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有幾個讀書人甚至滿臉愧色對周圍人道:“哎,這個人,當真給我們讀書人丟臉!”
“是也,對著那樣美的一枝花,不耐心嗬護也便罷了,怎麼還能口出惡言壞人名聲?”
“那溫占平日裡瞧著溫文爾雅,實則……嘖嘖嘖。”
至於元芷蘭,早在陸與滿臉凶惡衝過去時就鬆開溫占的手避開了。她躲到一邊,見嫡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由心頭一緊,露出焦急之色,“姐姐,你快讓他彆打了,若是打出個好歹來,可怎麼收場?”
元蘅又定定地瞧了她幾眼,才開口喚陸與回來,而此時的溫占,已經鼻青臉腫地倒在了地上,估計是再也沒有力氣說三道四了。
元蘅瞧了一眼,又立刻拿團扇掩住臉,衝陸與道:“哎你這個呆子,都說打人不打臉,怎麼儘往溫公子臉上招呼?可叫他如何出去見人?”
聽著元蘅這矯揉造作的話,陸與疑惑了一下,對上元蘅的視線後卻立即明白過來,說道:“小姐放心,其他地方我也關照了,保證溫公子渾身上下齊齊整整。”
元蘅芳心大悅,心道:陸與這家夥真是越老越上道了,回去要重重賞他!
幾人於是扔下被打得十分淒慘的溫占,施施然離開了,隻剩下元芷蘭還站在原地,對著腫成豬頭臉早已沒了原本清俊的溫占,元芷蘭有些嫌棄起來,奈何周圍人太多,在眾人指指點點的目光中,她隻能將人扶起來送去醫館……
當天半夜,元老爺快要休息的時候,管家忽然敲開了房門,說是溫先生帶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溫占上門來討要說法。
元老爺很是驚訝。溫先生在縣裡有些聲望,隻因他曾是一位舉人,辭官後當了府城的先生,近日因著操心獨子溫占的婚事,才請假從府城書院裡回來,隻是沒想到溫先生回來沒幾天,他的兒子就叫元蘅叫人打了,這是怎麼回事?
聽見溫占說元蘅不分緣由就叫護衛將他打傷,再看看溫占那淒慘的模樣以及溫先生怒氣騰騰的一張臉,元老爺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來人,讓大小姐過來!”
元老爺派人來喚時,元蘅正就著燭光看話本,聽見有人來喚倒不驚訝,她早就料到溫占被打了一頓後不會老實,早晚會找上門來,隻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她還以為會等到明天。
元蘅托腮思考了一下,難道是溫占擔心拖久了傷口會恢複,到時候看起來沒那麼淒慘就不好告狀?
回憶一番溫占那副心胸狹窄的樣子,元蘅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她出門時,本該去休息的陸與忽然出現,“我去和他們說清楚。”
元蘅疑惑地歪了下頭,“你要如何說?”
陸與一臉冷酷,道:“就說溫占得罪了大人物,我是那人派來的殺手,潛伏在元家當家丁,就是為了折磨溫占。”
“噗”,元蘅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踮起腳尖戳了下陸與的腦門,“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看抱枝給你的那些書,亂七八糟的,沒的把人教壞。”
陸與被她一戳,麵上的冷酷也裝不下去了,隻一臉疑惑道:“可你不也在看?”
元蘅理直氣壯道:“我跟你不一樣,我能看,你不能。”
聞言,陸與看著元蘅的目光十分複雜,似乎在控訴她元蘅是個無恥的雙標狗。
元蘅被這目光給看笑了,本想讓他回去,想了想才道:“你要實在不放心,就暗中看著。看我如何把那溫占氣死!”
說罷,就大步往前走,頗有一股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
沒過多久,元蘅到了前廳,一眼就看著一臉怒容的溫先生和元老爺,以及一個臥在躺椅上的胖子。
元蘅仔細盯了一眼,才認出來那是渾身包紮過的溫占。
嘖~看來陸與那句渾身齊齊整整沒有一點水分。
見元蘅過來,元老爺麵色一沉,正要厲聲質問,卻見元蘅眼睛一紅,嘴巴一張,竟然自己認錯了,隻是她說的話,怎麼那麼奇怪?
元蘅哭著對二人道:“爹,溫伯伯,對不起,我不知道溫公子是芷蘭的未婚夫,我如果知道,我一定不會讓人打他!”
聞言,元老爺怒氣一滯,驚愕道:“什麼未婚夫?”
元蘅一臉驚訝,眼神比誰都無辜,“我見他在街上對妹妹拉拉扯扯,誤會他是登徒浪子才打他的,難道他不是妹妹的未婚夫,那妹妹怎麼與他……”話沒說完,她就從元老爺的麵色中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捂住了嘴。
元老爺這樣一個把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的人,聽到自己的女兒與外男拉拉扯扯當然不會高興,他的臉色頓時如陰雲密布,遠比方才還要難看,再看溫先生時,也沒有了方才的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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