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祖這棟房子裡的細節,處處都訴說著一股迷之詭異。
如果不是事情太過玄幻,舒夭紹真的要以為關祖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了,好像唯有這樣玄之又玄的方向,才能說明他為什麼會這樣,未曾蒙麵就先懂她的喜好,還提前做好了準備等待她來到他的世界裡?
聽著還挺浪漫的,放電視劇裡舒夭紹也能和舍友一起磕上一磕,可是現在冷靜下來,發現這些東西,細想就有些嚇人了。
而且剛剛阿喵那什麼“古早帶球跑霸總文”的老梗一出,舒夭紹腦門上都冒起了冷汗……
你彆說,這還真的很像這個套路!!!
當然,如果存在更可怕的情況的話,那就不是什麼狗血梗的套路了,而是切換到陰森恐怖的變態殺人狂的刑偵劇。
比如其實關祖是個變態殺人狂,他老早就瞄準了她,才會知道她的喜好提前準備,然後搞了一出浪漫至極的一見鐘情把她引進自己的房子裡,目的就是為了搞死她!
劇情在舒夭紹的腦子裡,已經進行到了殺人分屍的部分,舒夭紹腦門上的汗越來越多了……
這好像也解釋得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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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裡因為舒夭紹的描述,又一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很久之後,阿喵才發來信息:“所以呢,發現這些說不清楚的東西,你還是相信他?答應和他談戀愛?”
英子:“勺子我覺得你要再考慮考慮?談戀愛還好,但是結婚……雖然說那些東西都是新的,但是保不準是他丟掉了舊的,為了睹物思人又買了一模一樣的新的啊。”
毛娟娟也弱弱冒泡:“要不然……要不然我去問問鄭sir?我最近和他聊的還可以,據說他們是從小學開始就一直是同學。”
沒一會兒,毛娟娟又來了:“那個,大家,我問了一下鄭sir,他說關sir,就是勺子現在的男朋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勺子是初戀。”
阿喵:“狗男人是不是互相打掩護?”
英子:“雖然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這種掩護被揭穿的風險也太大了,隨便找一個認識這位關sir的人都能問到他曾經交往過的女朋友。”
雖然大家說的都很有道理,舒夭紹理智上也非常認可她們的擔憂和隱慮,但是該死的,舒夭紹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態和曾經她無數次吐槽的那些“為了男人沒了腦子”的人有點相似了。
她頭頂一腦門的汗,卻想著——
她還是想和關sir,哦不,是哥哥,她還是想和哥哥繼續談下去。
她還是莫名其妙地決定要相信哥哥。
才第一次見麵他就親吻了她,她不排斥,甚至有點懷念。
才第一次見麵的當天晚上,他就擁抱了她,與她同床共枕地睡了一晚上。
才第一次見麵的第二天,他就領著她去見了他的父母。
才第一次見家長的當天,他和他爸媽就差把他們的婚期都定下來了。
因為舒夭紹當時弱弱舉手說“結婚的話還得問過我爸媽”,他們一家三口好像才猛地驚覺舒夭紹不是他們家的女兒,還有爸媽的!
然後他們就從善如流地把討論的中心點從“兩個孩子的婚期”,變成了“約見女方家長的時間”。
老實說,其實好像不隻是關祖奇怪吧?他爸爸媽媽對她好像也有點自來熟並且過度熱情了……?
但是怎麼說呢,不知道咋回事,舒夭紹居然在他家裡住得如魚得水,十分舒適,真真正正地做到了那句熱情好客的客套話——
“不要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而且關祖說是提前為她準備的各種各樣的女士用品,你還彆說,舒夭紹用著還真是特彆順手!
要她能丟掉自己的腦子,現在就可以美滋滋地躺在蜜罐裡甜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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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舒夭紹隱約表現出的那股子“著魔了救不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非要撞南牆”“愛情糊住了腦子”的架勢,群裡熱烈的討論最終偃旗息鼓了。
舒夭紹握著手機沉思,又想起了昨天去見關祖的母親的場景。
她是毫無準備之下就直麵關祖的家世背景之豪強的,入目的那棟半山彆墅,是她在電影上、或者在一些扒拉香港豪門巨富的推文上才能看到的,是無數人奮鬥一生,甚至奮鬥三代都買不起一個洗手間的彆墅,可那似乎僅僅隻是他母親名下的其中一棟,不怎麼顯眼的一棟。
然後舒夭紹還百度了一下關祖他父親的警銜和官職……
不得不說,就算是一向樂天派的舒夭紹也會忍不住有些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