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他成熟穩重、溫柔體貼、高大英俊……愛他一切的一切。
她隻怕他一點——太猛了,hold不住,真的hold不住!
無數個夜裡,舒夭紹一邊快活得大腦空白,一邊鬱悶得淚流滿麵——說好的男人婚後,就喪失了雞情,從此十分抗拒繳納公糧呢?
關祖他這特麼是給自己整了幾百個糧倉吧!?
那場盛大的婚禮過後,關祖請了長假,要陪舒夭紹去旅遊。他們去過了許多地方,看過了很多很多風景。
有時候,舒夭紹真的覺得關祖可能是另一個自己?她壓根想不明白為什麼關祖會這麼了解自己的喜好,光是看大熊貓,他們足足連續看了小半個月,舒夭紹是真愛這黑白配的大寶貝,隔著屏幕刷視屏刷個一天都不累的,現場看那是更上頭。
可是偏生關祖全程陪在旁邊,居然也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能包容她,一句怨言都沒有。
舒夭紹呲溜著油甘茶,看著正一隻攤開來,像一塊黑白大餅一樣扒拉在冰塊上的黑白團子,忽然感歎道:“我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世界了啊?”
“嗯?”正幫她理帽子的關祖微微偏了偏頭,“什麼?”
“沒什麼。”舒夭紹眼神飄忽地打算糊弄過去。
關祖卻彎腰,擠進了她帽子的陰影下,與她鼻尖對鼻尖地對視著,眼神繾綣,聲音緩慢,句調仿若撒嬌:“我想知道。”
“不可以!!!”舒夭紹麵紅耳赤地推了推他,“大庭廣眾之下,不可以勾|引我!”
關祖順著她的意思,往後退了退,舒夭紹歎了一口氣,瞟了他一眼:“我是說,我都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能叫我遇見你。”
怎麼會有關祖這樣完美的人?
怎麼會有關祖這樣自身完美的同時,又完美契合她靈魂的人?
她上輩子真的拯救世界了吧?
“不,不是這樣的。”關祖的眼中忽然席卷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是海上的颶風,像是黑夜中無法被琢磨的星子。
“應該是我感到幸運才對……”關祖原本勾開舒夭紹的頭發的手,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她的脖頸處,捧起了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應該是我感到幸運才對……”他低低地在舒夭紹的耳邊呢喃著,“關祖何德何能,遇見了你。”
關祖何德何能,遇卿如此。
關祖何德何能,失而複得。
關祖何德何能,得卿相伴。
舒夭紹的腦子裂開了——不是吧,男神他說他幸運遇見了自己!?
撓了撓頭,原本一想到關祖這個男人不屬於自己就忍不住酸到質壁分離的舒夭紹,現在,有點,迷茫了——
我有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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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覽了國內的大好河山後,舒夭紹和關祖偶爾會去國外逛逛。這一次,因為該國天氣的原因,他們被迫滯留。
在酒店大堂吃飯的時候,舒夭紹偶然聽說了這個國家有個什麼瑪雅文明的遺跡,乘坐本國老舊的火車就能到,也不是很遠,於是她興致勃勃地拉著關祖就去了火車站。
像是命定的軌跡。
火車的嗡鳴猝不及防地在身邊響起,舒夭紹嚇了一大跳:“這也太破舊了吧,這火車還能坐?”
關祖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今天沒有去那個站的票了,我去安排一下,我們租車去好不好?”
“也行吧”原本百無聊賴地坐在唯一一台老舊的飲料自動售貨機旁邊的椅子上舒夭紹,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正和關祖牽著手,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了……
“哥哥,我想上廁所。”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中不好的預感。
火車站的洗手間,有這一條細長而幽深的隧道,天花板上是一盞昏黃的燈,因線路不好還在忽明忽亮,一切都在影影倬倬之中,宛若鬼魅。
舒夭紹皺著眉,情不自禁地撫上了自己的心臟——噗通!噗通!噗通!
心跳的好快,她感覺這個廁所肯定會很臟,如果可以的話,她根本不想上,回酒店更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腿不聽使喚似的,往前踏了一步……
半步踏入這個詭異的廁所的舒夭紹,被身後那股凶猛的拉扯的力道一拽,徒然驚醒,她扭頭,看到了關祖陰沉的臉,有些莫名的驚慌:“哥哥……”
關祖的臉色很難看,卻還是衝舒夭紹笑了一下,他把舒夭紹拉了出來:“這廁所看起來很臟的樣子,我先去幫你衝一衝。”
舒夭紹茫然地看著關祖自己進了那個廁所,然後裡麵傳來了砰砰砰的混亂的打鬥聲……
在後麵,這個國家的警方趕到了,他們從廁所裡麵清理出來了一堆需要打馬賽克的、支離破碎的東西……
舒夭紹驚悚至極,幾乎要失聲尖叫的那一刻,她被關祖擁進了懷裡。
待在關祖的懷裡,像是待在一個絕對安全的避風港中,舒夭紹昏昏沉沉地聽著他和警方用著當地的語言交流……
突然,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裡響起。
【勺子!我找到你了!】
關祖正向警方解釋事情的經過,並且表示他的女伴受到了驚嚇,他需要先安撫她……
就在這時候,他懷裡的舒夭紹突然伸出雙手,攀上了他的脖頸。
關祖驚訝地低頭,對上了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睛——
“關豬豬……”
晴天霹靂,關祖怔在當場。
“你好棒呀!”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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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夭紹覺得自己不應該那麼快暴露自己的,關祖的熱情如火她實在招架不住。
結婚一年多了,他依然奮力澆灌著自己的土地,耕耘不止。
奇怪的是,本來就已經足夠勤奮的他,這段時間突然更加勤奮了,勤奮到了一中非人的程度。
而且關祖原本一向偏溫柔體貼,深沉卻如細水長流,最近畫風突變,從春風細雨一般的溫柔無縫銜接到狂風暴雨一般的劇烈。
幾乎要成為史上第一塊被耕壞的地的舒夭紹,在多方探查之下,終於得知了原因——
原來是阿祖giegie的某個同事的老婆有了婚外情,原因居然還是這個同事在某事上不夠威猛。
事情暴露後,這位猛女還公開說了些什麼女人嘴裡說著不要,心裡都渴望被狠狠對待什麼什麼的有毒發言。
這發言有毒歸有毒,重點是關祖明顯記在了心裡頭,用在了她身上啊!
舒夭紹欲哭無淚,她甚至都能想到關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心中燈泡一亮,滿臉“我悟了”的荒誕場景。
持續一個星期後,舒夭紹表示自己實在無力繼續,她跑了。
當天晚上,解決了一場大案的關祖發現家裡人去樓空,他挑了挑眉,給舒夭紹打電話:“人呢?”
舒夭紹:“在家。”
關祖下意識地皺眉:“回內地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他話還沒說完,對麵就傳來了關陳嘉美的聲音:“什麼回內地,她在我這兒!”
關祖掛了電話,立馬殺到了母親的住處。
他換了鞋子進去的時候,舒夭紹正端著碗在喝什麼湯水,咕嚕咕嚕地給自己猛灌,喝了一碗又一碗。
關祖一點也不見外,走到舒夭紹的麵前,捧起她的臉就吻了下去,順便奪走了她口中的湯水。
“這是什麼?味道有點怪。”
隻聽見舒夭紹哭唧唧地說:“滋、滋陰補腎的中藥。”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