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她走近：“師父。”
他在冰裡，紋絲不動。
吟頌本想離開，走了幾步又折回去：“是不是弟子做錯了什麼？”
不然為何數百年來，都對她不聞不問。她素來穩重聰慧，頭一回這樣困惑不解。
“是因為鬥法會上弟子輸給了照青神尊嗎？”
他身上的冰慢慢裂開了，睜眼時，瞳孔湛藍。
“吟頌。”
“弟子在。”
她突然動不了，望見他起身走來，腳下踏過之處，冰淩裂開，生出遍野的綠。
他低下頭，靠她越來越近：“都是師父的錯。”
在他的唇將要碰到她的時候，她醒了。
原來是夢，很奇怪的夢。
過後她去問月女，為何會做那樣的夢。月女說，因為她剛從凡世回來，神骨上還沾染著凡世的塵，所以才會做這種荒唐的夢。
月女沒有告訴她，其實那是重零的夢，因為他在夢裡執念太重，所以才把她也拽進了夢裡。
吟頌離開之後，重零也來了一趟卯危神殿。
月女出來拜見：“神尊。”
他將周圍設下結界：“把我的情根折了。”
月女似乎早有預料：“月女折不了您的情根。”
“為何？”
“您是冰魄石化身，神骨內並無情根。”
既無情根，鬥法會那晚，他又為何會在萬相佛堂裡破了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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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肅坐在桌對麵：“幫我帶句話給她。”
“什麼話？”
他說：“不要來。”
裴雙雙的車停在了警局外麵。
她最後再勸阻一次：“你真不能去。”
宋稚把口罩戴上，她從片場趕過來，臉上還有假的血漿：“昨晚他跟我在一起。”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淩晨一點。
死者最後一次被監控拍到是在瀧湖灣門口，最後一個撥出的電話是秦肅的號碼。也有目擊證人見過秦肅和死者單獨見麵。
目前的證據不多，秦肅是唯一的嫌疑人。
裴雙雙不管這些：“受害者是新聞主編，案子才剛出來，媒體就聞著味追過來了。因為和酈城連環殺人案掛上了鉤，光這個案子的熱搜就好幾條，警局門口到處都是記者，你現在過去，想過後果沒有？”
藝人和連環殺人案牽扯上關係，風向一個不對，會是毀滅式的影響。
宋稚手已經伸到車門上：“想過，來之前我給我爺爺打過電話了。”
裴雙雙知道攔不住她。
她一下車，記者蜂蛹圍上來。
“宋小姐，能回答幾個問題嗎？”
“你怎麼會來警局？”
“是來配合調查的嗎？”
“你知道酈城連環殺人案嗎？”
“你認識這個案子的嫌疑人顧某嗎？”
“你和顧某是什麼關係？”
“……”
淩窈兜裡的手機響了，她看完信息，對秦肅說：“來不及了，她已經來了。”
鎮定自若的人終於方寸大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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