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他的臉,好燙:“有多喜歡?”
他想了很久,眉頭皺起來:“不知道。”
“怎麼能不知道呢?”棠光的語氣像在哄人,又像在騙人,“不知道就要罰酒。”
戎黎喝暈了,抱著她一隻手,很乖地點頭:“哦。”
棠光重新倒了一杯,他舉杯喝掉。
喝完後,他又湊過去親她,這次親在了她鼻子上,他笑了笑,碎碎念的還是那一句:“我們拜過堂了,你是我娘子。”
棠光也還是那句:“那你喜不喜歡你娘子?”
“喜歡。”
她繼續循循善誘:“有多喜歡?”
他又想了想:“好多好多,但我不知道是多少。”
“不知道要罰酒。”
“哦。”
他又乖乖喝掉了她倒的酒。
喝完之後,他支著下巴搖頭晃腦,打了一會兒的盹,又醒了,像隻沒骨頭的動物,往棠光身上貼,拿尾巴去纏他。
他醉醺醺地說:“我們拜過堂了,你是我娘子。”
喝醉了酒的釋擇神尊就喜歡反反複複地念叨。
“那你喜不喜歡你娘子?”
“喜歡。”
“有多喜歡?”
“……”
棠光故技重施,一杯一杯讓他喝,兩壺酒空,他終於倒下了,最後呢喃了句“我們拜過堂了,你是我娘子”便睡去了。
“戎黎。”
“戎黎。”
棠光叫了兩聲,他沒有反應,隻是狐尾動了動。
這酒不是岐桑那兒討來的,是樹婆釀得七日醉,喝多了能睡上個七天。
“戎黎。”棠光趴在桌子上,看他的睡顏,“你娘子她很愛你啊。”
有多愛?
她可以把眼睛給他,甚至把命給他。
她抬手,覆在自己眼睛上,取下一雙明目,月色瞬間在她視線裡暗去。她隻是有一點點難過,以後再也看不見他的臉了。
戎黎飲下七日醉的第五天,棠光去了岐桑思過的洞府。
她眼睛上係了一條緞帶,手裡拄著一根樹枝,沒有進去,在洞府門口喊了句:“師父。”
岐桑出來:“你眼睛怎麼了?”
她沒說:“你送我回西丘吧。”她看不見了,還未能適應,怕找不到回去的路。
岐桑語氣難得的嚴厲:“快說,你眼睛怎麼回事?”他已經猜到一點了。
“我把眼睛給戎黎了。”
果然。
岐桑沒有多說,言簡意賅:“去拿回來。”
戎黎的眼睛是誅神業火傷的,一般的人、妖、神的眼睛給了他也沒用,如今的棠光法力高強,她的眼睛是合適,可戎黎怎麼可能會要。
棠光自然也知道戎黎不會要,所以她花了五天的功夫:“拿不回來,我在眼睛裡養了蠱,蠱蟲已經認主了。”
岐桑一時無言。
她還真是鐵了心了。
“你讓戎黎怎麼辦?他要是知道……”岐桑想不出來後果,戎黎那人做事很瘋。
棠光都想好了:“你不要告訴他。”
“戎黎是隻老狐狸,怎麼可能瞞得住。”
“能瞞多久是多久。”
她一副不悔改的態度。
岐桑頭疼:“你們兩個真是——”
真是一個比一個瘋。
等戎黎醒過來,怎麼解釋?要是戎黎知道了……岐桑都要煩得掉毛了。
棠光今日來不止是要道彆,還要道謝。
“師父,棠光當日離開天光時,都沒能向您辭行。”她拂裙跪下,磕了三個頭,有點哽咽地說,“謝謝師父三萬年來對棠光的照顧。”
岐桑突然眼睛有點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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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醜狗:我是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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