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要辭職了。”
像是猝不及防的一個雷,劈在了何冀北頭上。。。
他下意識收緊手掌,把支票揉成一團:“為什麼要辭職?”
“不想當秘書,想換個工作環境。”
聽著像借口。
何冀北說:“你可以去其他部門。”
她又換了個借口:“想換個公司。”
他沒話說了。
“辭職申請我就不手寫了,在係統裡申請,到時請何總您審批一下。”
何冀北曾經以為高柔理永遠都不會辭職,以至於他現在毫無準備。
“你說辭職就辭職,”他不同意,“你手頭的工作呢?”
“您放心,我會等交接工作完成之後再離職。”
她分明聽得懂他的意思,但還是要離職。
他臉拉下來:“你出去。”
他還能求著她留下不成。
“那我先出去了。”
高柔理麵不改色地走了。
她剛出辦公室,裡麵的人就發話了:“sonia,幫我泡杯咖啡。”
sonia眼皮一跳。
怎麼回事?何總不是隻喝高秘書泡的咖啡嗎?
她看了看老板辦公室,又看了看高秘書的座位,硬著頭皮去泡了杯咖啡。
辦公室裡的氣壓太低了。
sonia輕手輕腳地從老板辦公室出來,小聲問高柔理:“高秘書,何總他怎麼了?”
高柔理搖頭不語。
之後,何冀北一整天都沒找高柔理,下班了也沒讓她開車。
晚上十一點十三分,高柔理接到他的電話。
“高秘書。”
“有什麼事嗎,何總?”
他說:“出來一下。”
高柔理都洗漱完了,準備要睡:“很晚了。”
“我在你家樓下。”
他說完就掛掉了。
祖宗啊他。
高柔理去窗戶後麵,掀開一絲縫,往樓下瞄了一眼。
何冀北的倒車技術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又壓線了。
她不想管了,踢了鞋,躺下睡覺。翻來覆去了幾分鐘,她煩躁地抓了把頭發,爬起來穿內衣。
紀佳還沒睡,在客廳敷麵膜。
高柔理從房間出來:“我出去一趟。”
“這麼晚了去哪?”
她去廚房,把垃圾帶上:“我去扔個垃圾。”
哦,何冀北來了。
紀佳沒戳穿。
高柔理下了樓,先去扔了垃圾。
“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她穿了條運動短褲,T恤是露腰的,整個人白得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