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的羞恥與憤怒席卷了大腦,這讓金光日頓時就失控了,他像是一頭發瘋的野獸,猩紅著眼珠子盯著李大範,咬牙切齒地道:“閉嘴啊李大範!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什麼!你不過是個肮臟的見不得光的特工……”
“那又如何?我至少不會為了令人發笑的自尊心去傷害自己喜歡的人,也不會讓自己的喜歡,變成傷害心上人的理由。”李大範冷笑著,慢慢地蹲了下來,與金光日對視著,道:“你得承認,你真是糟糕透頂了!如果我是那孩子的話,我就絕不可能對你有任何好感!”
才不是這樣,你胡說!她怎麼可能不喜歡我?阿西,你知道什麼啊李大範。
“閉嘴!閉嘴閉嘴!阿西!該死的家夥,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那臭丫頭可是說過一分一秒都不想和我分開,要時時刻刻看著我的人啊,她喜歡我!”金光日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歇斯底裡地吼道:“她是喜歡我的!!”
她可是親密地喊過‘我日’‘wuli日日’的人呐,她可是連他上洗手間都要跟隨的人呐,她可是會看著萬眾舉目的他愣神的人呐……
金光日混亂的腦子閃過了無數和舒夭紹相處的畫麵,他找到了無數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懷玉那丫頭是喜歡自己的,就算他不愛她,她也必須承認,她就是喜歡他!
李大範先是沉默地看著暴怒著有些口不擇言的金光日,然後,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倏地笑了,甚至笑得停不下來。
“什麼嘛?喂,金光日,你管那叫喜歡?嘛!你還是彆開玩笑了。”李大範滿麵笑容地看著那個幾欲暴怒的少年,真的是,太可笑了!
金光日聞言,慢慢冷靜了下來,他猩紅的眼眸宛如野獸,就這般無機質的死氣沉沉地盯著李大範的眼睛:“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金光日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他的心臟竟然在不自覺地收緊、收緊,他有些排斥聽李大範說那些他不想聽到的內容,可是理智又讓他莫名其妙地想要聽下去。
“你既然感興趣的話,那我不妨多告訴你一些好了。”李大範仿佛也是覺得有趣一樣,直接拍了拍地麵,坐到了金光日的旁邊。
然後,他問:“你知道你看白懷玉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眼神嗎?”
金光日沉默,他又看不見自己的眼睛,他怎麼知道是什麼樣的眼神。但是,他知道白懷玉看自己的眼神,那種專注的認真的深刻的,仿佛她的全世界裡他最重要的眼神,啊…真是令人無比暢快無比享受的眼神,金光日甚至想要一輩子都擁有那雙眼睛對自己的注視。
李大範看著金光日的表情,忽地嗤笑一聲,繼續說:“你看她的眼神,是知慕少艾啊傻狗,你看著她,和普通的少年看著喜歡的女孩哪有什麼不同?一樣帶著隱秘的欣喜,一樣帶著莫名的激動,一樣忍不住不斷地關注。不一樣的是,你這人……這裡沒有長好。”
金光日聞言抬頭,看到李大範正帶著一抹詭異又諷刺的笑容看著自己,李大範的手點在心臟的地方,然後李大範又用力戳了戳心臟的部位,笑問:“明白嗎?你,金光日,你的這裡,沒有長好。”
“普通人,喜歡就是喜歡了,你不一樣,你這種神經病真的非常不一樣。”李大範忽然就有了煙癮,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繼續說:“金光日,你不敢正視自己的喜歡,更不敢承認,你瘋狂的否認自己的喜歡……然而實際上,你不僅喜歡,你還想要占/有,想要摧毀,你啊,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金光日低著頭,垂著眼眸,沒人能看到他的瞳孔宛如地震一般的波動,沒人能夠體會到他的心臟掀起了什麼樣的波瀾。
“你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隻瘋狂的,不懂愛為何物卻已經愛上了她的野獸,欣喜、糾結、痛苦、自我否認、癲狂、摧毀欲宛如漩渦一般能讓人斃命。”
“嗬……”金光日發出了一聲不明所以的冷笑,仿佛是對李大範說的話最大的輕蔑。
“不必急著否認,我隻說我看到的。”李大範也不在意,他將抽完的煙,掐滅在了地上。“但是,你說那孩子喜歡你……嘛,雖然有點打擊你的嫌疑,但是你未免也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吧金光日?”
金光日猛地抬頭,一雙陰鷙的眼睛緊緊盯著李大範。
李大範似乎毫不受影響,饒有興趣地說:“你看她的眼神,就好像你是一隻癲狂的野獸,她看你的眼神,就好像她在看一隻隨時都會失控的瘋狗。”
“啊…彆急著生氣,她看你,真的和看瘋狗差不多。”
“與其說她想要時時刻刻的看著你,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開,不如說她是發覺了你是一條瘋狗,她擔心你發瘋咬人,才不得不時時刻刻地盯著你。”
“這樣說,你能明白嗎,金光日?白懷玉啊,就是一個特彆有責任心的好姑娘而已,她並不是想要關注你,她隻是怕你這條狗突然失控,發瘋咬人,這才不得不犧牲自己,緊緊地盯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李大範:真相就是如此殘酷,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沙雕作者哭唧唧哀求:不要養肥我,多給點留言鼓勵一下,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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