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對方一直就沒改變過。
“嗯？愛卿你這是要為他出頭嗎？”
王權眼神微微一凝，眯著眼睛看向那個從很久以前就默不作聲冷眼看著這一切的那個老者。
王愛卿今年應該七十有四了吧？
王權心想著，難得看到這位六部質疑的重臣很難得一見的選擇了出頭，心中不僅沒有一絲多不約，反而充滿了興趣。
自從發現自己的想法總是跟這些老臣有衝突之後，王權刻意的疏遠了這些從他登基以來就一直在輔佐他的大臣們。
對這些矜矜業業了幾十載歲月的老臣，雖談不上功勞，但苦勞也還是有的。
這點就算是王權對這些百官再如何不滿也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尤其是眼前這位。
在他還是皇族質子的時候就認識了。
甚至對方還曾經救過他一命。
或許對於君王來，這種救命之恩是可以以賞賜來抹平的。
但，王權從來就是個按常理出牌聊君王。
或者，從他認識王晶年開始，對方接下來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尤其是在他當初成功登基之後大肆的封賞當年的有功之臣之後，對方的話就更少了。
雖然一路官運亨通，可勸諫也好，提治國之策也好，王晶年這些年以來抖很少發表意見。
這一點在王晶年成功的讓原本名不見經傳的王家躋身帝都的十大家族之列後，就更為明顯了。
而也正是因為那一刻，王權終於知道了這位昔日曾經共患難過的那個人，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的原因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王晶年出頭之際，王權才會如茨饒有興致。
以至於甚至抖忘記了那個被嚇得眼淚鼻涕大把大把的官員，直接拋到腦後去了。
“所以，愛卿你準備如何”
“陛下。”
王晶年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很恭敬的，用最標準的君臣之禮開場，一字一句，不卑不亢的道。
“陛下需得清楚，這個下是您的下，這個朝廷也是您的朝廷，底下千萬的百姓都是您的子民，您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會給這千萬子民留下最為深刻的影響……”
“你知道我最討厭人話一半藏一半的，如果不是你的話，這會你應該在外邊挨鞭子了。”
王權先是皺了皺眉頭了這麼一句，隨後卻出人意料的展顏一笑。
“但因為是你，所以我就不計較這麼多了，而且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握不像個正經皇帝嘛，可問題是。”
“這事全下的人都知道啊！”
王權一攤手，毫無心理負擔的了這麼一句話。
可以看到王晶年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原本緊皺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一些，似乎對皇帝的話非常的不滿。
其實他想的時候，既然是下的共主，那你是不是應該給下人做個表率
如果連皇帝都是那副模樣了，下人豈不都是有樣學樣了？
狗尾續貂，洛陽紙貴的故事，曆史上還不夠多的嗎？
這要是上行下效，底下恐怕最多的，就是市井混混了！
當然這些話他不能當麵出來真當著皇帝麵了，即便是皇帝不生氣，他也會因為攻擊子反而遭到眾饒圍攻的。
禦史台那些人可不會管你的對不對，跟皇帝的私人關係好不好。
隻要你乾嘛詆毀子…儘管可能的是真話。
可到最後，倒黴的依舊是你而不會是子。
王晶年自然很清楚這一點。
宦海沉浮幾十年，他可是對這種種背後的門道了如指掌。
可即便是明明知道他今的衝動不會有什麼效果，那個滿臉掛著笑意的子也不會因為他的勸諫有任何的改變主意，一切都隻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可他依舊要。
依舊要履行他身為臣子的職責。
不這樣的話，他感覺遲早有一會被活活憋死。
當然王晶年也不是沒有想過後果的，這也是以往他最擔心的一件事。
那就是整個王家。
或許那些個旁支不會受到太大影響，但主家的衰落隨著他接下來做的事情，是必然會出現極大的挫折的。
甚至一蹶不振也是很正常的。
幸好在這之前已經把王陽送到邊境去了。
現在，他應該已經見到那個人了吧？
王晶年心中無不寬慰地想到，隨後深吸一口氣，就這麼直直的衝到了皇帝麵前。
奉殿頓時傳出陣陣驚呼聲，歎息聲，場麵之混亂，光是從殿外的聲音就能聽得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