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實話告訴奶娘吧!都怪查梁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其實他是個……是個男女不忌的!陸與是他下藥綁來的。對,就是這樣!”元蘅越說越覺得像那麼回事,反正查梁是個壞蛋,把鍋全都推到他身上就對了。
她在蔣媽媽震驚的眼神中編得越發利索,“你當時睡著了沒瞧見,查梁那個禽獸還想左擁右抱把我跟陸與一塊吃了,陸與當時那個可憐啊,被查梁折騰得都不成樣子了。還好我一貫機警藏了兵器,這才打倒查梁和他那群沒用的手下,將可憐的陸與救出來。於是為了報答我,陸與才留下來給我當打手。”
“就是如此!”元蘅將扇柄往掌心一敲,一錘定音。
蔣媽媽聽完,麵上神情十分複雜,有驚訝也有憐惜。
元蘅心想奶娘有什麼好憐惜的?發覺奶娘目光看向窗外,元蘅後知後覺地看過去,卻見圓窗外的一棵花樹下,陸與一動不動地站著,表情跟身體一樣僵硬。一看他那模樣,便知道將他已經將她方才說得那番話聽了去。
元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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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活了!”元蘅倒在床上,崩潰地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臉。
抱翠和抱枝站在旁邊安慰了許久,可無論她們說什麼,小姐都一副無顏見人的羞恥模樣,怎麼勸也不聽。
兩人隻好退到屏風外守著。抱枝問道:“小姐怎麼會這般?發生了什麼?”
抱翠也一臉疑惑,“自打蔣媽媽離開後,小姐就衝進房裡埋在了被子裡,我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她們問過蔣媽媽,可蔣媽媽笑得古怪,卻什麼也不說。兩人都快急死了,卻也沒有用,隻能等著小姐自個兒恢複過來。
元蘅這一埋,就埋到了傍晚時分,一直到元老爺回來,著人喚她去正院一塊用晚飯。
聽到聲音,腦袋亂糟糟的元蘅猛地從被子裡坐起來,叫抱枝抱翠給自己梳妝。
她今個兒不痛快,也要去找彆人不痛快!哼!
元哼哼梳好頭發換好衣裳,就氣勢洶洶地衝去了正院。
正院裡,元老爺正和鄭氏說話,元芷蘭坐在一邊似乎十分乖巧。
見到元蘅來了,元老爺便對她道:“正好你來了,咱家下個月要前往京城,你也準……”準備兩個字沒有說完,就被元蘅打斷。
隻見元蘅跟一隻爆了的小辣椒般滿身火氣地對元芷蘭道:“我把你當妹妹,發現你被男人糾纏好心幫你,你怎的還要來搶我的人!”
元芷蘭被她突如其來的發難給整懵了,下意識道:“姐姐你說什麼?”
元老爺一臉驚訝,“蘅兒你說什麼?蘭兒搶你的人?”
鄭氏忙要打圓場說一切都是誤會,元蘅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劈裡啪啦甩了一通話出來,“芷蘭小時候硬要學騎馬,她從馬上摔下來,我為了接住她滾到地上撞破了腦袋,姨娘不曾謝我。元辰貪玩跑上街險些被馬車撞到,是我衝過去將他拉了回來,姨娘也不曾謝我。昨晚我不過讓護衛出了點力,姨娘便派人送來糕點吃食,午時妹妹還使人來打探我那護衛的事,難道不是想要從我手裡搶人嗎?這護衛是我費了好些銀子請來的,以一敵十也不為過,如今妹妹不聲不響就要將人挖走,也不問問我是什麼意思!”
元蘅這一通話又快又準,連元老爺都聽懵了,他這個長女他還是了解的,從前她都喚鄭氏母親,如今又叫回姨娘,可見是真的生氣了。
元芷蘭也被她氣勢所攝,下意識反駁道:“姐姐誤會了,我不是要跟你搶人,我是想謝他。”
元蘅眉頭一皺,滿臉不悅道:“隻是想謝他?明明救你的人是我,你卻要去謝一個打手?莫非你覺得他生得俊,生了旁的心思?”
元芷蘭的確是看中陸與的皮相和身手,也想將這人納為裙下之臣,可她沒想到這個姐姐竟然會毫無顧忌地說出來,她立刻露出委屈之色,“姐姐你怎能這樣說,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鄭氏也容不得元蘅誣蔑自己的女兒,叫道:“蘭兒她堂堂的官宦千金,怎麼會看中一個護衛,她就是想謝謝人家,哪裡有你想得這樣齷齪?”
元蘅一搖扇子,不悅道:“姨娘偏袒自己的親女兒我沒意見,畢竟你又不是我的親娘,不過妹妹先是被溫占糾纏,後頭又派人來打聽陸與,我倒懷疑,先前溫占纏著你,是否也是你行事不端,才叫好好一個世家公子成了街頭無賴。”
元蘅這話說得,分明是將元芷蘭打成那種不安於室的浪□□子了,鄭氏勃然大怒,哪兒容得元蘅這樣誣蔑自己的女兒,立刻看向元老爺。
見到元老爺滿麵怒色,鄭氏先是一喜,隨即又生出惶恐來,因為她發現,老爺這怒色是對著芷蘭的。
作者有話要說: 鄭氏敗就敗在,其實她根本不懂元老爺在想什麼。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