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鬱的房車要求被立刻滿足了。
她有點遺憾, 上麵答應得這麼爽快,證明她低估了自己的重要性,要得少了。
也是, 災變前修一公裡高速路, 平地都要好幾千萬,更何況山區呢?
確實是要少了!
忍不住叮囑曾昀光:“下次我再想要點什麼, 你幫我參合參合, 起碼不能吃虧太多。”
要回來的東西也不是她一個人用,指揮部那麼多小組那麼多人, 大家都配上了,工作效率豈不能提高很多?
曾昀光滿口答應了,很乖順地幫她找補:“你隻要了房車, 沒想著再搭配點彆的什麼?”
周鬱這方麵的經驗少, 問他:“你覺得呢?”
曾昀光笑道:“讓沿路的城市給咱們免費供給啊!”
無論吃穿用,汽油,維修或者彆的緊缺物品, 不說最好的,怎麼也要有點兒特色吧?
真正論貴, 好的後勤服務比一輛車貴多了。
兩人說說笑笑就將事情定了下來, 修複現有殘橋的活也乾了大半,需要的河沙水泥等物品也陸續送到了,中州請的橋梁專家也來了。
橋梁專家是位姓曹的老人家,首都工程總局的老工程師,中州費了很大力氣組織護送隊繞路送過來的。
曹老師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學生將現有的殘橋情況檢查了。
那麼大年紀的人,爬上爬下,如果不是學生阻攔, 還想去百多米高的橋塔上去賞賞風景。
各種儀器,檢測現有水泥柱梁和路麵,又檢測鋼筋、纜索和吊杆,最用心的是錨碇,生怕一絲疏忽造成大問題。
當然,他最關心的還是修複方案。
周鬱和曾昀光拿不出任何方案,隻能將外行的想法對他粗略描述了一下。
曹老師能乾活,會乾活,性格也十分活潑外向。
他聽完後就對大家開玩笑:“你們敢這樣,就是仗著有實力亂來——”
可不是亂來麼!
那些被扭曲的吊杆,哪根不是十幾米幾十米長,重得人力幾乎無法搬動的?
若放在普通人身上,隻怕修複一根,就得耗費巨大的精力和物力。
但曾昀光幾乎是輕輕鬆鬆就乾掉了。
還有最重要的纜索,承擔拉住整個橋麵上千噸重量的重責,已經變形生鏽得有狂風就開始飄搖的,本身自重也足夠駭人,但不說曾昀光,就是周鬱也能抓住它一天幾百米地弄得嶄新。
當然,這些眼見的都簡單,最難的是主橋麵的連接處理。
造新東西周鬱幫不上忙,就負責為他們打下手,整理圖紙、出出資料或者將各種食品變得新鮮可口什麼的。
而曾昀光卻變成了主力。
曹老師指導他,分門彆類地研究各種零配件,琢磨各種金屬的配比,做樣品,和原配件進行比較。
他練熟了後,再找其它低級的金屬能力者,分流水線,一人負責幾樣大類彆,將速度提起來。
然後再讓曹老師監督著,在專門圈出來的空地上組裝加勁梁。
曹老師誇獎他:“小曾,你一個人就比得上好幾個廠,把全部工藝流程都做足了。”
曾昀光在老人家麵前還是謙虛的,道:“不行了,防腐這道工序我就幫不上忙。”
周鬱誇曾昀光:“小夥子,挺會說話的嘛——”
曾昀光看看左右沒人,即便有人都在忙手上的事,就將她硬拉過去,直接親了好幾口。
其凶悍強勢,簡直令人無法拒絕。
怎麼說呢,自從那天晚上有點兒越界的行為後,曾昀光看周鬱的目光總帶著狼性的貪婪,隨時想把人一口吞的感覺。
周鬱是又高興,又恐慌,還感覺很刺激。
相愛的人,隻是一眼,內心就天崩地裂般激動了。
她當然很喜歡這樣的狀態,也期待兩人的關係能更進一步,就總去說話惹他。
他給的反應都很強烈,奈何地方不對,有點施展不開,就隻能趁這種時候偷偷摸摸,將正經戀愛談出偷、情的滋味。
令周鬱沒想到的是,曾昀光竟送了她一樣禮物。
兩人確定關係來,他的第一件。
當時兩人親吻得動情,遠遠有曹老師說話的聲音來,她不想在老人家麵前失禮,用力推他。
可人全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根本推不動!
周鬱急得不行,開始用拳頭錘,然而她那點力氣,根本把人打不痛。
就在頭皮發麻,準備好丟臉的時候,他猛然放開她,拇指撥了撥她被他親得紅腫的唇,然後在她的頭發和領口上摸了摸,意猶未儘地離開。
周鬱氣得用石頭砸他,可整理被弄亂的衣服和頭發,才發現居然有東西。
頭發上多了個頭花,和領口上彆的領針是一對。
都是黃金製成,精巧優雅的造型,薄薄的金屬片仿佛蝴蝶的翅膀在空氣中顫抖,細細的觸須上點綴了赤紅的寶石。
買是不可能買得到的,是他親手做的手工品!
周鬱喜歡得不行,想戴出來,又覺得招搖了點兒,而且爬高上低,碰了摔了壞了多心疼?
但不戴,很有錦衣夜行的感覺,沒起到禮物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