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你,牛皮都漏了!”溫濃慌亂地擦嘴巴,攙著他慢慢坐起來。
“來來來,再讓我——”
話還沒說完,他就倒在了溫濃肩膀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喂!”溫濃扶住他,“怎麼了?哪兒廢了?!”
路刀咽了好幾口,閉上眼抓著他的後背,每個字都慢慢從齒間磨出來:“帶我……回長黎……”
“少主!”紅招飛下來呼喚,正好把他後麵兩個字壓掉。
溫濃吃力地扶起他:“大長老,大都的善後工作就交給你了,我先帶他回長黎休息!”說完他就著擁抱的姿勢把路刀拖回長黎去了。
因為巧克力膚色而看不出灰頭土臉的紅招眺望著一片狼藉的大都:“……”
天上的魔獸們嗚嗚嗷嗷降下來:“長老!長老!”
那架勢,就跟喊親娘一樣。
溫濃抱著路刀飛回長黎殿,拍著他後背不停哄:“再撐一會,到家了啊,家裡頭是不是有治愈陣?”
他臉上的細傷因為用力過度而迸出血絲,趴在他肩上的路刀隻覺腦子一轟,枯竭的靈脈撒野了。
好甜。
好渴。
溫濃帶著他走到桌椅旁想把他放下,可路刀的手箍得特緊,怎麼扒都扒不下這隻虛弱的八爪魚。
溫濃無奈又緊張:“路刀,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路刀反而更用力地抱緊他,牙齒咯吱咯吱直抖。
溫濃被他勒得闖不過氣,忍不住用靈力推開他:“你先休息,我……”
然後他在路刀臉上看見了一個加粗的(〝▼皿▼)。
溫濃下意識想逃,但他腳尖還沒挪一下就被撲上來的餓鬼按倒了。
“喂喂喂有話好好說有傷好好治!”溫濃驚恐得大叫:“你冷靜點!有飯慢慢吃!”
路刀眼睛比臉上的血還紅,靈紋也還沒消失,溫濃掙紮間氣息散得更濃,惹得他整個魔都躁了。
長黎殿的出口全被陣法封住,他一手箍住溫濃兩腕俯下,一手凶狠地扯開他脖子上的白紗,獠牙迫不及待地埋了上去。
溫濃嘶了一口長氣,聲音都細了:“慢點,慢點……”
貪婪的魔喝了一會嫌地上冷,伸手把他抱起來鎖在懷裡,緊緊地環著他腰,手下意識地捂在他腰窩的靈竅處。
懷裡的人於是顫得更厲害,甚至開始哆嗦了。
“路刀,可以了麼……”
他沒理會,手順著他脊梁骨緩緩向上摩挲。現在他就是頭餓了千年的饕鬄,等了千年才等回了那隻心愛的獵物。
“路刀!”
這回聲音裡含了凝噎,不知道是疼壞了還是嚇瘋了。
他聽在耳朵裡,隻激蕩起一圈又一圈的亢奮。
把這個人吃掉。
每一滴血都吮乾,每一根骨頭都嚼淨。
把他完完全全變成我的。
這樣瘮人的念頭幾乎刻在他的本能裡。
他捂住他後腦勺,放縱著本能緊緊抱住他,就想把他弄碎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