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冀北第一次見她這麼穿,他想到了那天晚上,想到她的腰很軟。
他收回目光:“為什麼辭職?”
還能為什麼?
她就算再心大,以後也沒辦法麵對他,她肯定會想起被她殺掉的孩子。
“理由我在公司已經說過了。”
那個理由何冀北不信,:“不要辭職,我給你加薪。”
他否認了一整天,最後還是不得不承認,他已經習慣高柔理了,如果再換個秘書,他一定會很不適。
平時溫柔沒脾氣的人,這次態度很硬:“不了。”
何冀北就算再不開竅也懂了:“因為我?”
她抬頭:“是。”
她目光裡帶刺,不是平時的樣子。
“我讓你不自在了?”
“嗯。”
何冀北一句比一句冷:“你怪我?”
她不說話。
那就是默認。
何冀北很少動怒:“高柔理,是你先扒我衣服的。”
也不隻是憤怒,還有一絲非常不明顯的怨。
高柔理抱著手,露著一截嫩藕似的腰,眼角挑得像個女霸王:“是,我的責任,所以我這不是辭職了嘛。”
何冀北忽然有種被嫖的錯覺。
“我又沒讓你辭職。”
就這一次,他就給這一次台階。
高柔理給他工作了七年,那麼懂他,肯定知道他在退讓。
“但我不想乾了。”她不僅不下他給的台階,還囂張地一棍子打下去,“老娘不想伺候你了。”
是有多大怨氣,粗話都爆出來了。
何冀北還沒給人服過軟:“行,那就彆乾了。”
他摔了車門就走了。
不就是一個秘書,他能找一車,再挽留他就不姓何。
次日,周六,天氣晴朗,室外溫度三十四度。上午要做檢查,流產手術在下午。
剛過兩點,護士過來:“高小姐,可以進手術室了。”
高柔理已經換好衣服了,她看著自己的腹部,在發愣。
紀佳問:“怎麼了?”
“這算不算殺生啊?”
她猶豫了。
電話來得剛剛好,來電顯示是“何強迫”。鈴聲響了很久,高柔理才接聽。
“高秘書。”
高柔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今天休假。”
何冀北當沒聽到:“你來我家。”
“我休假。”
他聲音很沒力:“送我去醫院。”
護士提醒:“高小姐。”
高柔理掛了電話:“不好意思,耽誤你們時間了,我今天不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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