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宇糾結地說:“我啊,是個男生,一個男生,喜歡吃甜食,喜歡吃巧克力什麼的,怎麼樣看,都覺得很沒有男子氣概吧?正因為如此,才覺得羞恥,所以……我才會藏著巧克力。”
“原來是這樣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徐宗賢一愣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伸出食指隔空點了點徐仁宇,“你啊你,真是個孩子!還沒長大呢!”
徐仁宇麵上有些尷尬地看著他,像是一個無措的少年,然而他心底裡卻藏著一直野獸,正麵無表情地、陰冷地盯著他這位好父親。
怎麼,發現這個“長男”也沒有那麼完美,甚至還有一絲絲小瑕疵之後,他竟然覺得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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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仁宇那邊在接受來自極端父權掌控者的審視,舒夭紹這邊的情況也不逞多讓,隻是原身的表哥,對待一個女孩子,沒有用上那麼恐怖的壓迫感而已。
“所以,昨晚你去哪裡了?”年輕男人麵無表情地盯著舒夭紹,“我不是說了,讓你回來休息的嗎?”
舒夭紹可懂這個國家的男人了,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她雖然心裡不認同,但是現在的勺子可不是當初那個愣頭青了,為了價值觀的不同惹出一堆麻煩和爭執來的事情,她不會做了。
她現在隻會選擇最簡單快捷的道路,即使這條路需要放低一下自己,演一演戲,也無關緊要。
“我……”於是,在安宰西麵前的,就是一個對著手指頭,無措又慌張,還有些明顯心虛的小女生。
果然,看到她這幅戰戰兢兢的模樣,安宰西歎了一口氣後,立馬放鬆了語氣:“哥哥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關心你,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哥哥知道的嗎?”
舒夭紹立馬搖頭:“不,不是不能讓哥哥知道。”
“那麼就告訴我,昨晚去哪兒了?”
其實就算舒夭紹不說,安宰西也知道她去做了什麼,司機是他的人,不是舒夭紹的。但是安宰西還是執著地要從舒夭紹的嘴裡,撬出她的秘密,他希望自此以後,他都是這個孩子最值得信任的人……從這件事情開始。
“之前……她們欺負我……”舒夭紹又開始演戲了,哽咽著斷斷續續地、抽抽噎噎地說,“是徐仁宇同學把校服外套借給了我,當時我渾身都濕了。”
“所以,我們因愛隻是去把衣服還給人家是嗎?”一隻寬厚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舒夭紹的頭。
“是的。”舒夭紹點頭,心道:是這樣的,但是絕不僅僅隻是這樣。
“那些畜生,你父親都已經處理好了,因愛不用害怕,哥哥讓他們全家再也不能踏進首爾一步!”
舒夭紹低著頭,沒看到這位有著封建大家長氣場的男人眼底席卷的冷意。
“不過,因愛,隻是還衣服而已,為什麼一定要昨天晚上去還?那時候已經很晚了不是嗎?今天不可以還嗎?還是說,你對那個男生……”安宰西的話倏地一頓,心裡猛地湧上了一些厭煩,啊,聽說那是徐宗賢的某個小情人生的兒子?這種人,也配和他妹妹扯上關係麼?
“啊不,是因為我前天說了昨天要還,”舒夭紹非常認真,誠懇,臉上泛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光,“我要做一個誠實守信的人!說到就要做到!”
安宰西被弄得一愣:“就這樣?”
“對!”
“好吧,如果下次再有這些事情,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派人去把東西還給那位“好心”的男同學的。”
安宰西加重了“好心”的發音,舒夭紹還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他隱藏在音調起伏之間的輕蔑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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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太累了,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帶你和你的……家人們吃頓飯,你的父親似乎很想念你。”
安宰西說完就走了。
這句話明晃晃的二個意思——
一,你今天甭想出門了!
二,今晚的晚餐如何安排,我已經決定好了!
舒夭紹平靜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開始權衡自己留在他這邊喪失一定的自由,和留在原身的親生父親身邊被傻逼折磨,到底哪個更令人難以接受。
思來想去,她的鹹魚心態再一次發揮了作用——算了,傻逼的折磨顯然更令人煩躁,那還是應付一下這位嚴厲的哥哥吧,畢竟一開始這條路也是她自己選的。
【他今天不讓你出門,但是你和徐仁宇約好了哦~】
係統的壞心眼在言語之間,一覽無餘。
舒夭紹:“我知道。”
【那你還這麼淡定,怎麼?打算今天晚上學習朱麗葉跳窗逃跑找羅密歐?】
“哪至於啊,”舒夭紹嘻嘻一笑,“我這不是還有你嘛!”
【……】等等,你特麼又把老子給算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