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一亮,卻欲言又止,嘴唇微微抿了起來,最終隻是無奈地說:“隻要你喜歡,怎麼樣都可以。”
舒夭紹皺眉,感覺……他應該是有期待的稱呼才對。
“訂了回家的機票是嗎?我送你吧。”
舒夭紹看著金光日手中和自己同一班機的機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毛骨悚然呢,還是無波無瀾地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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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從沉溺的美色溫柔鄉中清醒過來,舒夭紹訂機票都頗為理智地隻訂到了省會城市,而不是一步到家的地級市。
她以為這樣,被金光日抓包,被金光日強行相送,她也能至少保住自己的家庭住址,但是很可惜,金光日的能量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大,他說送她回家,於是,就一路送她……
送到了家門口。
這一路上,舒夭紹都提心吊膽地,偶爾無法自控地沉迷於這個好像為自己量身打造的男人的柔情似水,偶爾又心驚膽戰地恐懼自己會不會某個瞬間會失去自己的意識,然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親朋好友得到消息要麼是她失蹤了,要麼是她屍塊拚湊不齊……
儘管金光日不止一遍地強調——“我是愛你的,你也是愛我的,你隻是忘記了一些事情……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
這理由實在太扯淡了,蝦扯蛋都沒他能扯,所以舒夭紹該擔心的還是在擔心,直到現在,她安全地抵達了終點站,而金光日就和她一起,站到了她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這……這位是?”舒媽媽剛開門,就注意到了牽著舒夭紹的手,和舒夭紹親密站在一起的男人。
“我……男朋友。”舒夭紹生無可戀地說。
鬼知道她是怎麼在男|色|誘|惑下答應交往的,舒夭紹鬱猝地想到,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金光日這狗賊太迷人!
金光日露出了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禮貌又不失敬意:“阿姨,您好!冒昧上門,叨擾了。初次見麵,這是一點小心意。”
舒媽媽一愣,繼而熱情地笑了起來,忙招呼金光日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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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金光日願意,他就能討好自己想要討好的人,比如舒夭紹的父母。
現在,他便堂而皇之地進入了舒夭紹的閨房,舒夭紹沒搭理他的嘚瑟,拉開行李箱開始收拾衣物,一邊收拾,一邊碎碎念。
“講真的,我一開始真以為你想搞死我,畢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你這種渾身上下充滿著違和感的家夥,隻有一個解釋能說得通,就是變態殺人狂……唔~唔唔唔!!!”
舒夭紹手裡的衣服掉了一地,而她的碎碎念念,也因金光日灼熱的深吻而被迫中止。
她第一次體會到裡描寫的那什麼“攻城略地”、“狂風暴雨”、“如同野獸一般瘋狂掠奪”……等等,原來是真的存在的,讓人連吞咽都來不及,連呼吸都費勁。
一吻畢,金光日仍眷戀地吮舐著她紅豔的嘴唇,他垂下的眼眸,遮住了那滔天的欲念與執拗:“那……現在呢?”
“現、現在?”舒夭紹臉龐緋紅,用自己迷糊成漿糊的腦子想了一想,自信地說,“你應該是圖我的美貌。”
金光日驀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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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向飛語震驚又茫然地看著“煥然一新”的懷光樓頂層,眼前全然一新的裝潢讓她條件反射地以為自己走錯了樓層,甚至還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返回電梯,愕然地看向電梯內那熟悉的紅色數字——
“向同學?”忙碌的人群中,金光日的頭號秘書發現了站在電梯內滿臉懵逼的向飛語,他百忙之中抬頭看了她一眼,招呼道,“快進來吧,你沒走錯。”
定了定神,向飛語抱著自己的資料走進了這個六麵牆壁都塗鴉滿了的空間,那塗鴉極為專業,碧藍天際,雲卷雲舒,栩栩如生,就連腳下曾經低調奢華的瓷磚,都換成了磨砂質感的草地樣式,置身其內,耳畔仿佛還能聽到颯爽涼風的聲音。
就連她們的辦公桌,都完全變成了貼合裝潢的樣式!
向飛語暈乎乎地走到了自己原先的座位,喃喃自語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有權利能決定頂樓的裝修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金教授!
有足夠的金錢,能一個假期就搞定一切的人,也隻有一個,那還是金教授!
可是這是為什麼?
想到金教授那張漠然的麵龐,陰鷙的眉眼,向飛語就覺得渾身上下哪哪哪都不舒服了起來,怎麼看,金教授也不會是喜歡這種……嗯,藍天白雲,天地遼闊的風格吧?
向飛語隔壁的辦公位的女助理扶了扶眼鏡,眼含深意地說:“向同學,你要不去看看走廊?”
說到走廊,這三層打通的辦公場地裡,隻有一條悠長的走廊,那就是通往最深處金教授辦公室的那一條。
向飛語沒有多想,她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好奇地走向了走廊……
室外熱烈的陽光,穿透了三層高的,通透至極的玻璃窗,那璀璨而絢爛的光芒,鋪滿了走廊另一麵的牆……
牆上,依然是一副塗鴉。
不同於外麵純粹的風景塗鴉,這是一幅,人物塗鴉。
碧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輝煌的布達拉宮,笑容如陽光一般璀璨的女孩,笑著歪倒在旁邊高大的男人肩上……
作者有話要說:應該還能再寫兩章,然後就寫茅台酒啦!
謝謝大家的生日祝福,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