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
薑祁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
與小姑姑有什麼關係?她不是在酆都嗎?
薑祁一時間有些理不清楚。
“百花,先說你的事,若是受了委屈,我給你做主。”
薑祁如此說道。
不管涉及到誰,根子依舊是在百花被突然拘禁然後受私刑這件事上。
所以,這才是突破口。
百花仙子掙紮著從雲床上坐起來,苦笑道:“沒什麼好委屈的,不過是做了殺雞儆猴的那隻雞罷了。”
一位仙子正滿臉怒容的看著眼前那煞氣潑天的司法殿獬豸軍。
“錚!!!”
同時,也驚動了天琴殿內的存在。
“可殿下宮中之人,濫用私刑,責罰天庭仙臣,僭越法度,折辱天庭威嚴。”
往大了說,是六公主無視天條,肆意妄為,蔑視律法!
這是六公主的鸞駕!
“可她報給了六公主聽,說我眼裡隻有七殿下,沒有其他公主。”
薑祁冷聲說道:“對了,拔了她的舌頭,區區賤婢,不想聽她聒噪。”
六公主沒法不避。
裴三尺冷冰冰的說道。
薑祁也不站起身,隻是垂首跪拜,臣子之禮一絲不苟。
天琴殿總管仙子那略帶尖利的聲音在裴三尺的前方響徹。
殺雞儆猴?
七公主.
薑祁皺眉問道:“是因為六公主見你和小姑姑關係親密,所以才伺機下辣手?”
“殿下也該知道,凡天庭一應刑罰,要麼是司法殿斷之,要麼是神霄玉樞斷之,司法殿執行。”
“但我還是被壓到了司法殿,在明知你是司法殿主的情況下。”
“天庭哪一條律法寫了,司法殿可以如此大張旗鼓圍堵一位天庭公主的府邸?”
“沒錯,你和七公主的來往,比我更加親密。”
“事不過三,再不讓開,劍下當有爾頭!”
鸞駕之內,響起了雍容懶散的聲音。
濫用私刑,蔑視法度的大帽子,誰也接不起。
被那劍意波及,天琴殿總管仙子臉色蒼白的後退,她也是天庭老人,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那扛著鸞駕的力士們好似避瘟神一般,躲開了薑祁這一禮。
“竟敢在六公主府前動刀兵!還不跪下請罪!”
家事?
說罷,薑祁撩起下擺,躬身半跪。
薑祁帶著百花仙子落在裴三尺的前麵。
天琴殿總管仙子身軀僵硬著,勉強抬起頭。
“錚!!”
薑祁冷聲下令:“左右,將這口出不遜,以下犯上,侮辱司法殿,無視天庭法度,詆毀大天尊的賤婢拿下。”
“執一萬二千錘,打落畜牲道,永世不得翻身。”
百花仙子拽著薑祁的袖子,輕聲哀求。
但實際上的捧殺之意,簡直昭然若揭。
六公主很生氣,非常生氣。
“不隻是我,還有你。”
天音響徹,玉琴殿門戶大開,一尊香車玉輦緩緩行來,前有力士執旗,後有仙子捧花。
說罷,薑祁抬手拉起百花仙子,對著青牛躬身一禮後,大步走出兜率宮。
兜率宮外,薑祁的聲音沒有任何掩蓋,不知傳到了多少仙神的耳朵裡。
“臣司法殿主薑祁,拜見天琴公主尊駕!”
薑祁抬頭,說道:“臣惶恐,不敢,來此隻為維護司法殿法度,維護天庭律法尊嚴。”
“說。”
要知道,不僅僅是楊戩和楊嬋,在大天尊和王母娘娘眼裡,薑祁都是自家的晚輩。
“唉”
有薑祁那番話在前,若是再受了這禮,就意味著在六公主眼裡,薑祁隻是臣子,而不是晚輩。
往小了說,這是六公主任性。
“天庭仙臣都成了賤婢,那我等又是什麼?”
然而,薑祁的這一禮,被避開了。
“卑下失職,請殿主責”
天琴殿總管仙子雙腿顫抖,但還是強打精神,尖叫道:“便是你們殿主,見我家公主都要行禮拜見,你們不過是他養在司法殿的狗!怎麼敢在這裡行大逆不道之事!”
說道後麵,六公主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百花仙子輕輕搖頭,說道:“我隻是,與姐妹談了一句七公主,說不知七殿下如今這樣,瑤池少了這位殿下,無聊了許多。”
鮮血染紅了玉磚,顯得猙獰無比。
“哈!”
隻見那司法殿主神色淡漠,喚來筋鬥雲,拉著百花仙子直奔天琴殿而去!
隻見自兜率宮方向飛來一朵仙雲,那雲上有一位身穿銀甲黑氅的將軍,以及一位臉色有些蒼白的仙子。
“啪!”
另一邊,天琴殿前。
百花仙子苦笑著,說道:“薑祁,不要管我,這是六公主在針對七公主,是家事,我隻是一個婢女,你若是摻和進來,反而會壞了伱的關係。”
“哦?他們是狗,我是什麼?”
薑祁冷笑,問道:“百花,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有沒有對六公主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