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會,魔界的太陽落下了地平線,魔界進入了黑夜時分。
溫濃摸著纏在脖子上的紗布有點悚,原身沒有留下一星半點的記憶,從哪裡來、出身如何、住哪的信息全都沒有。眼看時間越拖越長,他快要坐不住了。先不說路刀好像沒有讓他走的意思,就算真走出去了,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落窩。
看著書的路刀忽然回頭:“你扭什麼?窸窸窣窣的。”
“小的……”溫濃剛開了個頭,肚子響亮地咕了一聲。
路刀停了手上動作,哈哈大笑起來。
溫濃窘得紅了臉:“有什麼好笑的?”
路刀一邊笑一邊打響指,指尖打出一支魔氣聚成的箭,唆的往外一飛沒了影。沒過一會就有敲門聲,陣法一撤,一股烤肉的香氣就囂張地傳了進來。
溫濃的肚子嘰咕得更響,看著一隻長得像狐狸但有翅膀的動物噠噠跑進來,背上穩穩放著一疊食盒。
他想起原作裡關於路刀的事。路刀小的時候在天地一裂裡幾乎都是一個人過,隻和一條魔龍親近過,出來後對外界很是警惕,除了紅招,很不喜歡和其他魔搞人際。於是他養了一隻靈獸,既當寵物又當保姆使,在原作中和東簡的坐騎天馬並稱兩大萌獸。
路刀指尖淩空一挑,食盒便飛到了溫濃旁邊的桌子上,香氣撲鼻。他刷的瞬移到他麵前:“少主也餓了,怎樣,一起用個餐?”
溫濃忙不迭點頭:“多謝少主。”
食盒的蓋子一開,溫濃的口水嘩啦啦地就止不住。盒裡放著滿滿好幾盤的酥黃烤肉,一旁還有幾樣叫不出的果子,看著就叫人食指大動。
溫濃饞得不行,路刀先夾了一塊到他麵前,他剛張嘴,路刀就塞進了自己嘴裡。
“少主,你乾嘛啊?”溫濃的肚子咕得更敞亮了。
路刀又一陣大笑,把食盒推到他麵前:“吃吧吃吧,少主餓不死你!”
溫濃這才端出盤子大快朵頤,口感和羊肉接近,正幸福得冒泡,就聽路刀道:“誒,多吃點,胖一點少主才能吸多點啊。”
溫濃差點咬到舌頭,忙不迭地捂住脖子:“這玩笑不好笑……”
少年卻伸手過去刮了他唇角,隨後吮著拇指上的油笑:“看你慫的!”
溫濃覺得他此舉莫名的gay,忙顫巍巍地推了一盤子過去:“少主不用?”
路刀暗自舔了虎牙:“吃吃吃!吃你的,不玩你了。”
溫濃這才繼續吃,忽然小腿貼到了暖烘烘的身體,他低頭一看,那隻紅皮毛的飛狐正叼著他的褲腿,撒嬌似的哼哼。
他記得路刀的寵物叫……
“齙牙,你乾嘛?過來。”
溫濃埋著頭忍笑,就見路刀夾起塊烤肉丟起來,那飛狐一躍張嘴接住,兩個白亮亮的大門牙閃著光。
……尼瑪還真是名副其實。
路刀一邊丟著肉玩一邊笑:“見過這傻缺嗎?這叫獙獙,聰明又省心,也不凶,你以後沒事可以和它玩啊。閒了就騎著它上上天,治治你那大嚎大叫的毛病。”
溫濃僵笑著好。那獙獙跳著爪吃了好幾塊,路刀便不丟了,隔空一彈指就把它挪到溫濃身邊。獙獙聰明,立即蹭著他賣萌。
溫濃夾了快肉給它:“齙……牙?”
獙獙抖抖脖子乖巧地亮出大門牙,發出的聲音不像狐狸,像悠遠的鴻雁。明明長得狐媚又天真,動作神態也風流,聲音一出卻像個高冷男神。
它的主人則和它相反,長相是不沾煙火的冷俊邪氣,結果一開口分分鐘毀高嶺人設。溫濃瞥了他一眼,暗自笑了一會。
填飽肚子後食盒又回到了獙獙背上,溫濃跟著它想開溜,結果腳剛踏出門半步,一股拉力拖著他往後一掠,直接栽到了某魔懷裡。
“想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