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情有義,非但不是外界所說的無情無義,翻臉不認人,她還是最有情義孝心的好姑娘!
她心疼地抱住了女兒,把她緊緊摟懷裡,本來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淚水又一顆顆往下落,這次竟是哭得更大聲了。
“兒啊,我的心肝寶貝,貼心乖巧至此,我可怎麼辦才好……”
虞憐埋在胸口,抽了抽嘴角。
這時外麵傳來動靜,跟著就是一道男聲響起:“何事哭成這樣?”
虞憐她娘抬頭看向門外,是她爹下值回來,她還是摟著女兒不放,邊說:“老爺你快來心疼心疼我們女兒,她竟為了全家的安危利益著想,才去牢裡羞辱了東元侯世子,壞了自己名聲,我說呢,怎麼會她才從牢裡出來,牢裡的事就傳遍了京城,憐兒你說是不是你使人去傳的?”
鬨大了也好叫風聲傳進聖上耳朵裡。
虞憐低頭就當默認,這口鍋替皇帝背了。
她覺得最有可能還是皇帝的意思,刑部大牢關押死刑犯的地方怎麼可能是原主一個姑娘家說進就進的?裡頭消息也不可能說傳出來就傳,這背後定是掌權者的意思。
如此一來便很好想了,他深恨東元侯世子,就想他生前死後都名聲喪儘,受儘屈辱,不得安寧。
虞憐的爹,外麵人稱魏國公府三郎或虞三郎,他看著三十出頭,正值壯年,眉間卻有兩道深深的折痕,這是常年皺緊眉頭所致,可見他身為國公府嫡幼子,仍然鬱鬱不得誌,終日未展眉頭。
他語氣沉沉道:“這是怎麼回事?”又說夫人:“你彆整天哭哭啼啼,這聲音都傳到外麵了,讓娘聽見了不好。”
虞憐娘擦了擦眼淚,說:“你女兒都做出這麼大犧牲了,老爺你還是無動於衷,開口就是訓?”
虞三郎解了披風,才坐下來喝口茶,“事情已經發生,再說這些無濟於事,想想怎麼解決補救為好。”
“老爺你倒是說說怎麼補救?”
“近日碰上春闈,各地有學之士都在京城聚集,我想著找個品學兼優的寒門子弟配憐兒,將來不求富貴,隻求無憂。”
他坐下來說話了,虞憐才發現這個爹看著嚴肅沉悶,實則也不吝於口舌之語,且尚有愛子之心。
隻是偏男兒家思維,不興哭哭啼啼,說話做事都比較實乾派。
虞憐娘一頓,還是覺得委屈了憐兒,堂堂國公府的姑娘竟然要去配一個要什麼什麼沒有的寒門子弟,至於前三甲狀元榜眼探花之流,她是沒敢想的,那等不是年紀大妻妾俱全就是有青年才俊,也是等權貴挑完了才輪到彆人。
隻怕老爺最多挑個同進士,不打眼兒。
她甚至覺得考不中的那等舉人之流,老爺都可能會選,考中進士這種有一定眼界,將來注定要混官場,怕得罪皇帝,也不一定敢要自家的。
虞三郎說:“如今能保性命平安,生活無憂已是撿來的,莫要貪心。”
然後看向虞憐,“你近幾日沒事不要出門,在家陪陪你娘。”
虞憐點頭。
她知道,無論是為她好,還是為國公府好,隻怕這位爹都不會留她在府裡許久。
她坐在這邊半天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左右都穿過來,彆的不考慮,首先想想怎麼苟下來,假如親爹真尋到不錯的親事,隻要沒有妻妾通房,人品上佳,她也不會計較對方門第如何,就當搭夥過日子就行。
至少先把眼前這關過了,日後想做什麼那是日後的事。
虞三郎似乎對她的聽話很滿意,又囑咐了幾句才重新拿上披風要離開,臨走前掏出一個福袋,說是剛才在門口碰見她祖母那邊的人來,給她弟弟的平安符忘了一塊拿走。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2-03-08 03:10:53~2022-03-13 03:22: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乘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想起床 50瓶;X 25瓶;月光 20瓶;une、巴啦啦能量、桃子家的阿狸、啵啵萬、赫嘉 10瓶;Veronica、(:、靳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