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不能更同意,我決定不騷了,一會就刪掉微信所有的女生安心等mz長大,請嶽父放心。」
三樓:「我是高一二班的郭瀚城,嶽父要是有什麼吩咐儘管找我,小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四樓:「樓上你們的尊嚴呢,讀了這麼多年書就是來給彆人當舔狗的嗎?我是絕對不可能對著一個同齡人喊嶽父的!爸爸,養育mz您辛苦了。」
五樓:「回複三樓:你妹的王燁樺,你是人嗎?又頂你爸爸的名字招搖撞騙。」
六樓:「希望mz不要小時了了大未必佳,長殘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七樓:「還彆說,小時候好看的人大概率要長殘。」
……
78樓問了一個引人深思的問題:「你們有沒有想過,fmz沒長殘,到時候嶽父就近水樓台先得月了,就你們有審美啊?人家也是個正常男人啊!」
*
傅明灼連著兩天都覺得周圍的人奇奇怪怪的,每當她和倪名決一塊的時候,尤為明顯。
錦城四季多雨,這天又是個陰雨天,蹦擦擦嘉藍支隊的四人組一起去食堂,四個人,三把傘,傅明灼其實帶了傘來學校,但是她懶得打,林朝的傘太小,袁一概的傘裝他一個人都勉勉強強,她當然跟倪名決擠同一把。
路人奇奇怪怪的眼神又來了。
她走近一個水坑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明目張膽地看她,不少甚至停下了腳步,似乎在等待什麼絕世大好戲。
這下傅明灼終於確定了,這兩天的怪異不是自己的幻覺,大家是真的在特彆關注她,她費解地環顧了一圈四周,一個大跨步,跳過了水坑。
人群發出低低的,代表失望的唏噓聲。
沒人想看她堅強自立,勇跨水坑,大家想看的是倪名決抱嬌生慣養的閨女過去。
傅明灼的好奇心徹底爆發了,問其它三個人:“他們看我乾什麼?”
身為當事人,傅明灼後知後覺地登上了嘉藍貼吧。
她花了一個中午的時間爬完了樓,氣得鼻子都要歪掉了。
什麼爸爸,什麼媽媽,什麼嶽父。倪名決隨便跟她說句話,被曲解成什麼“寵溺”。
最過分的是他們居然賭她會長殘。
她怎麼可能長殘?
“我才不會長殘,我家裡每一個人都長得很好看,這是基因遺傳,我爸爸媽媽都很好看,我哥哥超級無敵帥,還有我姐姐可是嘉藍女神!”
倪名決第五百次被她的吐槽所騷擾,一中午完全沒法睡。
他沒反駁她她嫂子的基因跟她好像沒有半毛錢關係。
一反駁,保準後患無窮。
這場八卦盛宴的狂歡進行到尾聲,十一假期如期而至。
說是假期,但各科老師布置了堆積如山的作業,力求讓學生們即便身處假期也和學習緊緊鎖在一起。
教室裡遍布哀嚎聲,傅明灼神清氣爽,快樂地哼著小調收著卷子,一股腦塞進書包,她等十一假期已經整整兩個月了,因為傅行此和宴隨要帶著她一起去土耳其旅遊。
回了家吃了晚飯,她趴在床上看著阿姨給她收拾行李,阿姨不放心她出遠門,囉囉嗦嗦地叮囑她注意事項。
傅明灼的心已經跑到土耳其去了,她興奮異常,急需要找人傾述。
陸沅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跟倪名決推脫溜王中王的任務。微信響,他拿出來看了一眼,開始回對方消息。
倪名決直覺對方是女的,抬腳踹陸沅,半開玩笑:“哪個女的?”
倪名決沒想過讓兄弟為妹妹守一輩子,但林昭才走3個多月。真要有情況,也太快了點。
“明灼。”陸沅頭也不抬。
倪名決“哦”了一聲,半晌,似是不經意地問說:“她乾嘛?”
“沒什麼事,問我想要什麼紀念品。”
倪名決抱著臂看陸沅低頭打字,而他口袋裡的手機安安靜靜。
莫名地,心裡有點酸溜溜。
陸沅沒和傅明灼聊太久,很快,他收起了手機,繼續之前的話題:“你去溜狗,前兩天都是我溜的。”
倪名決口袋裡的手機終於有動靜了。
來自【蹦擦擦嘉藍支隊七班小分隊前後桌小組】的群聊信息。
傅明灼:「倪名決,再過十個小時,我就要出發跟我哥哥姐姐去土耳其玩了!」
倪名決神情輕鬆下來,依舊用了冷冰冰的語氣回複:「知道了,你都說幾遍了。」
“是明灼嗎?”陸沅湊過來看了一眼,看到兩人的群聊名稱,頓時樂不可支:“她跟你也創了群聊啊。”
倪名決打字動作暫停,抬眸,抓住了重點:“也?”
“估計她每一個人都創了群,她跟我創的叫【蹦擦擦錦都壹號院業主支隊】。”
陸沅說著,跟袁一概和林朝打聽。
果不其然,袁一概說傅明灼跟他創了個叫【蹦擦擦嘉藍支隊超可愛二人組】的群聊。
林朝說,傅明灼跟她的群聊叫【蹦擦擦嘉藍支隊七班小分隊女子組】。
倪名決看著自己的群聊名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行啊傅明灼。
真是公正公平,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