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下眉,也拆穿似的。
“我會影分身。”他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捏媽,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突然讓我想到那種事事有回應的幸福感了,是不管你說什麼事或者蠢話,他都會很認真地回複你t-t】
【女媧,什麼時候量產葉凜,我可以攢錢買。】
【女媧:謝邀,巔峰之作絕無僅有,限量一個。】
顏漫“噢”了聲,說話,像是在等他開口。
而男人伸手,在她麵前打了個響指。
她緊盯著他的指尖,唯恐錯失過什麼,然而幾秒之後,男人抬住她下巴,往一旁側了側。
他聲音很低,混了點兒:“看錯了。”
【草擬大壩我嗑得想死啊!!!】
顏漫朝他側的方向看去,從最上方降落下一個燈球,擰開蓋子,玫瑰和白茶的環繞間,擺著一個打開的戒指盒。
粉色的求婚戒指安靜地點綴在其中,被燈光晃剔透而明亮的色澤,這種盛大到讓人心尖都在發顫的儀式感,也讓她不自覺地眼眶發熱。
顏漫伸手,取下一枝玫瑰,左右看了看,這才問:
“之前那些玫瑰,是你送的嗎?”
頓了頓,她怕交代不清,正想說得更清楚些,例如是綜藝殺青後,酒店前台——
然而他已經點,取下那枚戒指。
說話間,有不自知的音。
“我還以為,已經很明顯了。”
【什麼!你們竟然還送過花!你們到底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jpg】
顏漫指了指他的手心,又道:“那你現在,是在跟我求婚嗎?”
“是啊。”他單膝跪地,整以暇地抬起,問她,“不知道,有有這個榮幸?”
她想,為今天,他一定排練過很多遍,錄了很多素材,為了不讓她發覺,暗中完過很多事情——
他從來覺得,反正她也會同意,所以可以隨便敷衍一下,隨手應付一般。
而此刻,左手邊觀眾席中,燈牌拚的那個盒子,也在他拿戒指後,變換一行字——
是在說,答應他。
顏漫破涕為,鼻尖紅著打趣他:“你還搞心理暗示啊?”
但等他回答,她又伸手,輕輕動了下手指,說:“那吧,算你生有幸。”
戒指被緩緩推到指根,乎意料地合適,葉凜起身,吻掉她頰邊的一滴眼淚。
他低聲應:“算我殊榮。”
主持人也在此刻從幕後,臉上洋溢著不可名狀的姨母:“的,恭喜新人——不是,恭喜我們顏葉求婚功!”
“希望你們能帶著大家的祝福和期待,永永遠遠地下去,為大家帶來更多更的作品,也讓更多人仍然相信愛情。”
“那麼接下來,給他們一點整理的時間,新節目稍後到。”
“等待的途中,讓我們插播一首婚禮進行曲……抱歉說錯了,插播一首春之聲圓舞曲,由盛夏舞團為我們帶來!”
【主持人:哦我踏馬原來不是在主持婚禮啊?】
【補貨了,他今天穿的像司儀。】
【怎麼人來說葉凜不會在這時候求婚了?嗯嗯嗯?】
【椰林,平平無奇的打臉專家罷遼。】
顏漫和他一起進電梯,鏡對焦,她伸手同觀眾們道彆。
電梯門即將合上時,她又抬起,看到氣球在最頂上亮起燈來,起伏閃爍時,如同飄蕩在流雲的星。
下一個是葉凜的單人節目,她不便場,但最後表演結束時,還是在電梯中閃現來,跟他一起完了跨年的倒計時。
台下歡呼如潮,閃光燈此起彼伏,場館中飄起彩帶,鼓風機也在頂吹拂。
氣球跟著被吹了下來,顏漫看到台邊有個女孩一直伸手想拉,便到側邊,握住氣球的繩子,遞到她手中。
那天跨年的最後一幕便定格在這,站姐拍下她俯身遞氣球的場景,葉凜站在她身後看著,而她噙著,一手撐著膝蓋,一手將氣球遞給女孩。
引爆的熱搜上討論聲一片:
【太可愛啦,漫漫什麼時候生個寶寶?】
【什麼時候給葉凜生個情敵(不是)】
【現在是淩晨一點,給爺轉播!我今天要看到他們乾爛在床上。】
【?】
【這麼多褲子你們是一條也不穿,一條也不穿啊!!】
當晚他們回到家,確實已經很晚了。
但經曆了那麼大的事兒,任誰也睡不著,磨磨蹭蹭的睡前,很適合來一些寓教於樂的睡前活動。
但他今天仿佛刻意似的,半天都不進入重點,搞得顏漫都被他逼鼻音,下巴墊在他頸窩處,聲催促:“……你快點呀。”
仿佛終於等到要等的,他低緩開口:“叫我什麼?”
“……”
這套路似曾相識,但她還是靠直覺作答:“寶貝?”
“不對。”
她反應過來什麼,抿了抿唇,囫圇吐兩個字。
葉凜故意湊近了些,等她翁著鼻子開始準備,又向後撤了撤。
顏漫:“……”
顏漫:???
他說:“不見。”
“老公,老公,老公,”她氣得伸手捶他,“老公!見了嗎!”
“到了。”他伸手,蹭了下她的下巴,繼續道,“剛說什麼?”
她眼眶漫上搖漾的淚意:
“你快點呀。”
葉凜低抵住她的鼻尖,連哄帶誘似的,低聲道:
“嗯,連起來,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