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三十年》全本免費閱讀 []
之後徽月讓孔清淮去給準備物資的負責人交待要多帶些生石灰和硫磺粉,用防水的布蓋好。
眼看就要出發,徽月在家裡收拾行李,儘量都精簡了,能不帶的都沒有帶上。梔子百合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小姐一個人去冒險,說什麼都要跟著去。
出發前一晚,孔清淮非要抱著徽月睡,推也推不走。徽月無奈,隻能枕著他的胳膊。這些日子他是越來越膩歪了。
黑暗中孔清淮突然說話,熱乎乎的氣息噴在徽月的耳後:“徽月,你怕不怕。”
徽月說不怕。“要是,要是去了情況實在凶險,我就差人提前把你送回來。”孔清淮又接著說。
氣得徽月低頭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孔清淮不怒反笑:“好娘子,如今都會咬人了,很有長進。”徽月還在生氣:“你要是把我先送回來,我就與你和離!”
孔清淮一隻手抓住她兩個手腕,另一隻手去撓她癢癢:“你想和我和離?還和離嗎?快說還和不和離?”徽月平時是最怕癢的,被他一撓連連求饒。
孔清淮放開了她,躺成一個大字在床上:“既知道錯,就應該拿出行動來,過來親我一下。”
徽月坐起來,俯身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孔清淮偏了偏頭:“這邊也要。”徽月不肯,起身就要走,被孔清淮一把拉回來親了個結結實實。
從益州水患,孔清淮已經忙了好幾天了,每日累得倒頭就睡,兩人已經許久沒有親近。今天好不容易回來有空,徽月又忙著看他們搬運行李,一下午也沒顧得上理他。
今晚好不容易時機有了,還不得好好翻雲覆雨一番。後來徽月實在困得不行了要把他按下睡覺,孔清淮又把人抱起來坐在自己身上,坐著總沒法睡了吧,直鬨了半夜。
徽月捶他肩膀說他是個壞人,明日還有正事要做,一點也不知道克製。孔清淮說怎麼沒克製,不都隔了好幾天了。把徽月弄得又是一番無語。
末了孔清淮靠在床頭,把徽月摟在自己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說:“你今日嫌累,等去了益州,就是想要也沒機會了。”
徽月懶得理他,捶了他一下翻身下來,準備躺下睡覺。孔清淮又巴巴地湊過來非要貼著睡。
次日一早,天色破曉,前往益州的車隊就出發了。孔清淮和孔大人一個馬車,徽月和梔子百合一個馬車緊隨其後。
徽月一路上都在心裡盤算,她從來沒有見過水患是什麼樣,得來的知識也都是從書上。她一路想現著此行的目的地益州太始郡,也就是益州受災最嚴重的地方,現在該是什麼樣。那些流離失所的災民現在都得了安置、有飯吃了嗎?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有疫病出現了,等去了要如何化解困境。
為了儘快到達益州,他們白天趕路,晚上就和將士們一起在外麵安營紮寨,搭起的帳篷並不精致,隻不過能遮風擋雨,已是很好了。有時行經山路,或是荒郊野嶺,孔清淮晚上就要去巡視。他怕來回吵醒徽月,乾脆就在帳篷外麵小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