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放心,他們親手去辦的事,基本上不會出大問題。
二是小心,他們做一件事往往有幾個目的,很多時候一個細微的疏忽就上套了。
三是鐵石心腸,在他們強大的控製下,時刻堅持自已的目標和做事方式,那不管入套還是不入套都不會後悔。
周鬱表示明白,其實她也有不少跟這樣人打交道的經驗。
那就是主動管理,讓他們忙,無時無刻地追他們要工作進度,把更多的活交給他辦去。
多半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把事辦了,一邊內心充實地覺得彼此成為了自已人。
周鬱和曾昀光交流完畢,唐心遊和刀疤姐的交易也在他實力威壓下完成。
時間就到了該吃晚餐的時候,廠區內幾個小組都響起了下班的號令,負責做飯的人開始在空地上架篝火做飯。
刀疤姐也重獲自由,開始讓金安擺弄機器,通知外麵等著的兄弟們趕緊進來乾活掙外快了。
周鬱主動開口:“唐心遊,咱們小組成立,一起吃個晚飯慶祝一下,預計要一個小時。之後你去忙你的事,我和曾昀光把廠區轉轉,將今天耽誤的活都補了。”
“至於這一個月內的配合,咱們在明天早晨八點的晨會上再詳細談。”
唐心遊果然很配合,點頭道:“可以。”
晚餐做得很快,因為鄭四嬸準備的工具和食物特彆合用。
火升起來,該熱的熱,該炸的炸,該蒸的蒸,不到半個小時就在帳篷裡擺了一張小桌。
唐心遊會幫忙,但相當有邊界感,看起來既有存在感,但也不會過分突破兩人原有的關係。
也就是說,他雖然做了周鬱的保護人,可能會有幾十年的工作關係,但給雙方都畫好了底線。
工作就工作,其它私人關係絕對不參與。
或者連朋友都是不必要的。
周鬱很滿意地端起熱水杯:“來碰個杯,預祝咱們今後的幾十年能和諧相處。”
幾十年啊,還是不能解綁的關係。
真不知道唐心遊為什麼這麼想不開。
唐心遊沒有被下放的不甘,反而表現得很輕鬆:“周鬱,曾昀光,以後請多多關照。”
晚餐吃完,分頭行動。
周鬱借著四麵篝火和月光,在曾昀光的帶領下逛廠區。
她在路上仔細看了圖紙,也構建了基本的3D圖,但置身其中才知其壯觀。
特彆是高達百米的煙囪和冷卻塔矗立在星空下,令一切都變得渺小起來。
逐漸的,廠區內的路麵、生活用房和各種地基和建築外觀,能處理的都處理了。
因為夜色遮掩,無人發現變化,也沒有引起圍觀。
一圈逛下來,周鬱精神力耗費不少,要回帳篷洗漱休息了。
野營的經驗也有,但她躺在充氣墊子上,聽著外麵的蟲鳥獸叫,感覺十分滿足。
曾昀光的影子落在帳篷上,他和唐心遊分守上下半夜。
周鬱道:“要是電廠修好了,電線架完了,中州也通電了,要先拉一根進碧水居。”
小區居民等電,已經等得不行了。
曾昀光回答:“肯定的。”
“還有樹姥姥啊,也給他們分一根,再給他們裝一個生活用房,什麼洗衣機電冰箱的。”
那麼多小孩子衣食住行,活兒不少,能減輕多少是多少。
“白芳也是,她挪進三醫院,樹姥姥和楊老先生聯手,指不定真能讓她醒過來呢?”
這樣的話,後續很多爭議都可以瓦解了。
更重要的,有了電,中州周邊的各種小工廠可以全麵開工,各種產生流水般湧上市場。
穿的用的,最能讓人感覺幸福的吃的,都會多起來。
然後人潮湧動,中州繁榮。
家裡的電磁爐可以天天開了,小火鍋燙上,滋味多美妙?
越想越開心!
周鬱將手從帳篷門伸出去,覺得外麵還是涼颼颼的。
不過,她碰了碰曾昀光的胳膊,要拉手。
曾昀光反手握住她,掌心有老繭,但十分炙熱溫暖。
周鬱忍不住道:“要乾二三十天的活,明天還是把生活用房先收拾出來吧!”
這樣大家都不必忍受露天的寒涼和各種蟲蟻了。
曾昀光,點了點頭道:“你快睡吧,明天要早起!”
周鬱打個哈欠,逐漸陷入了夢鄉。
曾昀光坐在星光下,聽著周鬱清淺的呼吸。
她是個很警惕的姑娘,對陌生人雖然笑意吟吟,但眼睛總是警覺的,身體總是不肯放鬆的。
她也是個忍耐力極好的姑娘,一路顛簸坎坷,一句抱怨也沒有過。
隻有在最信任的人麵前,才會毫無保留地放鬆,睡著。
可他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從在黃市長的辦公室看見唐心遊的簡曆起就這樣了。
周鬱跟大多數能力者和普通人一樣,不明白六級腦的意義。
曾昀光在部隊參加過多次特殊任務,卻很清楚,整個國家最重要的腦在首都,八級,被七個特彆保護人層層保護著,也被稱呼為主腦。
主腦負責計算全國各地彙聚的信息,製定方案和計劃。
他雖然不做決策,但是政府部門決策和問計最重要的依仗之一。
主腦之下有副腦,具體數量不明,但每個副腦負責一個片區的信息,並且直接向主腦彙報工作。
唐心遊便是副腦之一。
他的到來,證明主腦已經注意到周鬱,並且計算出她對未來將產生極大的影響。
她將麵對更多更難的任務,肩膀上承擔的責任也更重了。
曾昀光得將她護好,連帶那些沉重的責任也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