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天地失色,魔尊的斬龍刀集天地戾氣於一鋒,銳不可當的刀尖刺破無疆的萬千劍氣,刀光朝東簡凜冽刺骨而去。仙君再度祭開無疆劍,靈脈卻枯竭了……”
“魔界斬龍一刀破仙界無疆萬劍。”
“仙君隕。”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反複複退出再進,傻眼一秒後,這個死忠粉在籃球場爆出了一聲咆哮:“我的咚咚啊!!”
因為太過震驚和淒涼,他抱著籃球架一邊嚎天搶地一邊撞頭,沒過一會就暈了過去。再醒來,他就看見了床邊帥得人神共憤的束發少年,對方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輕聲說:
“原來師兄是這個體質啊。”
再之後,一陣雞飛狗跳、群修欺負助攻,濾鏡泛濫下的小盧同誌覺得自己粉的主角實在是太弱小太無助了,於是……
嚶。
盧偃省略了後麵,拍著大腿大叫:“你說這個哥子精到底多喪心病狂啊?最後居然把主角寫、寫沒了!太過分了啊這,你說是不是!”
溫濃沒和他一起痛罵,而是懵了:“你說什麼?最後沒了的是東簡?”
他的腦子空白了好一會,盧偃拿手在他麵前擺了好幾下都沒反應,於是拿零食引天馬過來,用帶電的爪子戳了他一下。
溫濃一陣抽搐,雙眼回神,口吐白煙,慢慢說:“我當時看到的和你相反……”
他把自己的所見說完,盧偃也呆了。
兩個人蛙眼相瞪,臉色蒼白。
忽然就覺得所經曆的一切都詭異不已,仿佛隻是一場荒唐的臆想。
遠處的兩個古靈正背靠背和一圈圈圍上來的奇葩靈獸、靈器作戰,靈脈忽然同時一滯——媳婦靈流有震動!他怎麼了!
路刀隻是微微一停,一柄靈刀就貼著他的側臉飛過去,削斷了東簡的一縷發。
而那邊一把靈劍反方向貼著東簡擦過去,割破了路刀的衣服。
路刀反手就抓住了那把劍。
東簡出手握住那把刀。
他們一個竭力平複戾氣的躁動,一個撫平靈流的狂瀾,都不願驚動牽在骨肉魂靈裡的另一頭的人。
手中的兵器已經異化,不停嗡鳴要去傷背後的對頭,但他們都鎮住了,握著與己相克的靈器抬起手——路刀縱勢,東簡橫向,與各自麵前受蜃氣異化的無數仙獸對峙。
路刀切齒:“動作快點。”
東簡咬牙:“不用你說。”