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濃先是心慌,再是四肢乏力,眼前黑了大半。他嘗試用靈力轟開他,但全被路刀的魔息壓製了。
再這樣下去,我就要重蹈原作裡的轍,被吸成一具乾屍了……
他隱約看見落地窗那有道紅影,哆嗦著抬起手,用儘最後的力氣移開了那個陣法。
灰撲撲的齙牙猛地紮進來,撲到路刀背後,大門牙閃過白光,爪子抓住他的後背,連咬帶抓地把路刀拉開。
溫濃眼前全黑,晃了晃,仰麵倒了下去。
齙牙把路刀按在地上,嗷的一聲衝他咆哮。
“乾什麼乾什麼……今天又沒刷牙對不對!”
路刀糾結著臉咳起來,被靈流轟得很不舒服,好在唇齒間的甜味很爽……
他抖了一下,扭頭看見了不省人事的溫濃。
齙牙鬆爪,就見他爆竹似的炸起來,撲過去抱起溫濃,捂著他脖子的手閃著藍光。
路刀拚命把靈力注進他身體裡,但他自己的靈脈也耗得差不多了,擠不出多少靈力,而且這根本沒用。
他止不住溫濃的傷口,也補不了他流失的溫度。
他的脈搏越來越弱了。
“溫濃,溫濃……”他抱著溫濃發抖,出生以來,這是第一次體會到徹骨冰冷的恐懼。
“對不起,你不要睡,不要丟下我……”路刀束手無策地摸著他緊閉的眉眼,齙牙繞著他們嗚嗚。
這時通訊陣在他身邊浮現,他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那樣點開:“父親!你救救溫濃!你救救他!”
那邊的魔尊被吼了一臉,等看清了長黎的情況,隻說了一個字:“問。”
“什麼?”路刀無措地抱著溫濃,“我還能問誰?誰能救他?”
魔尊醒神,中氣十足地吼他:“把你滿臉的淚水擦擦!丟魔!剛才懟老子的勁哪去了!”
路刀的金豆子迸得更歡暢了:“你到底能不能救他?”
“把他帶到地下去,泡在那個漱神水裡,那應該有用。”
路刀立即慌慌張張地把他橫抱起來,齙牙咻地打開陣法,他抱著人幾乎滾了進去。
魔尊搖了搖頭,自己關了通訊陣。
路刀踉踉蹌蹌地抱著溫濃跑到那溫泉前,一路撞到了好幾個束縛陣,撞得氣血翻湧。
他抱著溫濃下水,疼得險些站不穩。
這水為的就是洗他戾氣,對其他人來說和尋常溫泉沒什麼兩樣,對他就不同了。一進去,就和洗髓封釘一樣。
路刀靠在溫泉邊上,讓溫濃靠在他肩上。他摸著他的脈搏,確實沒有剛才那麼微弱了。
他籲了長長的一口氣。
齙牙在他身邊打轉,咿咿嗚嗚的,眼睛裡帶著層水光。
路刀勉強騰出手去摸它腦袋:“我沒事……聽話,出去守著,爹這麼狼狽的樣子……不能再有第三個人看見了。”
齙牙蹭蹭他的手,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路刀這才軟了腿,抱著他沉進了漱神水。
滅頂的痛苦吞沒每一寸靈脈,他看著溫濃脖子上的咬痕漸漸愈合,安心地放任漱神水洗髓。
忍了一會,實在太難受了。他把溫濃抱過來,捏著他下巴重重地廝磨,用這甜抵禦那苦。
溫濃失血過多,還暈著沒醒轉,隻能任由他捏圓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