,那種——神奇的反應。
啊…阿西,原來,男性的衝動,就是這種感覺嗎?不得不說……確實很有趣呢。
金光日那雙原本因為挨揍而憤怒到冒火的眼睛,因身體的某個奇妙反應而忽地陷入了一瞬的茫然,然後他猛地反應過來之後,那眼中的茫然便瞬間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晦暗難辨的詭譎。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呢……他看舒夭紹的眼神,越來越深邃,越來越詭譎難辨,宛如深海卷起漩渦一般能吞噬活人。
原來是這樣啊懷玉,原來上一次,不是幻覺呢,你啊,真的是……夠狠!
你啊,確實是……最特彆的存在,哈,哈哈哈……
就說怎麼有人會喜歡那麼奇怪的榴蓮沐浴露,哦喲~是在防著我麼?
但是啊,沒用呢,你暴露了!你暴露了,懷玉——
金光日緩緩地勾起了唇角。
舒夭紹死死地壓在金光日的身上,她才懶得管這小混/蛋腦子裡在想什麼,彆以為她沒看到剛剛從他手中脫落滑走的獵/槍!想殺我!?我不把你狗頭都打爆我就不姓舒!
一拳又一拳,然而那個會肆意大罵,會瘋狂宣泄惡意的少年,在這一次,卻詭異至極地笑了起來,起先隻是忍受著舒夭紹拳頭的微笑,繼而他緩緩地笑出聲,從低聲笑,逐漸笑得越來越大聲……
就坐在他腰腹上的舒夭紹,感覺到這人笑到整個腹腔胸腔都在顫抖之後,猛地舉起的拳頭也因一瞬茫然而沒有揮下,她逐漸地冷靜下來了。
“被打傻了嗎狗崽子?”舒夭紹冷淡地低頭,看著仰麵躺在地上,頭破血流的少年。
金光日努力睜開被血糊住的眼睛,詭異地盯著舒夭紹,竟然嗤笑了一聲。
“我發現了喲。”他語調輕鬆地說。
舒夭紹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她倒要看看這臭小子這會兒是打算唱的什麼戲!
“你的……秘密。”金光日補充完畢後,惡劣又放肆地哈哈哈大聲笑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東西?”舒夭紹覺得有的時候,她的腦電波和反派們的腦電波可能真的不在一個頻率的。
比如現在,她就壓根沒能GET到這個神經兮兮的金光日在說些什麼鬼,話題跳得太快了,老子跟不上啊草!
金光日因說話牽動了嘴角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然而這不影響他臉上惡劣的笑容:“我在說……”
“這個~~”他抬起胯骨一蹭。
舒夭紹:“……”
訝然了一瞬後,她光速換上了和李大範一模一樣的寒冬臘月晚娘臉。
空氣瞬間寂靜了三秒,然後,隻見麵無表情舒夭紹,緩緩地揚起了拳頭——
“砰!”
重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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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金模術為了能夠足夠應付兩個孩子,在李大範手底下進行日常訓練後各種損傷,而請了好幾個家庭醫生,外加購置了一大堆醫療器械,明明已經安分了許久沒有上醫院了。然而這一次——
中度腦震蕩、鼻骨骨折的金光日,還是回到了醫院的溫暖的懷抱。
金模術震驚無比,要知道他兒子和那個小姑娘已經相處了好幾個月了,剛剛相處的時候確實打打鬨鬨進了幾次醫院,可是後來都沒有了呀,怎麼突然就又進醫院了呢?
而且進的怎麼又是他金模術的兒子!?他覺得這事情有點神奇。
金模術得知兒子的情況還好,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繼而才問舒夭紹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後,舒夭紹麵對金模術的詰問,直接說:“他在我洗澡的時候闖進來。”
金模術:“……”就腦子裡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這位久居上位的政客,就在一瞬間,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精致的女娃娃,失去了言語。
他臉上的神情變得空茫,嘴唇嚅囁了許久,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許是過了三分鐘,許是過了十分鐘,金模術才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光日那孩子……自小缺少父母對他的引導,這個我也有錯,懷玉啊,我知道他冒犯了你,但是,但是……”
金模術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了,但是按照他對自己兒子的理解,他覺得自己沒有猜錯,於是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也許……我是說也許,光日那孩子他是喜歡你,隻是、隻是他沒認識到這一點。他想親近你,用了一些不太光明的不太正麵的手段,我以後會好好教他的。”
回應金模術的是——舒夭紹的一聲冷笑,以及,一杆獵/槍。
金模術:“……???”怎麼回事,我兒子已經瘋癲到這個程度了嗎?!
“你兒子的喜歡可真特麼的特彆,我倒是挺稀罕的,就是太費命了些。”舒夭紹仰臉一笑,露出了標準八顆牙,這是假的不能再假的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