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玨為何要這般做呢?
好不容易解開了這個謎團,葉卿發現自己似乎又麵臨更大的疑團。
她頭痛揉揉眉心,問:“陛下現在何處?”
楠竹道:“今日沐休,但陛下勤政愛民,這時候應該是在禦書房。”
想起近日蕭玨的異常,似乎也不像對原主毫無感情的樣子,葉卿覺得自己有些事情可以問問他,便吩咐下去:“備轎,去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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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無天日的地牢,牆壁上的火把映照出牆上的斑斑血跡,一排排刑具擺放得整齊,刑具上乾涸發黑的血跡卻叫人不寒而栗。
擺放刑具的牆壁對麵,是一間還算整潔的牢房。
牢房裡長須老者席地而坐,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他沒有掀開眼皮,卻熟稔道一句:“老夫說過,那東西不在老夫手上。”
老者衣衫乾淨,麵容也整潔,看樣子再這地牢裡一直被優待,沒吃什麼苦頭。
獄卒搬了一把太師椅放到牢房外,黑衣繡著暗金龍紋的男子坐到了太師椅上,不多時,便有獄卒恭敬奉上了茶水。
年輕的帝王容貌綺麗,隻是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攝人的冷意。
“太師多慮了,朕今日可不是來問太師的,隻是觀刑罷了。”他嘴角微勾,慢條斯理開口,一雙眼卻似淬了冰一般。
接觸到那個眼神,蘇太師骨子裡還是有些震懾。他知道眼前這帝王可不是什麼善茬兒,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審犯人就從來沒有他撬不開的嘴,蘇太醫印象最深的便是,他淩遲人,不是用刀子,而是用鐵鏈,滾過開水之後,一層一層把人身上的肉刮下來。
他用茶蓋刮了一下杯中茶水。
蘇太師莫名覺得他輕輕刮茶蓋的動作,像極了用鐵鏈掛犯人血肉,避開眼不敢再看。
獄卒從靠裡間的牢房裡拖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那人手腳都用貼考鎖住,鐵索拖曳在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那人原本已氣若遊絲,看到蕭玨的刹那,還是破口大罵:“狗皇帝,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