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憐也沒給三小隻什麼玩的機會了,她找竹影談了一回話,問他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了,適應得怎麼樣?
竹影點頭如搗蒜,生怕少夫人誤會他住得不舒心,要趕他走。
虞憐又問他以後打算如何?是不是真想在這村子裡長久住下去。
竹影又點頭。
“既然如此,便要有一份工作,一個正當身份才是穩定之道。你初來乍到,既沒有田產又沒有房產,不若先在我家住下,給三個孩子當武藝師父,待有了收入,攢些銀兩找村長買塊地建個房子住下,也算落腳了。”
竹影聽得淚眼汪汪,覺得少夫人真心為他著想,待人沒得說,他一個外人,都為他打算得如此仔細,方方麵麵都為他考慮到了,又供住又供工作的,還有比這更好的少夫人?
他揉了揉眼睛,黝黑的臉上兩隻眼睛黑亮黑亮的,“少……您對我的恩情,在下沒齒難忘,在下一定好好工作,好好教兩位少爺和小姐武功。”
虞憐笑著點頭。
三小隻自此就迎來忙碌不停的學習生涯,一麵是教授文化的小夫子,一麵是教授武藝的大俠師父,又要幫祖母喂豬喂雞遛大鵝,忙得不亦樂乎。
雙胞胎起先挺興奮的,但大俠師父什麼也沒教,打頭就讓他們先學會紮馬步,還說了至少紮馬步一個月,再學彆的,且以後每日晨起都得紮馬步至少半個時辰再練功。
體驗了兩天真正的紮馬步,沒得偷懶那種,雙胞胎一想到以後還得每天紮馬步,就已經覺得前途灰暗無望了,當場就吵吵嚷嚷著說不學武功了。
“我們想學的是天上飛的輕功,是能殺野豬的劍術,才不是這種又苦又累的馬步!蹲著有啥意思啊,沒意思沒意思不玩了!”
華詹聽得直搖頭,對兒子吹胡子瞪眼睛,但他心裡也知道這倆小子是什麼德行。以往在侯府裡的時候,他倒也請過名師教孩子們學武,但這倆小子就是嫌苦,偷懶耍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牙根沒真正體會過什麼是學武的苦。
那時侯府如日中天,長子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兩個次子幼子有父兄撐腰貪玩些也無妨,管過幾回沒用便隨他們去了。
現在這反應,一點兒也不意外。
但竹影有竹影的辦法,幾天下來愣是把倆小子哄得老老實實地紮馬步。
一家人吃飯的時候,趁著倆小子貪玩吃完跑院子裡捉螞蟻,虞憐好奇問是什麼辦法?
竹影笑著說:“我騙他們附近有一夥兒山匪喜歡搶漂亮女人當壓寨夫人,隻要被搶去了就回不來了。”
虞憐不解,“便是真的,也是搶女人不搶小孩,怎麼唬住了?”
“華言華行嚇壞了,說我娘和我嫂子這麼好看被搶走了怎麼辦?”
虞憐聽得一愣,心裡發軟。一家人也停下筷子往門外看,院裡倆小子囔著哪隻螞蟻大的聲音清楚地傳進來,一家人心生感慨,老太太更是欣慰說孫兒看著還是貪玩淘氣,到底是經事了,長大了,會保護人了。
——
趕著山上野果子都做成罐頭,沒兩日後,華三多駕著馬車回來了。
這趟出門他起先是去打聽果樹苗的消息,後麵聯係了這行的老商人,方才知道,這果樹沒有這個季節合適種的,眼下天氣轉涼,便是種下了,再過不久入了冬,果樹苗該凍死了。他轉而聽了虞憐的吩咐,先把水果采購回來,正當豐收的季節,水果又便宜種類又多,身後足足跟著拉了好幾輛牛車。
華三多指揮著拉扯師傅把果子拉到工坊裡邊,自己卻轉身從車上請了個人下來。
那人更是奇怪,身上背了兩個大包裹,很有些吃力,身上穿得倒是體麵,懷裡又抱著一盆不知是什麼品種的盆栽。
華三多請了人進院子,剛進門就東家東家的喊。邊上那人以為是喊的是這家當家的男人,興許是昔日的東元侯?
卻沒想到出來的是個年輕女子,貌若國色,氣質溫雅。
他微微有些驚訝,這是魏國公府的六姑娘?
作者有話說:
抱歉抱歉,這段時間有些事處理,恢複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