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虞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帶著池穆彎彎繞繞,最後停在了一個回形長廊裡。
駱虞朝著四周看了看:“怎麼都是房間,我怎麼繞到這裡來了。”
駱虞:“池穆,再往下走吧。”
駱虞本來是看見了一個小陽台的,想著去那裡看煙花,所以繞了進來,但是沒想到樓梯太多,擺設相似,縱橫連接的讓駱虞有點眼暈,繞到了這裡。
池穆看著再一次走了錯誤路線的駱虞,默不作聲的跟著他身邊,和他一起往前走。
駱虞又一次回到了回形長廊,隻不過換了一個方向,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駱虞:“你說村長走自己家會不會迷路?”
這或許就是有錢人的煩惱吧,枯燥且無味。
駱虞冷不丁的又問:“池穆你走自己家會迷路嗎?”
池穆搖頭,正準備說有機會你可以看看的時候,天空炸開了第一朵煙花。
回形的走廊中間是空的,夜色毫無遮掩的袒露在駱虞和池穆的麵前,包括那朵盛開的煙花。
駱虞扶住了欄杆,朝著天上望:“算了,咱們就在這看吧。”
池穆應聲,隨著駱虞的視線抬頭,看著夜空中的姹紫嫣紅。
第一個亮起的煙花似乎隻是一個預告,接連的炸響,在半空中組成了‘新婚快樂’,停駐了一會兒湮滅下去,又有新的色彩補了上來。
駱虞被這一片煙花炸的頭暈目眩,連聲音都有些聽不清。
大片的連翹香隨著煙花的聲響爆發出來,池穆立刻察覺了不對。
那香味四散,卻又像有意識一般的朝著他襲來。
身體裡的信息素立刻紊亂,想要溢出回應。
駱虞死死的捏著欄杆,頭低垂著,帶著些鼻音的喊了池穆的名字。
池穆長臂一攬將駱虞拉進自己的懷裡,半抱著他進了身後的房間。
房間是空的,床上連床單也沒有,陳設十分簡單。
池穆關上了門,駱虞靠在牆上,少年的腰線流暢,握成拳的手在半明半暗的光下透出隱忍的光澤。
駱虞聲音帶著些啞:“上個月明明不是這天。”
應該還有八天左右,才是他的發/情/期。
如果知道是今天,駱虞不可能會出來。
池穆:“可能仍然不穩定,所以時間不固定,還好我在。”
池穆握住了駱虞握成拳的手掌,將那攥緊的五指輕柔地揉開,將自己的五指嵌了進去,任由駱虞緊握。
池穆低聲重複呢喃:“還好我在。”
駱虞趁著自己還有力氣,將自己的衣服扯了扯,把腺體送到了池穆的麵前。
駱虞:“直接咬。”
駱虞還沒忘記這是哪裡,外麵不停炸開的煙花的聲音也不允許他忘記。
池穆卻沒動作,駱虞捏緊了他的手指,對他進行催促。
池穆微涼的手指碰了碰微微凸出的腺體,動作輕柔,駱虞卻直接脫力,滑坐在了地上。
池穆:“會疼。”
駱虞漂亮的眉眼裡滿是急切:“我不怕。”
池穆:“我怕。”
沒有任何前奏的標記,哪怕隻是臨時的,都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折磨。
池穆蹲了下來和駱虞平視:“我不想你疼。”
他的聲音溫柔繾綣,隨之而來的是充滿著安撫氣息的信息素,讓駱虞神情恍惚。
池穆摸了摸駱虞的黑發:“彆擔心。”
這一場盛大的煙火晚會會持續二十分鐘,在二十分鐘之後,他們才需要考慮有沒有人會來的事情。
池穆站了起來,手腕卻被人拉住。
駱虞的聲音有些慌張:“你去哪兒?”
池穆安撫的揉了揉駱虞的手指:“我去關窗戶。”
窗戶開了一半,明月投射在那兒將銀白月光的尾巴拉長,夜風將窗簾吹得輕輕晃動,也能將房間裡的味道彌漫出去。
窗戶被閉緊,連窗簾也一並拉上,未開燈的房間裡徹底陷入了黑暗。
駱虞靠門邊,將自己蜷縮著,等著池穆回來。
腳步聲不輕不重,卻一步步的踩在駱虞心上。
水流不受控製的漫出,熟悉又陌生,讓陷入結合熱的omega有些慌亂。
駱虞忍不住出聲喚著alpha的名字:“池穆……”
漂亮修長的五指在蒙上灰塵的地板留下指印,隨著主人的顫抖而不成形。
熟悉的氣息將駱虞在方寸之間包裹,讓駱虞在瞬間獲得了巨大的安全感。
駱虞的理智殘存,有些嘲弄的感受著自己的反應。
他抖著聲音低笑:“真不公平啊。”
池穆碰到他滾燙的麵頰,擦去他鼻尖的汗珠,輕聲歎息:“這是無可抗拒的本能。”
omega在發/情/期時,隻有他的alpha才能給予他安全感,像是海上唯一的一根浮木。
在那一刻,他將是他的全世界。
在這一刻,池穆是駱虞的全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