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遠侯:這老虔婆!
老太君:這臭莽夫!
他們吵得起勁,這大堂中的其他人卻是麵紅耳赤不忍直視。
忠毅伯夫人衝著對麵撫遠侯夫人尷尬一笑,撫遠侯夫人也回以同樣的微笑。
忠毅伯夫人:我家老太君年紀大了有些頑固,多有得罪,還請侯爺包涵。
撫遠侯夫人:我家侯爺年紀不小了還這般任性,還請您多多體諒。
大人之間明裡暗裡的交鋒,底下的年輕人卻沒想那麼多,有看熱鬨的,有偷跑出去玩耍的,有兩耳不聞隻顧看書的,還有你負責拋媚眼我負責紅了臉的陸與和元蘅……
一直到黃昏將至,這場談判才落下帷幕。
雙方家長出聘禮出嫁妝,這些東西全給兩小口置宅院買田地鋪子,至於那小兩口自己的錢。
老太君:就那麼點錢,給我家孫女過日子都不夠,難道還要叫她跟著那小子受苦嗎?
撫遠侯:就那麼點錢,交到陸與手上我不放心,肯定會被那女子全都哄騙走,還是置辦產業安心些。
談判完畢,雙方家長總算終於想起了一點人前的體麵,客客氣氣地道彆了,不過離開前,撫遠侯一把扯走了眼睛都快黏在元蘅身上的兒子。
老太君也一把拽走了目光癡癡望向陸與的孫女。
撫遠侯與忠毅伯府的親事算是徹底成了,婚期就定在來年四月,而這段時間,雙方家長意見分外統一地隔絕了兩家兒女的見麵,說是不吉利。
對此,元蘅和陸與表現得分外安分,隻偶爾給對方寫點書信送點東西。
兩位家長見兒子(孫女)如此安分,而對方的孫女(兒子)也沒有“不安分”地上門叨擾,對對方的印象,總算好了些許。
然而他們哪裡能想象得到,表麵上對無法見麵毫無異議的兩人,早就在另外一個世界遊曆了好幾個月。
時間飛逝,眼見距離靈魂綁定隻剩下一次任務,而婚期也要到了,元蘅發自內心的高興。
然而在距離婚期隻有一個月的時候,邊境傳來消息,“安分”了多年異族再次舉兵來犯,且他們這次做足了準備,起兵不到十日,就攻下了兩座城池,而朝廷多年來重文抑武,壓根就不是那群在苦寒之地錘煉多年的異族對手。
時隔多年,撫遠侯再一次扛上了軍旗。
而就在撫遠侯接到聖旨領兵出戰的前一天,元蘅看到陸與爬上了她家牆頭。
她眼睛一亮,腳尖一點就躍上去,握住陸與伸過來的手,兩人一塊坐在牆頭上說話。
陸與告訴她,“我要跟著我爹一塊出戰。”
元蘅有些擔心,“戰場多危險啊!”
陸與自然也明白,他道:“可我爹已經五十了,他不再是三十年前那個驍勇善戰的年輕將軍了,我怕他力不從心,卻為了家國強撐著。”
元蘅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她就是擔心。
陸與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放心,我如今的武藝你也知道,實在危險的話,我還可以逃。而且……”他頓了頓,眼裡浮現出對未來的期望,“若我能在戰場上,像我爹那樣掙出爵位,那樣我將爵位還給弟弟,我爹也不會再反對,你也算是實現你的心願了。”
我的心願?元蘅一愣,是了,她想起來了,她曾經信誓旦旦地說過,要嫁一個有權有勢又俊又好的夫君,隻是不知何時,被陸與聽了去。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