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窮凶惡極的壞人也有來世,唯獨自殺的人沒有。
阮薑玉看著遠處:“你相信有來世嗎?”
“嗯。”徐檀兮相信。
阮薑玉聽懂了她話外的意思:“我隻是上來喘口氣,不是要自殺。”她娓娓道來,“我五年前得了腦瘤,手術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四年才醒過來,是好不容易才撿回來的一條命。”
這些都是那個人告訴她的。
“現在已經快痊愈了,以後也不用經常來醫院。”她看向徐檀兮,“你呢?”
陌生的兩個人,卻出奇得聊得來。
“我之前腹痛,不過已經快好了。”懷孕的事徐檀兮沒有說,戎黎說過,三個月前不要說出去。
對方伸手:“我叫阮薑玉。”
徐檀兮與她握手:“祁杳杳。”
阮薑玉的手上有繭子,在虎口與掌心的位置,那是一雙常年握槍。
兩分鐘前。
四號樓的電梯停在了三樓,門開後,顧起進了電梯。
電梯裡的光線很強,戎黎看得清:“你怎麼回國了?”
戎黎進錫北國際的時候,顧起已經聞名了,他們沒有正式打過交道,隻見過一次,後來顧起把LYD化工搬到了紅三角,慢慢地退出了錫北國際的內部紛爭。
顧起戴著口罩,但他有一雙辨識度非常高的眼睛,瞳孔是藍色,像深海:“私事。”
彆再問的意思。
戎黎跟他也不熟,是在傳聞裡相互認識的關係:“聽說你現在改了名。”
LYS電子的消息總是那麼靈通。
顧起嗯了聲,算是承認了:“所以彆叫我顧起。”
是警告。
之後,兩人都沒再開口。
電梯到了頂樓,戎黎先下去,顧起走在後麵。
他們到天台的時候,正好聽見了兩句話。
顧起家的說:“我叫阮薑玉。”
戎黎家的說:“祁杳杳。”
門推開,兩個姑娘都回了頭。
戎黎先過去,走到徐檀兮身邊:“外麵風大,回不回去?”
“嗯。”
徐檀兮對阮薑玉點了點頭後,和戎黎下樓了,沒有刻意打量顧起,目光路過了他。
下了樓之後,戎黎問:“你認識她?”
“阮小姐嗎?”
“嗯。”
徐檀兮說:“今天是第三次見,前兩次也是在醫院。”
戎黎牽著他,手裡的手電筒開著,把整個樓梯間都照亮了:“她叫你過來的?”
徐檀兮說不是:“我在病房的窗戶前看見了她,以為她要跳樓。”
“她不會跳樓。”
她詫異地看著戎黎:“你也認識嗎?”
“不認識,但知道她這個人。”有人路過,戎黎下意識地伸手擋住的徐檀兮腹部,像本能動作,“剛剛和我一起上去的那位,是錫北國際的顧五爺。”
徐檀兮有些好奇:“他是什麼樣的人?”
戎黎想了想,用一句話概括:“讓好幾個國家的緝毒警都恨之入骨的人。”
顧起是紅三角的霸主。
“那阮小姐呢?”
前不久,緝毒科的楊成章讓他幫忙找一個,一個叫宋稚的女人。
戎黎也是剛知道不久:“她是對顧起恨之入骨的那些人之一。”
徐檀兮明白了。
毒梟愛上了緝毒警,是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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