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上難掩激動,咧嘴笑了笑似乎想起什麼,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優雅地行禮:“父親,母親。”
五百年不見,他又長高了些許,原先還不及她大腿的身量,如今已經高過她大腿幾分了。
冰蕪嘴角止不住上揚,右手輕輕一拉就將硯離拉到了身邊,另一手揉了揉他的頭,溫聲道:“讓你父親自己處理這些事,帶我去看看舒舒。”
硯離聞言看了看逸虛,得了肯定後欣喜應下。
“母親,舒舒這個時辰應該是在扶搖殿後的花園玩,我帶您去找她。”
扶搖殿後的花園裡,最矚目的是一株巨大的紅色神木,赤紅的心形樹葉密布整個樹乾,在日光下散發著淡淡的紅光,格外奪目。
不過此時冰蕪最先看到的不是那近乎妖冶的樹葉,而是樹下的秋千,上頭坐著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長得極好看,一張小臉雖稚氣,卻不難看出日後的絕色。她臉很小,看起來並沒有嬰兒肥,眉眼生的極好,像極了她眉眼如畫的父親,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仿佛有光。
穿著一身淺紫色的交襟小裙子,裙擺的薄紗隨著秋千搖曳,頭上梳了雙丫髻,點點珠光點綴在柔順的青絲間。
冰蕪覺得這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小仙女,那對好看的眼睛看過來時,她心中軟得一塌糊塗,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硯離極有長兄風範,他招了招手:“舒舒,快來拜見母親。”
也正是他開口,冰蕪才回過神,提起硯離瞬移到了小女孩麵前。
冰蕪彎下腰,朝小女孩伸出手,溫言道:“舒舒,讓母親抱抱。”神龍一族破殼起就開了神智,哪怕多年不見,也會記得雙親。
小女孩也就是芷舒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好一會兒,才伸出兩隻短胳膊。
冰蕪一把將芷舒抱了起來,軟綿綿的小身子抱在懷裡好似沒有重量,卻香香軟軟的。
“怎麼了?不樂意母親抱?”有過抱兒子經驗的冰蕪很快就察覺到了懷裡的小人兒身子僵硬。
芷舒扭了扭身子,沒說話,兩隻胳膊勾著冰蕪的脖頸,安靜地窩著。
一旁的硯離見芷舒如此安靜乖巧,眉頭輕蹙,懷疑地問:“舒舒,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冰蕪這才想起山門外的事,懷裡的小身子乖巧極了,還會用臉頰蹭人,讓她險些都忘了這是個極能闖禍的小丫頭。
冰蕪想了想,放下懷裡的芷舒,蹲下身和她平視,“舒舒,你才化形百年,怎麼能去那麼遠的地方去玩?偌大的蒼山還不夠你玩麼?跑那麼遠,萬一遇上壞神仙怎麼辦?”
說著又轉頭看向一旁的硯離,“阿離,她去玩可有人跟著?”見硯離點頭才微微放心,又嚴肅道:“往後不許跑那麼遠,隻許在蒼山附近玩。”
芷舒扁了扁嘴,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
硯離小聲解釋:“母親,蒼山附近的神族見到舒舒就怕,根本就不讓舒舒去他們府上玩,所以舒舒才越跑越遠。”
至於為什麼怕,自然是被舒舒玩怕了。
舒舒雖然四百歲才在養龍池裡化出人形,可是天賦不比他差多少。而且舒舒還是變異的冰係,蒼山的神族大多都是水係。
眾所周知,水係遇上冰係毫無辦法,且舒舒身份貴重,那些神族不敢還手,隻能任由舒舒胡鬨。久而久之,自然就怕了。
冰蕪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女兒,這安靜的小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調皮的。
此時逸虛正好尋來,見妻兒都在神樹下,抬步就走了過去。
見兩個孩子都低著頭,冰蕪一副滿臉詫異的模樣,他奇怪地問:“這是怎麼了?”
說著衝芷舒招了招手,“舒舒怎麼了,過來讓父親瞧瞧。”
芷舒甜甜一笑,摟著他的脖子興奮地喚了一聲:“父親。”末了,還湊近逸虛的臉,吧唧親了一口。
臉頰上傳來的觸感讓逸虛愣了愣,旋即抑製不住的笑了起來,“舒舒真乖,比小棉襖還舒心。”
冰蕪心裡直冒酸水,嘴角微微地抽了抽,伸出手將芷舒從逸虛懷中拉出,這小丫頭,方才一言不發,這會倒是會賣乖。還親她的人。
冷不丁被拉開,芷舒一愣沒反應過來,抬頭怔怔地看著冰蕪,“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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