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日檢察官是因為這個案件,最近心情不太好,並不是刻意針對您,希望您不要介意。”樸太宰笑著說。
對方的品級比自己高,在這個“前輩文”盛行的社會,能得到這樣的解釋,已經讓眼鏡男人受寵若驚,連連說自己沒有在意,確實是自己做不夠好,才讓檢察官氣。
解決完門口的事情,樸太宰才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進去。
裡麵的人已經直接脫下西裝外套,就穿著白襯衫,半坐在辦公桌,兩條長腿被黑色西褲勾勒出修長結實的輪廓,動作肆意而漫不經心,嘴上叼著一根點燃的雪茄,手裡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金屬定製的打火機。
聽到開門的動靜,金光日把玩打火機的動作才停下,吸了一口煙,拿開雪茄,問:“讓你查的東西,查出來了。”
“是的,那位叫毛泰九的警|官,確實認識您昨天遇的那個女人。”樸太宰頓一頓,心裡依然在為自家司的敏銳而感到自豪,雖然對方這次將這種與生俱來的“敏銳”用在了女人身上,而不是案件上。
金光日沒心情聽他說太多,打火機丟在一旁,伸手:“資料拿來。”
早就猜到了那個毛泰九,肯定認識那個女人,畢竟,的聰明和敏銳,甚至要超過自己的想象呢。
不過文件袋裡的資料信息,並不那麼美妙。
“阿…阿西吧!!!”
樸太宰往後退一步,心道:果然!
隨著一聲爆粗的,是被狠狠砸到桌麵上的資料,金光日憤怒地罵道:“那該死的女人,又耍我!!!她昨晚竟然和那個該死的警|察去吃飯了!她還特意去做頭發!!!”
這充滿了妒忌的罵聲,讓樸太宰惡寒不自覺就呲了呲牙,是真的不明白自家司這一副被戴了綠帽子的妒夫口吻究竟是為哪般,人家女生也沒和您老確定啥關係啊,這名字還是您派我去調查出來的呢,到底有什麼好生氣的啊?
樸太宰深吸了一口氣,說:“檢察官,您也不用太氣,們隻是吃個晚飯,又去遊樂園坐一下摩天輪,然後毛泰九就把宋女士送回家了,隻是送到樓下而已,還沒上樓……”
本意是要安慰一下自家“還沒開始戀愛就特麼直接失戀還戴上綠帽子”的檢察官的,卻沒想到這番話更是火上澆油,果然,金光日更憤怒——
“你閉嘴!滾出去!”
樸太宰一邊滾,一邊企圖給自己挽尊:“檢察官,還沒贏呢,宋女士昨晚就連夜坐火車跑,現在人已經不在首爾……”
是的,您兩誰也沒贏,宋女士跑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絕!
樸太宰狼狽地滾出金光日的辦公室,帶著一臉忍俊不禁的幸災樂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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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泰九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溫暖的陽光下,卻忽然覺有些拔涼拔涼的。
“噢喲~是來找智慧的男孩子嗎?”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看到了,笑著靠近。
毛泰九收斂陰暗的情緒,揚起一抹陽光又溫柔的笑容:“奶奶,您好,您知道為什麼宋女士的電話打不通嗎?”
“唉,智慧她啊,”房東老奶奶搖搖頭,歎著氣,“昨晚突然就走了,就給我一封信說是找到工作。”
毛泰九:“……”聽著不像是找到工作的樣子,反倒像是為躲避他!
“她啊,這麼匆匆忙忙的走了,可能是遇到什麼難事吧?”房東老奶奶自己瞎猜著,“或許是欠債,所以不不躲起來了?”
毛泰九皺緊眉頭,沒說什麼。
房東老奶奶又說:“你是智慧的男朋友嗎?智慧那孩子啊,太苦了,她一天都指不定吃不一頓飯,會欠債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如果你是智慧的男朋友的話,可能是她覺自己沒有臉麵對你?”
毛泰九張張嘴,沒否認,詭異地保持沉默。
“我啊,真的是很擔心智慧這孩子是走投無路了想不開,不管你和智慧是不是在談戀愛,可以拜托你留意一下智慧嗎?她真的是個很好,很心善的女孩子……”
“我會的,”毛泰九笑,眼眸深沉,又詭異地強調一遍,“我會找到她的,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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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被白白順走了兩顆棒棒糖的舒夭紹,還是憑借著自己,堅強地摸索到了行政室。
不過裡麵的負責人麵相看著就很猥.瑣,舒夭紹看著這人這鬼樣子,已經有點要打退堂鼓,卻又因為現在身無分文無處可去,而不不尷尬地留在原地。
那人看到舒夭紹這張並不漂亮的臉蛋,也想讓舒夭紹現在就滾蛋,但是考慮到招聘廣告發那麼久,都沒有人來應聘,趕走這一個,下一個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會門了,最後不不留下舒夭紹。
這個流裡流氣,眼神猥.瑣的中年男人,似乎對平平無奇的舒夭紹沒有任何興趣,直接舒夭紹交給另一個清潔工阿姨。
這個清潔工阿姨完成自己的任務之後,就帶舒夭紹逛逛校園,告訴舒夭紹她要負責打掃的區域,以及清潔工具的儲存室在哪裡,還帶舒夭紹去了清潔工的集體宿舍。
舒夭紹跟著阿姨,走過一個一個地方,也曾路過教室,她轉頭去看過,卻發現教室裡一片死氣沉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學校的老師有些不正派,特彆猥.瑣的那種不正派,而學生則一個個都非常壓抑,沒什麼活力的感覺。
又穿過一條陰暗的,長長的走廊,她們回到了宿舍。
“那麼,你明天就開始工作吧,今天先休息。”阿姨說。
舒夭紹點了點頭,暫時將心頭那種玄之又玄的不妙的預感放置在了一旁:“好的。”
阿姨要走了,最後又沒忍住,湊近舒夭紹:“看你是個好孩子,最後再提醒你一句。”
“在慈愛聾啞人學校工作,最重要的是,你也要自己當成一個瞎子,聾子,啞巴。”
“你搞清楚,什麼是不能看的,看也當做沒看到,什麼是不能聽的,聽了就當自己聾,什麼是不能說的,一個字也不能說出去!”
舒夭紹驚悚地看著阿姨嚴肅的臉:所以,我是進什麼傳|銷組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